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睛甚是逼人。 “這么點高度,我下得來的?!标懗纬谓o秦川解釋。 有時候解釋反而是掩飾。 陸澄澄一路上故意與他疏遠,必然是丁沛那群滾蛋的話讓她放在了心上。 他本想說什么,但是還是沒開口,畢竟自己對她的心思,也沒那么純潔無邪。 他勾唇一笑,把手收了回來,側身讓她。 沒拿到書,她悻悻地回到房間,明月晃得她還是睡不著,披了一件外套,去外面轉轉。 路過秦川房間,看見窗戶大敞,她探著腦袋進去一望,果然空空如也。 秦川房間向來極其簡單,所以足夠整潔。 他從小雖然淘氣,但是心智感覺比同齡人發育得快,從小就很自理。 這時一條玄青色的毯子折得整整齊齊的在床上,床鋪也平平的,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像是壓根就沒回來睡過覺,想起剛才在書閣遇到他,那么晚他去書閣做什么? 她沿著山路走到凌云殿前,發現秦川靠蒼松下借著月光在飛快的翻書。 周圍鋪了一地的書。 凌亂不堪。 他眉頭微皺,沒有之前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樣子,格外認真中帶著幾分煩躁。 連陸澄澄走到他跟前,他都沒有發現。 他得快的翻完手上這本書,把它狠狠往地上一扔,泄怒一般。 “你這樣不愛惜書,不怕仙君看到?”一個婉轉的聲音響起,他才發現身前多了一個人。 他抬眼,看見陸澄澄站在跟前。 一看就是半夜睡不著跑了出來,頭發就這么披著。 月白色披風上的白狐裘領顯得她那張臉更加的小。 他一斂方才的一臉專注認真,露出一如竟往的漫不經心。 看著她的毛領,嘴邊掛著一抹不饒人的壞笑,“你就那么冷?” “嗯?”陸澄澄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毛領,又看下一身簡便而單薄的秦川。 好像是有些夸張了,她把領下的絲帶解開,準備把披風脫下。 秦川從地上站了起來,長手一把握住了她領子前的兩條絲帶。 他的突然逼近讓她本能的后退。 秦川看起來高瘦,但是每次靠近了才發現整個人精瘦而結實,比自己寬那么多,特別是肩。 很有壓迫感。 他一逼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稀薄了一般。 秦川卻抓著帶子不放,“別動,一會兒扯斷了?!?/br> 看秦川低著頭給她系帶子,她莫名的有些緊張,“還是不穿了吧,我有點熱?!?/br> 他輕嗤一聲,“到時候又被吹感冒?!?/br> 秦川比她高一個頭,低頭就看見她不斷顫動的睫毛。 看上去有些緊張。 呵。 就這樣就這么緊張?自己還沒做什么呢。 清涼的夜風吹著她臉龐的狐裘毛動了動。 不知何時開始,他發現她好小,好弱,特別是每次靠近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臉就那么點點大,腰就那么點點細。 讓他想既保護又想摧毀,但更多的是想占有。 他終于系好了絲帶,陸澄澄如釋重負的退了一步。 彎腰去撿這些書,發現全是跟音律有關的。 “你還在研究弦音術?”十年前她讓他研究一門能考音律影響干擾人的功法。 然而都十年了,也沒有突破性進展。 后來才發現原來要自創一本功法真的不簡單。 秦川沉默代表默認。 丁沛他算是了解,今天羞辱他一番,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放過陸澄澄。 沒有靈根的自己下次未必有今天這樣的運氣。 正面跟丁沛干肯定打不過他,只能另辟蹊徑。 而陸澄澄說的弦音術真到萬一的時候也許可能是唯一的轉機。 “這本里面一些樂譜我不懂?!鼻卮ㄗ亓松n松下。 他除了沒有靈根外,在其他方面都極為自負,特別是在陸澄澄面前。 陸澄澄第一次見他示弱,于是坐在他旁邊,從靈囊中取出琵琶,一邊彈一邊耐心的給他講解他提的問題。 兩人一邊討論,一般翻著剩下的書查找論證。 秦川還在沙沙的翻著書,發現陸澄澄的腦袋偏了過來,靠在了自己肩上,眼皮完全垂了下來。 他嗤笑了一聲。 不是準備躲自己嗎? 居然就這么沒防備的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 索性也放下書,靠著后面的樹干合上了眼睛。 ……… 清晨凌云峰上百鳥鳴啼,陽光透過松針葉射到陸澄澄的睫毛上。 她抖了抖眼皮,習慣性的閉著眼睛翻來覆去的賴了下床。 “別蹭?!?/br> 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讓她完全清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看見一雙長腿,然后她一翻身,看見秦川抱著手靠在樹上,皺著眉頭,閉著眼,顯然還在很困,不想睜眼的樣子。 她…… 枕在秦川腿上…… 睡了一夜? 其實也并不是一整夜,她一開始是靠在肩膀上,后來往下滑,滑著滑著就到了腿上。 秦川腿緊實而有彈性,睡著相當舒服,于是她便枕著舒舒服服的睡了,不知來回的蹭了多少下。 秦川怕驚醒他,也就保持這個動作靠在松樹上睡去。 陸澄澄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這時聽見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 “醒了?” 陸澄澄和秦川同時瞪大眼,雙雙從地上彈起來。 只見一身白袍的葉無塵氣定神閑的坐在懸崖邊的石桌上泡茶。 一張冠玉一般的臉毫無表情。 陸澄澄看了一眼一地亂扔的書,有的還被自己睡得散了架,搞不好還被風吹飛了幾頁。 整顆心都涼了。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書的?”葉無塵聲音平靜,卻讓陸澄澄心里發毛。 葉無塵抬著茶杯緩緩道:“你們可知道我書閣中的書多是孤本?” 陸澄澄知道葉無塵是真生氣了,氣得惜字如金的他不等他們回答,一口氣連問了兩個問句。 她急忙伸出雙手,手心向上?!罢垷o塵君責罰?!?/br> 小時候秦川做錯事他都是用戒尺責罰,沒想到有一天輪到了自己。 “師傅,與跟她無關,書都是我取出來的?!鼻卮ㄗ叩疥懗纬吻懊?。 “秦川?!标懗纬稳滩蛔〗兄骨卮?。 這十年他對葉無塵還是了解一點點,葉無塵對秦川愛之深責之切,對他處罰必然會比對自己重。 葉無塵沉默不語,只是吹著茶。 這種沉默最是可怕。 陸澄澄的手伸得太久,都有些撐不住抖了起來。 “弟子甘愿受罰!”秦川又道。 “仙君您別氣了。你就打我幾下,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