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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由他抱著。林老頭也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身就用力敲了沈奕瑾的腦袋一下,胡子翹的老高,“你在想什么呢!”林言伸手摸了摸沈奕瑾的頭,柔聲安撫了他幾句,然后又轉眼去看苗蘭,冷冷道:“還不快滾!”苗蘭被沈奕瑾拿刀嚇得不行,再也不敢繼續蹦跶了,她聽了話,簡直如同大赦一般轉身就跑,不過她的怒氣還在,心里依舊氣憤不已,而對沈奕瑾的怨氣,也又翻了好幾番。苗蘭一走,沈奕瑾就從施南鉞的懷里退了出來,他歪頭笑了下,對林老頭和林言說道:“我只是嚇她的,別擔心?!?/br>林老頭卻拉著臉,生氣道:“就是嚇她的,也不能拿刀?!边€是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若是苗蘭真出了什么事,沈奕瑾便會成了最大嫌疑人,那么多人可以指證他。沈奕瑾難得沒有跟林老頭犟嘴,乖乖地低著頭聽他教訓。而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施南鉞,眉頭卻始終皺著,沒有松開,他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奕瑾,眼里閃過了一絲擔心。******這邊,苗蘭一口氣跑了幾里路,停下時,已然是上氣不接下氣了,但她還是沒敢休息多久,生怕沈奕瑾從后面追上來,于是稍微不喘,就又跑了起來,直到回了家,才把一顆心放下。彼時,沈鴻志正在照顧躺在床上的沈恒,沈恒睡著了,看她回來,便問她如何了。苗蘭喝了一口水,解渴后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說完,她的嘴巴并沒有停,繼續罵罵咧咧的,嘴里全是惡毒的話語,臉龐扭曲,眼神也充滿了怨毒。沈鴻志聽得厭煩,又聽苗蘭說徹底和沈奕瑾撕破了臉,當即就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你個蠢貨!婦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淺,今日讓你這么一鬧,日后我們還怎么哄騙那小兔崽子乖乖進那山賊窩,你準備怎么跟那些山賊交代?要知道那些山賊如今就只要那小兔崽子,若是不能讓那小子乖乖過去,我們恒兒怎么辦?”苗蘭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服,小聲反駁道:“你是沒在,那小兔崽子如今可了不得了,一張嘴就能氣死人,我被氣的肝疼,根本忍不住,而且他都拿刀要殺我了……”狠狠剜了苗蘭一眼,沈鴻志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別再去找那小兔崽子了,給我在家好好照顧恒兒,至于沈奕瑾那里,我來想想法子就是了?!闭f著,他就皺起眉,思索了起來。苗蘭看了看他,張嘴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到底是沒敢說出來,只是吶吶的應了一聲。第16章往事林老頭不放心沈奕瑾,說什么都不肯回家,硬是留下來吃了午飯,又準備待到晚上吃晚飯。林言雖然很是無奈,但他也擔心沈奕瑾,便也沒有反對,他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拿著藥簍,先回了家。林老頭一直跟在沈奕瑾身邊溜達,沈奕瑾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把沈奕瑾給煩的,但又不能說他,因為林老頭的心情很不好,要是說了他,是要真生自己氣的,到時候又要哄。沈奕瑾不想惹他生氣,也不想哄他。這么一直到了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奕瑾放下手里的書,起身去了廚房,這回林老頭倒是沒有再跟過去,而是和施南鉞一起。沈奕瑾離開后,施南鉞便主動告訴林老頭,他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沈奕瑾。林老頭聞言,點了下頭,道:“這樣也好,那孩子很是聰明,即便你不告訴他,他也會自己發現的?!?/br>施南鉞憶起上午的事,微微頷首道:“沈兄弟確實不同常人,比常人敏銳了不少?!?/br>林老頭瞇著眼嘆息了一聲,感慨道:“沈奕瑾自小聽覺便比常人靈敏不少,再細微的聲音,也能聽得見,而且那孩子也是真的聰明,一本書翻個幾遍,便能背下來,如今這樣,是真的可惜了?!?/br>沈奕瑾給施南鉞太多驚奇,所以他對沈奕瑾很是好奇,但他先前問的時候,沈奕瑾表示出了抗拒,他便也不再問了,如今聽林老頭提起,便問他道:“林大夫,您知道沈兄弟為何不再參加科考了嗎?以他的學識,縱然無法再鄉試中拿到魁首,但考中舉人,該是沒問題的?!?/br>林老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他?!?/br>施南鉞也不隱瞞,直言道:“我其實問過了,但沈兄弟并沒有告訴我,而之前有一日,我和沈兄弟在談話時,發現他還是想做官的?!?/br>聞言,林老頭搖了搖頭,又嘆了一聲氣,他道:“這其實也不是秘密,只是此事對沈奕瑾而言,是很大的打擊,他不愿再提起罷了?!?/br>那件事情,桃源村里的人都知道,只是沈奕瑾自己不愿再提,再加上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也就漸漸沒人再提起了。林老頭給自己倒了杯茶,盯著茶盞上升起的白霧看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是要從七年前說起的……”七年前,也是和現今一樣的冬日。那年,北面的突厥聯合遼國一起進犯中原,聯軍兵馬多達五十萬,一時之間,邊城硝煙四起,而領軍的將領因固執己見不聽副將勸告,七十萬的兵馬折損近半,最后不得不從邊城一路退到了幾百里以外的江城駐扎營地。因為戰事告急,朝廷四處征兵,凡是家中有青壯男子的,都被征了去,沈奕瑾由于考中了秀才,可免除徭役,但沈奕瑾的父親不行,便被征了去。由于戰事吃緊,征來的新兵還未來得及訓練便直接出發去了戰場,那年的冬季特別寒冷,很多人受不住寒冷和疾苦,在路上就病死了,沈奕瑾的父親,便是其中之一。消息傳至家中時,沈奕瑾的母親王氏正在河邊洗衣,她聽了這個噩耗,整個人站都站不住了,再加上當時苗蘭也在她身邊,明面上聽著是在安慰,但語氣卻是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盡是幸災樂禍。王氏聽著苗蘭的話,頓時心口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栽進了河里,冬日的河水冰涼無比,盡管她很快就被救上來了,但還是發起了高燒。那時又恰巧林老頭和林言去了北方,給一個染上瘟疫的村子治病,一時半會回不來,王氏本就因為丈夫的慘死而憂傷不已,又加上掉進水了染上了風寒,二者相結合,完全擊垮了她,高燒幾日不退,整日迷迷糊糊的,縱然找了大夫用了藥,但卻沒有起一點作用。王氏雖然苦苦熬了數十日,但最后到底還是撐不住,追著沈奕瑾的父親去了。沈奕瑾在短短幾日,連著失去了父親和母親,打擊太大,他那時候還什么都不懂,以為沈鴻志和苗蘭見他失去爹娘,心疼他,是真想幫他,就輕信了他們,可是喪禮過后,他們卻拿走了他家里所有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