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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在地火馬上要被撲滅的時候?!?/br>“這就對了,既然人們祈求的‘神跡’已經出現,為什么還會出現不相信神的聲音?”木榣覺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應澤表情冰冷,聲音充滿了恨意:“有人在故意破壞,明明地火已經有了被撲滅的跡象,但死去的人卻更多了,不相信神的聲音也越來越多,這不符合常理!”“是地府的人!”木榣瞪大眼睛,“他們收走了不該死的人的魂魄!”應澤冷笑:“不只是這樣,這場地火偏偏選在了帝屋歷劫這一天爆發,也太蹊蹺了?!?/br>木榣沉默了,山川海河自有它們運轉的法則,就算是女媧娘娘也不敢隨意擾亂。但這都是基于“道義”上的克制,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人會不顧天下蒼生隨意破壞法則。可這是為什么呢?就帝屋那極淡的性子,絕不可能有仇人??!“他們是想借帝屋之手讓我死?!睉獫衫洳欢∶俺鲆痪?,語氣陰森冰冷,猶如冬日最冷的風,讓木榣打了個寒顫。“誰這么惡毒?”應澤轉眼看木榣,答案呼之欲出。他們在院子里談得專心,只想著要防止敵人進犯卻沒考慮攔住自己人。杜平舟早在應澤跟他說話之前就醒了,魂魄蘇醒之后他身體好了很多,雖然有脫力的現象,但恢復速度比以前快很多。所以,應澤那些顛三倒四的糾結心事被他一字不漏地聽了去,同時更堅定了他要去北邊屋子看看的決心。估計是怕談話聲影響到他,木榣設置的結界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因此杜平舟從房間出來并沒有驚動談話的兩人,很順利地來到了北邊的屋子。雖然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除了第一天檢查房子的時候,杜平舟再沒來過院子北邊。他知道一進門就會看見一道巨大的屏風,上次來的時候他還特別注意了一下。但今天進屋,那道屏風還在,卻被人從中間打開了,露出黑洞洞的入口。杜平舟踟躕片刻,果斷沿著通道往里走。穿過暗門,踏上樓梯,一瞬間杜平舟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腳下閃爍的黃綠色光,他會有種迷失在黑暗中的錯覺。沿著木質的臺階走了一會兒,他腳踏上了堅實的地面。左右看看,眼前依舊一片漆黑。杜平舟在墻壁上摸索,尋找是否有電燈開關。忽然間,他身后的樓梯發出黃綠色的光,這光像火,瞬間變蔓延到整個樓梯。曾經出現在應澤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出現在杜平舟面前,借著盤旋在墻壁上的火龍一樣的樓梯發出的光,杜平舟看見了正中央威風凜凜的金色巨龍!就在樓梯被“點燃”的瞬間,木榣神情一凜,脫口而出:“不好,有人闖入大封之地了!”聞言應澤心里咯噔一下,幾乎瞬間就想到這個闖入者的身份。木榣身體不好,不能親自跑去看看,情急之中狠狠推了應澤一把:“快去!”應澤回過神來,轉身朝北邊屋子跑去。此時龍飛白正好洗完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道:“我好了,你快去吧?!?/br>說完沒聽到回答,抬頭看,發現嵇山不知道哪兒去了。“嵇山?”他往房間里探了探頭,里面沒開燈,黑乎乎的,龍飛白剛伸手摸到墻上的開關,聽到腦后一陣風聲。他條件反射地一偏頭躲開,接著抬腳踹去,但對方對他的招式顯然十分熟悉,這一擊連毛都沒碰到。龍飛白反手又是一拳,那人用更快的速度握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拽,龍飛白頓時失去重心往前傾。突然,一陣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龍飛白連忙屏息,可已經晚了,一陣頭暈目眩后,他失去了知覺。連忙趕到北邊屋子的應澤看到屏風被打開,心瞬間沉入谷底,他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樓梯口。他看見刻滿咒文的樓梯發出柔和的黃綠色光,沿著墻壁盤旋而下。場地正中央,一頭金色巨龍昂首欲飛。眼前的景象挑戰著人類的想象力,奇異的景象有種粗獷樸實的美。可應澤此時根本無心欣賞,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巨龍跟前杜平舟消瘦的背影上。杜平舟靜靜地立在那里,微微仰著頭,似乎在與巨龍對視。應澤站在樓梯口,雙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反復無數次也沒讓他鼓起跨出第一步的勇氣。☆、82.第82章“杜平舟……”應澤叫了一聲之后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事到如今,在他面前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杜平舟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保持仰著臉的姿勢一動不動。應澤沒由來的心慌,總覺得事情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過了一會兒,杜平舟忽然說:“你知道五道輪回王給我看了什么嗎?”“那個混蛋說的話你也信!”情急之下應澤脫口而出,杜平舟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種眼神很復雜,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沉重得像在應澤心上壓了一塊巨石。應澤知道自己著急了,穩了穩情緒之后,走到杜平凵肀摺他甚至不敢去看那條龍和躺在地上的人,就盯著杜平舟的側臉,帶著他不自知的小心翼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我們先離開這里?!?/br>杜平舟異常沉默,五道輪回王讓他看到的景象雖然漏洞百出,但結合眼前看到的東西,他直覺那些不全是瞎編。就算這樣,杜平舟也不信五道輪回王的話,但應澤的態度讓他很在意,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五道輪回王所說“帝家是祭品”又是怎么回事?帝家滅族案跟應澤到底有沒有關系?他一方面堅信五道輪回王是騙他的,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應澤在這其中到底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如果應澤真的清白,為什么會一直瞞著他,生怕他知道真相?杜平舟心里亂成一鍋粥,應澤在這個時候卻冷靜了下來。他展臂將杜平舟摟在懷里,緊緊地勒著他,嘴唇貼在杜平舟耳邊,用極度壓抑的聲音道:“我不想你再經歷一次那種絕望,我們現在好好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br>杜平舟在應澤懷里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啞聲問:“我父母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感覺到應澤的動作一僵,杜平舟的心瞬間往下沉了一大截,墜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疼。“已經過去了的事情,真的這么重要嗎?”應澤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心中所想,仔細斟酌著用詞,“叔叔阿姨們或許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