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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結界里,巴扎不受時間和距離的控制。真要打起來,應澤絕對不是巴扎的對手。杜平舟猜到了對方的能力,卻沒法準確地告訴應澤。再說時間也不允許,等他解釋完,估計巴扎已經將他們倆揍成rou餅了。得想個辦法破了巴扎的領域!杜平舟道:“想要單獨劃出一個空間,需要很大的能量吧?我們這些誤入結界的人,是不是你找的‘柴火’?”巴扎一眼就看出杜平舟在拖延時間,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在用結界劃定的領域里,他就是這里的神!不過是兩個天師,正好用作陣眼,不是嗎?“你很聰明?!卑驮?,“你身上的靈力比他弱,但比他純粹。你應該來自一個有完整傳承的大家族,是哪一個?”應澤聞言豎起了耳朵,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天師有傳承這回事,杜平舟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說不定能從巴扎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巴扎的這句話在杜平舟那兒的重點卻是另外一個——居然說他靈力強度不及應澤?應澤只吸收了兩次真龍靈力而已,能有多大的力量?“說出來,或許我能看在家族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卑驮膽B度囂張至極。應澤道:“紅眼怪,你知不知道決斗的時候說話越多死得越快?”巴扎冷笑:“你那根牙簽兒能干什么?”“作用不大,殺死你足夠了!”應澤說著腳一發力,飛速朝巴扎撲去。☆、第四十八章應澤從來沒有受過專業的武術訓練,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通過自己摸索出來的。動作算不上優美,也沒有行云流水的感覺,但貴在有效。他的每一擊都是直奔目標,沒有任何花哨。再加上他逐漸靈敏起來的五感,與巴扎對打的時候居然沒有讓對方占到便宜。杜平舟沒有沖動地上前幫忙,而是站在一邊仔細觀察巴扎。輪武力他對應澤是很放心的,但巴扎之前露了一手,想辦法解決他在這個空間里的權威性才能真正地打倒對方。經過幾招下來,應澤挨了不少揍,杜平舟也通過觀察察覺到了什么。他正想著,余光看見吊在頭頂的燈籠突然扭曲了一下。“應澤,小心頭頂!”杜平舟下意識地喊了一句,應澤聞言收勢提氣,猛地往后撤了兩步。一把刀擦著他的鼻尖劈下,原本站在他對面的巴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正上方,手里握著一把厚重的刀,兇神惡煞地劈下來。杜平舟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跑過去,趁應澤不注意,飛快地奪回玲瓏球,沖著上方一甩手,“嗡”玲瓏球化成一道殘影,擊中那個燈籠之后竟然消失了。應澤大驚,摟著杜平舟順勢一滾,險險避開巴扎橫劈過來的刀。“你不要命了!”應澤瞪杜平舟,剛才如果他再慢一點,杜平舟的肚子肯定會被剖開。杜平舟緊盯著玲瓏球消失的地方,面對應澤氣急敗壞的怒吼,他揮揮手:“你不是在這兒呢嘛!”聞言,應澤一肚子的氣瞬間就滅了。“你就不能好好待在那邊!”他不滿地說,“我可以對付他?!?/br>“嗯,我知道?!倍牌街凼栈匾暰€,指了指右側,“攻那里!”應澤絲毫不耽擱,擋開巴扎直撲杜平舟指的地方。巴扎往后退了幾步,厚重的刀偏了準頭,“”一聲砍在欄杠上,濺起一串火花。巴扎的右手虎口震裂了,鮮血直流。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重新握緊刀柄,閃身朝應澤后背砍去。此時應澤后背全部暴露在巴扎眼前,兩人的動作都非???,除非應澤背后再長有一雙眼睛,不然他只能硬抗這一擊。火光電石間,巴扎眼前黑影一閃,杜平舟雙手一合,夾住巴扎的刀,成功阻止了刀鋒的前行。應澤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發生了什么,他手腕一轉,憑直覺朝虛空猛地一刺。他本想刺過去之后撒手回身剁了巴扎,卻沒想到橫練竟然像陷入了流沙,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將他拽得失去了重心。巴扎見狀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間裂了,隱約透出焦急。他身體往下一沉,握著刀柄往前一送。刀身在杜平舟手掌間滑動,血瞬間沿著刀鋒滴了下來。但杜平舟絲毫不讓步,手往身側一拉,化去力道后抬腳狠狠踹在巴扎手上。趁刀柄從巴扎手里松掉的瞬間,杜平舟揚手朝巴扎臉拍去。面對一個經過家族傳承的天師,哪怕確定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符紙巴扎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松開刀柄抬手架住杜平舟的手,看見他居然以手為媒,以血為墨畫了一張爆炸符。“哼!”巴扎冷哼,“雕蟲小技!”杜平舟嘴角微微勾起,手一晃,畫在掌心的符文居然飄了起來,柔紗一樣落在巴扎的臉上。“……”巴扎愣了一下,杜平舟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同時借力往后撤開,“爆!”“轟”一聲巨響,巴扎臉上炸開了一朵血花。“杜平舟?!”應澤正在與看不見的力量作斗爭,聽到爆炸聲以為是杜平舟出了事,焦急地大喊。杜平舟后退兩步與他背靠背:“我沒事?!?/br>應澤松了口氣:“這里是陣眼?”“有可能,你現在是怎么回事?”“我有種陷入流沙的感覺,無法松手?!睉獫梢а?,“那東西好像在吞噬我的力量?!?/br>杜平舟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見橫練已經有大半劍身消失了,而劍身消失的地方空間發生了扭曲,出現一圈一圈螺旋狀的花紋。“也許能進去看看?!倍牌街鄢谅曊f。應澤苦笑:“希望我不會被攪碎?!?/br>兩人正說著,巴扎掙扎著爬了起來。他的右半邊臉被炸得血rou模糊,眼珠脫出眼眶吊在外面。“你進去后找到陣法,想辦法破了它?!倍牌街壅f著再次赤手空拳地朝巴扎撲過去。巴扎在他手上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對他恨之入骨,怒吼一聲野獸一樣撲上來。杜平舟是天師,近身戰并不是他的長項,但此時他手上沒有紙符,即便他可以在任何物體上畫符,但必須靠近對方才能讓符發揮作用。巴扎腳尖一挑,那把厚重的刀再次回到他的手里,吃過一次虧他已經知道不能讓杜平舟近身,因此他用刀逼得杜平舟無法近身后,迅速接近應澤,沾滿血的手扣住應澤的肩膀,用力將他扯開。應澤被吸得動彈不得,躲不開肩膀上那只惡心的手,他索性順勢被那股力量牽著走,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臂已經消失在視線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