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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企鵝想了想,道:“行,那就先去美國,然后抽空再去趟荷蘭?!?/br>陸過本以為大企鵝起碼得考慮幾天,或者猶豫也該猶豫一下,誰想他卻想也不想就點頭,反倒讓陸過愣住了,不過……去荷蘭干嘛?“去那干嗎?”陸過問。“結婚啊?!贝笃簌Z道。???這話題有點跳躍吧,怎么都跳到結婚上了?“你要結婚了?”雖然他已經五千多歲了,可是身份證上還沒到法定領證年紀吧。“唔,總會結的,提前先邀請你?!?/br>陸過僵了僵,有些艱難道:“哦……”“我的婚禮會在荷蘭?!贝笃簌Z繼續道。陸過愣了下,“……報銷飛機票嗎?”大企鵝冷眼瞪過來。陸過一臉莫名,下意識道:“沒有去荷蘭的火車……”大企鵝繼續瞪著。陸過心頭突然有些發堵,也一眼瞪了回去,吼道:“誰讓你結個婚非要去那么遠??!”“廢話,我要娶的那個人如果是個女的,我至于跑那么遠嘛!”大企鵝也吼了回來。大企鵝雙眼幽深地看著陸過。陸天才難得有覺得自己腦漿不夠用的時候,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他得緩緩。“額,”陸過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嘴巴,伸手拍了拍他的翅膀,“你身份證上才二十歲,還沒到法定領證年齡,過幾年再說吧,起碼得十年八年以后吧?!?/br>“十年八年?”大企鵝皺起眉,似乎對這個數字不太滿意,“太晚了,大學畢業,這是我的極限?!?/br>“好吧,隨你?!标戇^隨口道。大企鵝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笑得意味不明,“真的隨我?”陸過的心跳竟漏了一拍,有些閃避道:“當然,你的婚禮,當然隨你?!?/br>大企鵝滿意地點點頭,然后退了回去,“好,只要有小不點和海鮮,哪里都好?!?/br>陸過愣愣地看著大企鵝。怎么老覺得,剛才的對話,漏了點什么重點呢?大企鵝呆呆地看回去。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后。“我、我去釣魚!”說完,陸過一溜煙跳下床跑了,拖鞋都沒穿。大企鵝歪著腦袋納悶地看著他的背影,一臉懵比。……一連幾天,陳子洵拎著精致的盒子站在醫學院實驗室的門口,透過窗戶,他看到陸過穿著白大褂趴在實驗桌上睡得正香,然而無論他怎么睡,教授也不會多說什么,有幾次教授把他從夢中叫醒提問,他也都對答如流,仿佛睡夢中也是能聽講得一般,然后趴下繼續睡。之前他有意無意地從這里經過,陸過也是在睡覺,他每天這么累嗎?天天睡覺還能聽講,天才果然跟凡人不一樣啊。趁著下課,陳子洵揚起禮貌地微笑,彬彬有禮地進門朝陸過走去。醫學院都是一群學習怪物,喜歡拿手術刀對人體感興趣的,不是犀利哥就是四眼仔,歷年來出過最帥的一個學生也就是陸過了,難得來個這么文質彬彬的,實驗室瞬間就炸了,尤其是女生,眼珠子都快貼他身上了。陳子洵臉皮一向很薄,這么多熱切赤果的目光,令他不禁有些羞澀臉紅。楊天宇正在收拾實驗后的工具,聽到實驗室里的動靜,不禁回頭看去,見到是他,有些高興。“你怎么來了?”楊天宇問。陳子洵只是含著笑看了眼陸過,楊天宇瞬間了然。“陸過,我有份禮物想送給你?!标愖愉斐鍪?,手上正是那個精美的禮盒。然而陸過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他今天穿了件套毛衫,帽子扣在腦袋上。陳子洵納悶地看了看楊天宇,楊天宇朝他聳了聳肩。“陸過,我有份禮物送你?!睏钐煊钐Ц吡寺曇?。陸過動了動,本以為他要醒了,誰想他只是把腦袋轉了個方向,繼續睡。沒辦法,陸過這幾天白天要上課,下午要去跆拳道社訓練,晚上要打工,夜里還要去釣魚,每天睡不到三小時,是真的困啊。陳子洵沒辦法,只能把禮盒先放到一邊,又不敢碰陸過的身體,生怕他那么能打,萬一有起床氣,直接給自己來一拳。陳子洵索性拉過一旁的椅子挨著陸過坐下,支著腦袋想等著陸過醒來。實驗室里見難得來個帥哥,本來有不少人湊熱鬧,還有幾個膽大的直接過去跟陳子洵要電話,卻都被他一一婉拒之后,只能失望地離開,只能幾個執著地還假借著做實驗實則偷窺。本來下了課楊天宇收拾完東西之后,該叫醒陸過去跆拳道社訓練的,可是他收拾完了,卻并沒有打算叫醒陸過,而是也拉過旁邊一個椅子坐下,無聊地玩手機。陳子洵什么話也不說,只是腦袋看著陸過,熟睡的陸過很是好看,他本來就長得甚好,睡著了更少了那些逼人的戾氣,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笑。是做什么美夢了嗎?竟然冰冷如他也會笑?第54章子洵挑撥,誰是呂哲是做什么美夢了嗎?竟然冰冷如他也會笑?陳子洵朝他湊近了些,想再細細看看他的眉眼,鼻息也灑在了陸過的臉上。為什么?總覺得陸過很熟悉呢?陳子洵已經等了二十分鐘了,見陸過還是沒有醒來的打算,他吐了口氣,剛要再度叫醒陸過,卻被陸過直接糊了一巴掌。夢中的陸過只覺得方才臉上一股癢意,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咕噥道:“哪來的蚊子……”實驗室里響起一陣哄笑。陳子洵窘迫得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楊天宇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拿胳膊肘杵了陸過一下,陸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先是回頭看了眼楊天宇,然后才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這里的陳子洵。“你怎么在這?”陸過打著呵欠問。“我來找你,”陳子洵紅著臉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禮盒雙手遞出去,“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算是我的謝禮,我……”陳子洵看了看實驗室里湊熱鬧的其他人,他天生臉皮薄,跟人說話都困難,何況在這么大庭廣眾眾人矚目的場合下,不禁更加羞怯,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我、我請你吃飯吧,可以嗎?”說完這話的時候,陳子洵連耳根都紅了。楊天宇納悶地看著他,不就請個吃飯嘛?你也是男的他也是男的,這哥們害羞什么呢?實驗室里的女生不禁竊竊私語,臉紅了好像更好看了!陳子洵紅著臉等著陸過的答復。然而,一分鐘后,陸過緩緩伸出手,伸進帽子里,緩緩地,摘下放著英語文章的耳機,然后一本正經地問:“你剛說什么?”一萬頭草泥馬從陳子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