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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到這種地步遠遠超出陰生的預想,應澤背后還有一個杜平舟,再打下去對他十分不利。陰生有了撤退的念頭,可是下一秒地上金光大作,瞬間就將他的腿緊緊纏住。杜平舟抓著鎖仙網的一端對應澤說:“削他的腦袋!”話音剛落應澤的劍就到了,還真把他看扁了!陰生怒得一揮手,尖利的爪子跟劍鋒碰到一起,“錚”一聲竟然打出幾朵火花來。應澤的劍被卡住,他果斷地松開手往后撤離,杜平舟瞅準時機,cao控著鎖仙網纏住陰生的手臂。陰生大怒,左突右擊撕扯著金色的網??蛇@一次的鎖仙網跟之前的明顯不一樣,任憑他怎么掙扎,細細的金色細線牢牢粘住他,反而還有越來越緊的趨勢。應澤累得喘著粗氣走到杜平舟身邊,幸災樂禍地看著被困住的陰生:“等我再把他的嘴堵上!”說著脫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團成一個超大的團子,硬生生塞進陰生的嘴巴里。杜平舟笑笑,用鎖仙網將陰生捆結實之后也沒將玲瓏球收回來,從兜里摸出一支木筆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很快,一個比應澤以往見過都要復雜的陣法出現了,杜平舟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放在中央,再將不能動彈的陰生拎起來放入陣法中。“這是干什么?”應澤問。“封印?!倍牌街蹮o視陰生快要噴火的眼神,往應澤身邊一靠,“撐著我點兒?!?/br>這可是杜平舟第一次“投懷送抱”,可應澤心里一點兒高興的感覺都沒有,杜平舟心高氣傲,能讓他開口要求幫忙,可見他此時的情況有多糟糕!應澤連忙穩住杜平舟,后者輕輕靠在他臂彎里隨手掐了一個訣,低聲念咒。一陣刺眼的亮光之后,陰生連同鎖仙網兜消失了,空白的符紙上出現一個“二”字。杜平舟將符紙撿起來看了一眼:“二等靈體,難怪這么囂張?!?/br>“不是仙嗎?”應澤問。“談不上,修為比較高而已?!倍牌街勖媛毒肷?。應澤敏銳地發現只要那個小球一出現,杜平舟總會出現靈力耗盡的狀況:“那個小球……”“什么?”杜平舟確實是累了,他猶豫了一秒,最后敵不過陣陣眩暈,索性賴在應澤身上,任由他抱著自己。“小球離開你的身體是不是對你傷害很大?”應澤刻意降低音量,這句話只有他倆聽見。玲瓏球是杜平舟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它是一切悲劇的源頭同時又是他存在的唯一憑據,它像是一塊永遠好不了的傷疤,每每提及都會牽扯出杜平舟最為復雜的情緒。杜平舟頓了片刻才輕輕道:“嗯?!?/br>“下次別用了,打架的事情交給我?!睉獫汕グ讯牌街蹤M抱起來,因為他能感覺到要不是他撐著,杜平舟已經躺地上去了。杜平舟不是愛逞強的人,被應澤抱著也不覺得尷尬。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閉著眼睛慢條斯理問:“今天你跟我回去,我要看看你的傷口?!?/br>“嗯,白色的霧還在,你教我怎么處理?!睉獫砂讯牌街鄯诺杰嚭笞?,摸摸他冰涼的臉,道。“陰生被封印了,他結成的結界很快就會消失,你不用做什么,等著就行?!倍牌街壅f完就閉上了眼睛,只是聽他的聲音就能感覺到剛才的戰斗給他造成了多大的負擔。還處于懵逼狀態的郭警官見他臉色實在難看,問了一句:“杜先生怎么了?要緊嗎?”“沒事!”應澤突然十分反感別人對杜平舟的關心,他把煤球拎過來,用眼神警告他不準離開杜平舟半步,“我去周圍看看?!?/br>煤球蹲在杜平舟腿上沖他威脅地揮爪子,等應澤走了之后,它轉頭看了杜平舟一會兒,伸出小舌頭舔舔他冰涼的臉,把自己團成一團窩在杜平舟身邊守著他。郭警官看外面的“特效”沒了,大著膽子下車,走到四處打量的應澤身邊,問:“已經沒事了嗎?”“嗯?!?/br>“……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應澤面無表情道:“等著?!?/br>郭警官郁悶,應澤的區別對待不要太明顯,對著杜平舟總有說不完的話,對著他就惜字如金!應澤去周圍逛了一圈,發現rou瘤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白霧也逐漸淡去,周圍發出玻璃炸裂般的脆響。“回車上呆著去?!彼麑僬f。兩人一起擠上變形的車,片刻之后,結界破碎,他們重新回到了馬路上。之后的事情不必贅述,郭警官送三個女孩去了醫院,應澤聯系己琴,將杜平舟送回家。回去的路上,己琴邊開車邊瞟蹲在副駕駛室座位上的小黑貓,“應總,這小貓有問題!”煤球聞言動了動耳朵,應澤問:“什么問題?”“你讓我送它去醫院,醫生幫它處理傷口的時候它居然一動不動,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有什么奇怪的?”“它是貓啊,貓怎么可能那么乖!”“……”應澤忽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正好他們到家了,應澤碰了碰杜平舟的臉頰:“到家了,能走嗎?”杜平舟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扭身從另外一面下車了。尹媛媛聽見動靜,歡快地飄出來,手里托著杜平舟給她做的紙符“寫字板”:“杜大哥你看,我能拿東西了!”說完看見杜平舟蒼白的臉,她笑容一僵,忙問:“杜大哥,你沒事吧?”“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睉獫勺呱蟻韺λf。“哦……”尹媛媛看看杜平舟,見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自覺地閉嘴躲遠了。她走了兩步回頭,看見應澤后背可怕的傷口,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那么深的傷口不疼嗎,怎么看著應澤跟沒事兒人一樣?應澤真的不覺得疼,他跟著杜平舟進了房間后剛想說什么,杜平舟冷著臉指著床,“脫衣服,趴下?!?/br>應澤照做,一雙眼睛隨著杜平舟在房間里的走動轉來轉去。他看見杜平舟首先去洗了手,然后從床頭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匣子,一打開,清香味兒撲面而來。“這是什么?”應澤問。杜平舟沒理他,在他的傷口四周按壓片刻,突然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銀色的小刀,抬手就往傷口割去。“??!”應澤疼得悶哼,雙拳緊緊攥成拳,全身肌rou瞬間緊繃。“放松,我割不進去了?!?/br>“……”應澤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能感覺到杜平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