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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了一下她后,繼續垂眼看書。 秦川向來過目不忘,看書翻得飛快,不知道看什么,看得那么認真。 陸澄澄瞪著他,見他半天不抬頭,終于忍不住。 “秦川!我有話給你說!” 秦川緩緩合上書,他它放在枕邊,抱著手,一張俊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說?!?/br> 陸澄澄咽了下口水。 深深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大聲說: “你青春期了!” 秦川挑了挑眉毛,顯然不清楚青春期是什么意思。 陸澄澄抓了抓頭皮。 “就是……嗯,就是……” “就是你所有的、所有的身體部位都會成長?!标懗纬胃杏X額角都滲出汗來,“你懂我說的不?” 秦川脖子微歪,眉頭微皺,一言不發的看著門前一副英勇就義模樣的她。 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了一個稻草人。 扯了扯它的手,“手會長?!?/br> 扯了扯它的腳,“腿也會長?!?/br> 然后又扯著它的腿,“你看你,小時候那雙小短腿,現在長得那么長?!?/br> 秦川頗有耐心的抱著手繼續聽,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至少她一臉認真,滿臉通紅,又有些急迫的樣子挺傻得可愛的。 “當然,我們身體不止這些對不對?比如……” 她盯著秦川,希望秦川能明白她在說什么。 但秦川一雙黑耀石一般的眼睛只是略帶玩味的看著自己,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比如……”她又撓了撓頭皮,整張臉紅得跟個紅番茄,“你有我沒有的身體部位……” 秦川忍住了抽動的嘴角,努力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陸澄澄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你知道哪些部位,你有我沒有嗎?” 秦川說:“要不你先抬杯水給我?” 陸澄澄把水杯遞給他后,急忙回到了門邊。 秦川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水,答:“不知道?!?/br> 陸澄澄有些驚訝,“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秦川:“不然呢?” 陸澄澄急了:“你有喉結!我有嗎?” 秦川認認真真的將她光潔漂亮的脖子看了三遍后,嚴肅的答:“沒有?!?/br> 陸澄澄:“然而還不止這些……”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秦川,希望他能開竅。 秦川卻聳聳肩。 陸澄澄嘆口氣,“男女之間不一樣的,比如你,你……你……” 她又把稻草人提了起來,用食指圈了圈稻草人兩腿中間,“你,這里。我沒有?!?/br> 秦川眉心一跳,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拿起旁邊的杯子,發現里面水已經空了。 “它長大,就會分泌一種叫雄性激素的東西,使你對女性產生好奇。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現象。因為我是你身邊唯一的女性,所以你錯把好奇當成喜歡?!?/br> 陸澄澄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后,說完都有些喘。 覺得自己大功告成了。 然后繼續盯著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空空如也的水杯放在旁邊的桌機上,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了掐高挺的鼻梁。 “我覺得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么?!?/br> 陸澄澄雙手撓著頭皮,對啊,她跟他說什么雄性激素,他哪怕再聰明,也不可能理解得了。 秦川繼續說:“而且你離我太遠了,那稻草人我都看不清楚?!?/br> 陸澄澄嘆了口氣,走近了幾步。 “你站著說了那么多話,不累嗎?”他拍了拍床。 陸澄澄又嘆了口氣,是挺累的,主要是神經太緊繃了,這些也是大學上課時學的,當時聽得個面紅耳赤。 她坐到了床尾。 “你剛才說,我有的你沒有?那你有什么我沒有?”秦川一臉認真好學的樣子。 “嗯?”陸澄澄舉起稻草人,用指頭在它身前點了點,“女性第二性-征”;然后兩腿間點了點,“第一性-征,這個和男性的是對應的。和你的都不一樣?!?/br>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太難了。 書里的龍傲天秦川十八歲都已經社會實踐了,他卻還要自己在這里給他普及生理知識。 “無論男女,你就拿同一個稻草人忽悠我呢?” “我……我下次捏兩個泥人吧?!毕胫阋稽c就透,沒想突然變笨了。 “那么麻煩做什么?” “也不麻煩了,我就是希望你知道,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受到青春期荷爾蒙……?。?!秦川??!” 她整個人被秦川拽到了塌上也就一瞬間的事。 秦川速度快得像只捕捉獵物的豹子。 他將她鎖在身下。 按著她雙手的手燙得像烙鐵,皮膚近看有些微微發紅。 他整個人像是在燃燒一樣。 “你說,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她才發現他聲音都變了味。 * 有什么不一樣? 他知道。 他看過。 陸澄澄一直背著他和師傅在后山偷偷摸摸晾東西。 她那點小心思,無非也就害羞。 她那些東西他都知道。書里什么都有,沒什么大不了的。 唯獨有一件讓他耿耿于懷很久。 那玩意由兩片三角形縫制而成,上面還有四根帶子。 他查了各種書,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怎么穿戴。 有一次見她收這個時候,他一把搶了過去。 她當時臉紅得很厲害,追著他跑了半座山。 說你不告訴我這是什么,我就不還給你。 當時她如果像今天這么坦誠就好了。 結果她愣是不說。 他的性格不達目的不罷休,自然是跑了半座山也不還給她。 沒想到她那次居然給氣哭了。 他自然是給嚇著了,急忙把那東西還給了她。 結果那天她氣厲害了,還把他這些年的“劣跡”都給狠狠的數落了一遍。 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挺喜歡欺負她的。 她心理活動賊多,但在他面前表現出來軟綿綿的。兇起來也不可怕,奶兇奶兇的,還有些可愛。 有時候弄哭她,他又內疚,又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爽。 他就那么壞心眼一個人。 只是好像他年紀越大,就越見不得她哭了。 他把手絹給她,她嗚嗚咽咽的在那里哭:“你說你長大了,保護我。結果呢?就只知道欺負我?!?/br>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忍不住想欺負她,可能他這人天生就這種嘴欠手欠招人煩的性格吧。 她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在哭。 他摟住了她,想安慰一下她。 才發現原來她現在于現在的自己來說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軟,好像用力就可以揉碎似的。 而且身上的味道又甜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