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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不知道,你之前一直都有偷偷回去看那……那一家子,我說你究竟是圖什么呢?”顧寒笙簡直十分弄不懂他這種近乎自虐的腦回路,“……我說你也真是的,一個要有什么就有什么的元家大少爺,干什么非得每次去那一家子面前找不痛快?”元明非扯唇冷冷一笑,忽然滿是不耐煩地站起身來,“——也不為什么,純屬就是看不慣?!睉{什么他這邊兒家庭支離破碎的,每每回去就連說個心里話的人都沒有,而姓沈那邊兒的……不僅生活幸福美滿,而且還兒女成雙的。真特么的膈應誰呢。作者有話要說: 姓沈的,沈卓林,元明非的父親。(跑龍套的不用在意)~\(≧▽≦)/~這兩章先讓元明非刷一波存在感,下章或者下下章,就讓顧元二人碰個面~☆、第44章“……”顧寒笙就這么保持著扶額蹙眉的動作半晌,最后頗為無奈地放下胳膊,輕嘆了口氣,“阿苑,就算相處了這么多年,我依舊看不太懂你?!?/br>元明非扯唇輕呵了一聲,似乎滿是不屑,“可拉倒吧你,不說我的事了,單單就說你,你是考慮好了要決定留下來了嗎?”顧寒笙要比元明非虛長一歲,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前陣子剛結束論文答辯不久。這會兒聽到元明非這么問,先是愣了愣,而后抿唇輕笑了起來,“對,考慮好了?!?/br>元明非“唔”了一聲,整個人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又忽然問道:“那溫阿姨的婚期也應該快近了吧?”元明非口中的“溫阿姨”,也就是顧寒笙的母親溫婧,前些年在顧寒笙還小的時候,就徹底與顧寒笙的父親顧晟鬧掰,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北林環球旅行去了。近幾年雖然還未再婚成家,可是卻也有個相處交往穩定的男友。這會兒趁著顧寒笙完成學業回國,便也想要打算借著這次的機會,干脆將自己的婚期計劃給提前拎上了日程。元明非偏頭仔細打量了片刻顧寒笙,忽然就笑了,一雙漂亮璀璨的桃花眼里滿是揶揄之色,“……不過話說回來,阿笙,我發現最近這幾個月你似乎活潑開朗了不少?”——較之從前,現在的顧寒笙確實要比以往明朗輕快了許多。十幾歲那會兒的顧寒笙,就猶如一個壓抑憤怒的苦悶少年,不僅得承受著來自顧家長輩施加過來寄予厚望的壓力,而且還得時時刻刻忍耐厭煩著顧晟那新組建的一家子。只不過這幾年一直獨自生活在國外,新鮮的學習環境以及與不同群體人種的打交道,使得他漸漸敞開了壓抑許久的心扉,如此一來不僅打磨了那過于冷淡的脾性,而且同時還看開看淡了好些事情。顧寒笙:“……”顧寒笙見他將話題借機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搖搖頭的同時,卻又忍不住笑了,“哎我說你——”他拿手指了指從方才開始就陸續端過來的幾盤小炒與一盆白米飯,眼眸里含著些許笑意道:“還吃不吃了啊,不吃我可就走了??!”……時間晃晃悠悠地過。只是還沒等顧懨等到小叔顧圳那邊兒的電話回音,南塘高校按照以往慣例準時實行的全封閉式基地軍訓就已經開始了。在正式軍訓的前一晚,所有人都上交了手機相關的電子設備。許珂嶼在遞交了自己的平板與手機之后,回頭的時候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明顯還在狀況外的葉璞,佯裝哭嚎道:“——哎呀媽呀!半個月的時間都碰不了爪機,這是想要憋死個誰喲!”人胖體虛的葉璞先是忍了忍,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拿眼睛瞪了瞪他,滿臉潮紅道:“大熱天的,你也不嫌黏糊呀!快走開快走開!我都快要悶得中暑啦!”許珂嶼笑嘻嘻地抬手扯了扯他那細嫩軟乎的面頰,整個人大咧咧地開口問道:“哎我說,葉寶兒,你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減肥了啊,我怎么感覺你虛了不少???”聽他這么不走心的一說,原先列隊站在旁邊兩側的顧懨與祁濛也忍不住順勢看了過來。葉璞被眾人這么一打量,頓時又窘又迫,于是連忙伸手推了一把大咧咧貼在自己身上的混賬許珂嶼,暗暗咬牙道:“才沒有呢!你不要胡說了!”“是么?”許珂嶼讓他這么一推,直接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沖了個踉蹌,不過卻也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回過頭來心情頗好地沖著他直樂,“你急什么嘛,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就開個玩笑嘛?!?/br>葉璞咬了咬牙,一張白嫩嫩的面容卻愈發潮紅地不正常,“一點兒也不好笑好嘛!”“……”許珂嶼愣了愣,整個人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哎,不是吧,你這是生氣了嗎?”葉璞氣哼哼地別過頭去沒說話。反倒是一直站在他旁邊的祁濛卻是皺了皺眉,目光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片刻,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葉璞,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葉璞神色微怔,原本又大又圓的眼眸里隱約泛起水光,“才沒有!”祁濛“哦”了一聲,聲色平平地點頭總結道:“那肯定就是這幾天節食沒吃飽飯,餓著了?!?/br>葉璞:“?。?!”葉璞氣哼哼地扭過頭,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了一直不在狀態中的顧懨身上,心底略略浮起幾分不自在,卻還是強忍著難受咬唇不吭聲了。然而這時候,新生教官們也正好過來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分組將他們帶去了基地宿舍。基地宿舍是為四人一標間的宿舍,里面條件環境雖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簡陋,卻也實實在在算不得好。幾張床鋪配備著相應的柜子,除此外任何一件多余的用品也沒有。一進宿舍門,許珂嶼就大咧咧地丟下了當時在學校里統一發放的行李袋,整個人撲騰一下就四肢大開的躺在了其中一張高低床的下鋪。“——艾瑪!真是累死老子了!”他翻了翻身,覺得這木板床太不舒服了,只得又重新掙扎著爬起來,抬手擼了一把熱得滿腦門汗水的額頭,皺眉道,“真是見鬼的天氣,怎么連一只風扇也沒有呢?”自打從學校整頓出發,一直到了這邊兒遞交了手機之后,顧懨就沒怎么開口說過話了。這會兒聽了許珂嶼一路上念念叨叨沒個完的抱怨聲,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可手中收拾行李物品的動作卻依舊沒停,只是開口淡淡道:“快些收拾吧,一會兒我們先去沖個澡?!?/br>“嗯?”許珂嶼抬頭,面上表情微微困惑地看向他,“這會兒去沖澡?可是一會兒食堂不是開飯了嗎?”沒等顧懨開口說話,卻聽一旁緊隨其后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