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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一根管子,只要被微微移動我的整個鼻腔接連著胃部都會感到一陣不適,但男子就連這一點也注意到了,我被由仰臥的姿勢轉到側臥時,連在身體內部的那根管子幾乎沒有太多的異動。擦拭完了身體后,男子用干毛巾將我身上殘留的水分吸干,他開始輕輕的擺弄起我的四肢身體,幫我做著各種被動的肢體活動。因為身體被從床上抬起來,我的頭無力的向后仰去,男子伸手輕輕地托住我的后腦,把我整個人扶起來。我的身體像面條一樣整個倚在他懷里,他在確認了我躺的舒服之后,才開始慢慢活動我的胳膊,幫我做最基本的活動。他做這些的時候很安靜,我得以漸漸找回自己已經散落了很久的思緒。我開始重新思考自己所面臨的這一切。我生病了,而他在照顧我,我并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萬幸的是頭不疼了,我最基本的常識也還在,仍然可以對目前的情況作出一定的判斷。只要這樣就夠了,我絕對不想再像之前那樣變成一團混沌了。不久,我被溫柔的放回床上,蓋好被子。我的床一側突然向下一陷,我的身體跟著也歪了過去。原來是男子坐到了我的床邊,他擺正我的身子,開始從頭部幫我按摩。他手上的力道不小,被他按過的部位像是被針刺似的疼,但我無法對此做出任何反應,只能默默忍受著。終于,按摩結束了,我在心里喘了口氣。男子坐在我床邊,再次將我的手輕握在手里。我的小臂隨著他的帶動而抬起,五只手指在他掌中任由他擺弄。“凌昔,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你的手好涼啊……是不是很冷?”他說著輕輕地摩擦著我的手,熱量由他手中慢慢傳到我的皮膚上,“你別擔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過去。我很久以前不就說過嘛,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拋棄你,所以這一次你也不要拋棄我啊……”男子的聲音有些哽咽,“那些把你變成這樣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找出來,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你什么都不用擔心,你家里的一切我都安頓好了,你只需要好好修養。公司的事我也都推了,我再也不會把你晾在一邊了。原諒我以前……”他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只顧著工作……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陪著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否則你也不會出事,被那群人給……”他的淚水滴到我手上,許久,他才再度開口,“沒事了,我會陪著你。無論你以后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了,所以你也要堅持下去啊,千萬不要再有事了……”我的情緒因為他的這一段話而陷入低沉。他的話聽起來好哀傷,讓我甚至想要起身安慰他,當然這是絕對做不到的。不過照他這么說的話,我的名字應該是叫“凌昔”了?而他是陸先生,他會跟我一直在一起……陸先生?想不起,記憶仍然是一片空白。——————————突然,門被推開了。陸先生將我的手放回被子里,轉身朝門邊走了過去。“懷特醫生的診斷下來了?!边@個聲音我曾經聽到過,是在什么時候呢?我反復地回想,終于,想起了一些跟聲音相關的線索。是之前有好多人同時在場的時候,那時那是這個聲音在跟陸先生說話。“說?!?/br>“嗯,腦ct掃描的結果不是很理想,醫生說顧先生的顱內還存在一定量的淤血,壓迫了腦內的一部分神經線,但是現在以他的身體情況,是不適合進行二次開顱手術的,所以只能等著他腦內的淤血自動消失?!?/br>“那要多長時間?”“醫生也不確定,可能需要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br>“……那……如果等凌昔的情況稍微好轉一些之后再手術呢?”“這………”“你應該都問清楚了吧?杜平,你就跟我直說了吧?!?/br>“是,少爺……醫生說,即便等到顧先生的身體情況恢復,手術的風險也仍然很高?!?/br>“有多高?”“只有……百分之二十存活的希望?!?/br>“啊………”“少爺,你別灰心,醫生說時間長了,淤血就被身體自動吸收,到時候顧先生就會醒過來了?!?/br>“嗯……我知道了?!?/br>陸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很陰沉,連我的情緒也跟著變得低沉了不少。“杜平,國內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嫌疑犯都找到了,包括當時綁架顧先生的那伙人,以及……”“別說了,別在他面前說?!?/br>“是?!?/br>“什么時候開庭?”“這個……少爺,其實……”“怎么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br>“其實法官說證據不足,除非顧先生能出面作證,否則……”“作證?呵……讓他去作證?”“少爺,您別激動,司法程序就是這樣的,不行的話咱們去聯系江老板那邊,請江老板出手也行啊?!?/br>“江正明?不行,我不想凌昔再跟他扯上關系,國內的事先放放吧,我現在只想好好照顧凌昔?!?/br>“我明白,少爺……”“還站著不走做什么?怎么了,還有事?”“這………”“怎么了?有話直說?!?/br>“那個……”對話中又加入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啟軒?!?/br>“季明?”“伯母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在這邊,讓我來幫你……”“哦………”“喂喂,你別這樣啊,咱倆這么多年才見一面,你就不能對我這個老朋友擺個笑臉?”“季先生,少爺他心情不太好?!?/br>“嗨—沒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進去看看——誒,這就是顧凌昔?長得還真不錯,怪不得能讓你喜歡上呢,這幅皮囊任是誰見了,都不可能討厭的吧?”“季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少爺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能你的小情人嘛,放心,我來是幫你的。我嘴直,這你還不知道嘛?!?/br>“嗯。你和杜平先出去吧,季明。我有事會叫你?!?/br>“好,那我———誒誒誒,他這被子怎么濕了???該不是尿了吧?”我只知道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雙手拿著條溫熱的毛巾小心而仔細地擦著我的下身。“杜平,叫護士那新的尿片和被褥,動作快點,凌昔受不得寒?!?/br>很快,我的身體被一張干燥而柔軟的被褥再次覆蓋。“啟軒,你每天就這樣給他擦屎擦尿???”“怎么了?不行么?”“不不不,只不過……”“只不過什么?”“只不過我們陸氏集團的大少爺居然在美國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