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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在出門繼續調查九星之局時找上她之后,她便毫不猶豫的同他結盟,竟一直走到了現在。她當初和他結盟的理由很簡單,段天嵐是她的白月光,她無法對其的死無動于衷,這也是她自號弋闌的原因。她當時只覺得段天函不一樣了成長了,想著和他一起一定能查出真相為段天嵐報仇;只不過后來,段天函變化后的性情給了她意外的驚喜,雖然如今她已經不復當初的心境,但她仍會繼續留在段天身邊,同他共同進退。反觀如今的段天函,作為世界主角,他已然有了不少王者之氣。短短六年,他不僅身高高出了許多,身子也健壯了不少,就連眉眼中舊時的稚嫩也已全然不在,五官更是越發分明深邃,眼神里亦透著瘆人的寒氣。雖身著與昔日段天嵐同款的凌滄峰主之服,段天函卻不似舊人的清冷文雅,反而顯得凌厲冷酷得多。他并沒有因蘇秋瀲的話回頭,仿佛身側之人并不是他曾暗戀過的女子,只是目視前方凝眸深望,沉沉道:“傳聞不假?!?/br>關于驚鴻閣的過去,以前他并不覺得有必要了解,可自從決心要為段天嵐報仇,他便用盡方法探尋驚鴻閣的消息,只求尋到一個突破風休住的良策。他自然知道,這風休住之所以景美,便是因為其前閣主是女人,深諳越是美的東西越能讓人放松警惕,柔美之物更甚。不過,柔美亦最懼無情。段天嵐于靳無妄而言如此,這風休美景于他亦然。段天函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只銷一念,斷情劍隨即從其身側飛起沖上云端。少焉,白云漸漸成了烏云,云層之中頃刻電閃雷鳴。“秋瀲,放陳情?!倍翁旌瘋饶糠愿乐砼缘奶K秋瀲,蘇秋瀲先是一頓,還是按照段天函的指示運轉起了靈力。雖然她十分不想破壞此番美景,但一想起這里是風休住,美景后面便是殺死段天嵐的兇手,她便不再猶豫了。驟雨忽至,鳥獸俱散;荷凋柳殘,香盡蘭斷。一聲驚雷霹靂,劈斷了眾人眼前一棵斜柳,眾人頓覺視野清明,驚鴻閣于亂木深處若隱若現。“詩詩,注意了,”段天函又看向了另一側,“秦水珄來了?!?/br>段天函話音剛落,雨點般的柳葉便如刀般飛了過來,縱是豆大的雨滴也不受一絲一毫阻礙。陸詩詩得了提醒,也迅速運轉靈力cao控流知劍,頓時三人面前幾道黑影快速舞動,地下紛紛落下無數細葉,只有寥寥幾片穿了過來,亦被蘇秋瀲輕松擋下。不過他們身后的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雖也擋掉了不少柳葉,但遺漏的更多,身上瞬間劃痕無數,條條破衣帶血,有的甚至直擊要害,當場讓人斷了氣。陸詩詩見狀急忙丟出一堆金針還擊,奈何金針不如柳葉數量多,作用并不大。而且不知為何,她的金針并不能如她所愿穿透柳葉,許多都在碰到柳葉后與其雙雙墜地。“詩詩,怎么回事?”段天函眉頭微皺,陸詩詩為金木雙靈根,控制金器草木之力均不弱,這金針怎么說也不會連葉子都穿不過。“這……我也不知……”陸詩詩的意外之感并不比段天函少,她居然在這些柳葉中感受到了金性靈力。可還不待她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段天函,一道破空劍聲傳來,陸詩詩急忙調動流知劍相迎??罩幸魂囩H鏘后,流知劍便回旋著落回了她身旁,她也因靈力上涌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陸姑娘!”蘇秋瀲急忙上前攙扶,“你怎么樣?”陸詩詩搖了搖頭,抬手吃了一粒藥丸,將嘴角血跡擦干,“那把劍,應是秦右使的契劍,其中草木靈力旺盛,非我之能敵……而且,其中不知為何還有一絲金性靈氣……其威力也在我之上……”段天函聽得認真,隨后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容,“秦水珄的契劍,居然有金氣……呵,看來又是那個鍛金之體疏行均啊……”段天嵐似乎并沒有感到不快,似乎早有準備般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平靜道:“媚兒,放毒?!?/br>驚鴻閣側,星夑安察覺到不對,急忙讓秦水珄將慎行劍收了回來。果不其然,只見所有柳葉、荷花、梅蘭香草,一瞬間全都枯萎殆盡,慎行劍撤離之處下方草木上更是爬滿了蝎子,尾部的鉗子還在一開一合咯咯作響。星夑安及時在驚鴻閣前結界外撒下了防止毒物靠近的藥粉,月舒眠從后方探出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猶在結界外徘徊的蛇蝎五毒:“這是什么功法,比老燮還毒!”星夑安十分不屑,“不過就是五毒而已,哪里有我的丹藥毒!都是最低劣的手段,我星某才不屑用呢!”“不錯,想不到正道也有用五毒的時候?!笔栊芯谝慌該u著扇子道,“單看招數,這五毒確實不如老燮,可這使毒之人,卻是令人咋舌啊?!?/br>“是啊,”云沐深將月舒眠從星夑安背后拉下來,“我們居然都沒發現,這林媚兒還是個暗靈根之人哪?!?/br>“林媚兒?!就是那個被閣主嫌棄所以就被我們丟在夃豐了的那個瘋丫頭?造成璆滬之亂的那個丫頭?”月舒眠眼睛瞪的更大了,那個瘋瘋癲癲心術不正的小丫頭,居然還是可以和他相提并論的暗靈根?“不錯,”秦水珄也沒想到段天函居然比他們還要慧眼識珠,“不過這段天函也是厲害,身為正道之人,居然連暗靈根修士都敢用?!?/br>“哎,這還不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什么正道真理都不管不顧了?!笔栊芯鶉@了口氣,“本來我還挺欣賞這小子的,現在看來……可惜啊……”“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他們可要過來了,你們都留點心?!毙菈臧部粗砗筮@群還有心思閑聊的人,不知是該佩服他們的定力好還是罵他們心太大。“怕什么,他們是過來了,后面那些魚魚蝦蝦的不是還有其他門派的人攔著么……就這十幾個人,算上閣主和屋里那群掌門們,魔教還能輸了不成?”月舒眠理了理被云沐深扯皺的衣服,無所謂的說著。“你個傻孩子,”疏行均用扇尖敲了敲月舒眠的頭,“筠清那孩子什么樣你不知道?閣主對這群人可是顧忌頗多啊……說不定里面的商議都不一定能得出個好結果……”“左使大人不是已經被老燮的藥放倒了嘛……”月舒眠推開了疏行均的扇子,“再說了,閣主有顧忌,我們來動手不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