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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冰冷,心里的火卻騰騰地燃燒起來。吳成剛踱到女孩的跟前,蹲了下來,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八俏屹I回來的,國家規定私人財產是應該受到保護的,對吧,藍警官?”藍田冷冷道:“我不知道人口買賣什么時候合法了?!迸⑹萑?,模樣也很稚嫩,一看就是未成年,藍田接著道:“就算她是收了你錢的xing工作者,但跟未·成年人發生xing行為,等同于強bao罪?!?/br>吳成剛笑了起來,把藍田的外套掀開,道:“我可沒動過她,你可以來檢驗一下!”女孩全身都是血痕,嚇得縮著脖子。藍田看著實在不忍心,情緒再也抑制不?。骸耙C瀆、虐待也是xing行為,你他媽趕緊找個好律師吧,現在跟我去警局交代案情!”吳成剛微蹙眉頭,站起來道:“這里沒有犯罪!小云,告訴幾位叔叔,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小云臉色灰白,但立即回答:“我自己割的?!?/br>“cao!”藍田和林果同時罵了出來。要是女孩兒不承認受到傷害,他們確實拿吳成剛沒辦法。吳成剛笑了笑,對藍田和林果道:“今兒人太多,有招呼不周的,多多包涵?!庇钟瞄L輩的語氣對老貓道:“以情,外面正熱鬧呢,帶你的朋友下去玩兒吧?!?/br>老貓緊緊抿著嘴,不回答。吳成剛拍拍他的肩膀,又問:“好不?”老貓瞪著他,過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窗簾:“好,您放心?!?/br>吳成剛這才滿意了,叫來一個保鏢,給女孩罩上衣服,把她帶走。他們一走,房間里就靜默了。林果把繩子撿了起來,用力一拉,繩子發出了悶悶的“哺”一聲?!拔乙郧熬陀X得他不是東西,但沒想到他這么禽獸?!?/br>藍田見老貓臉色難看得嚇人,摟著他肩膀道:“沒事吧你?”老貓盯著地上:“他派老馬去偷阿游的衣服,是要干什么?”林果冷笑:“角色扮演啊,苗公子不好這些旁門左道,不知道市里有多少專門玩這種游戲的?!彼吡艘宦暎骸耙悄闱槲以?,怎么瘋都沒關系,各得其樂罷了。但那小女孩兒像是自愿嗎?”老貓大力踢了一下床腳:“他把那女孩當阿游,媽的,他盯上阿游了!”藍田:“那晚樹林里的是他?”老貓緊握著拳,搖搖頭,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br>林果:“管他是不是,這人弄死了也不冤?!?/br>老貓深吸一口氣:“怎么弄?現在馬陶山里里外外都被他控制了,吳成剛滴水不漏的一個人,別說弄死他,你要拔掉他一根頭發都難?!?/br>藍田微一沉吟:“未成年人的法律保護還是挺健全的,像吳成剛這種性變態,一定有前科,只要找到證據,就可以把他定罪?!?/br>老貓搖頭,冷笑道:“你找到證據,定了罪又怎樣?”他看著林果:“殺了人,還不是一樣說出來就出來?吳成剛樹大根深,萬一不能把他一棍打死,他回來后阿游一樣危險?!?/br>老貓說的對,藍田想,高層相互庇護、收受賄賂、人情牽連,像吳成剛這么有財有勢的,性犯罪確實連他的皮毛都傷不了。林果皺眉:“正著來不行,邪著來也不行,那還能怎樣?苗以情,你碰到這吳成剛,真夠慫的!”老貓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果厭惡地扔掉了繩子,嘴角一牽:“我說得不對?”老貓拉開窗簾,凝望黑暗的大海。煙花已經燃燒殆盡,天空呈深紅色,星星再也看不見。“你說得不對,”老貓沉聲道:“他既然惦記著阿游,我就不能放過他。要做,就要讓他死得徹底,死到十八層地獄里,永不超生?!?/br>新年后的第四天,藍田開車回到了馬陶山。但他沒有上苗家,到了山底,就拐進了熱鬧的小鎮里。小鎮上依然殘留著過節的氣氛,裝飾得五彩繽紛。在中心廣場上立了現代藝術雕像,雖然形態有點抽象,但藍田看得出來是一只貔貅。藍田穿過廣場,拐進一條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家賣玩偶的小店。小巷僻靜,這躲在巷尾的店更是清冷極了。藍田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四處打量。只見店里色調柔和,布置得非常溫馨,木架子、木桌子擺滿了洋娃娃。這些洋娃娃做工精細,穿著各種各樣的服裝和配飾,但神情都是同樣的呆滯,被這么多空洞的眼睛盯住,讓人極不舒服。店里只有一人在工作,藍田問道:“你是李銀霞?”聽到了聲音,她轉過頭來,眨眨眼道:“您找我有事?”她見多識廣,一眼就知道藍田不是來買玩偶的。藍田見她在工作臺上作業,上面擺滿了玩偶的肢體、頭顱和碎布片。藍田問道:“你是小云的mama?”李銀霞臉色僵了僵,“您是哪一位?”藍田拿出了證件,“我是來調查馬陶山修道院命案的。我們見過一面,圣誕節在西城的夏宮餐廳,你和吳成剛、小云一起吃飯?!?/br>李銀霞嘴角微微一動。她姿態嫻雅,就算是緊張的時候,表情也很收斂。放下手里的工具,她站了起來,把長發別到了耳后,“原來是警官,我給您倒杯咖啡吧?!?/br>她端上咖啡,在藍田對面坐下,“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藍田不跟她兜圈:“前幾天的晚上,我見到了小云,她的狀況很不好。想必,你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吧,但作為監護人,你也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br>李銀霞輕笑:“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兩天她很健康,也很安全?!?/br>藍田冷冷看著她。李銀霞又道:“這孩子比較淘氣,有時會玩一些危險的游戲,把自己弄傷了。不過這只是游戲而已,我們都小心保護著,不會出什么事的?!?/br>只是游戲而已——藍田一聽這話就心頭火起,“你知道組織未成年人.賣yin是重罪吧!單是小云一個,就夠你在牢里過半輩子了?!彼岩化B照片扔到她面前,道:“何況還有這么些?!”李銀霞身體向后縮了縮,垂頭看著桌上的娃娃殘肢,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藍田的大手掌把照片一抹,十幾張女孩的照片就攤開了。女孩都非常年輕,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清純而端莊。“這是從你們內部網找到的。都是你的'孩子'吧?”過了一會兒,李銀霞才抬頭看向藍田:“這是我組織的一個收養計劃。圖片里的孤兒流落在城市里沒人管,而馬陶山又有很多想要助養孩子的善心人,我見到有這方面的需求,就在中間搭個線。整個收養過程都有正規手續的,你要了解詳情,可以跟我的律師聯系?!?/br>藍田冷笑:“好,你把收養人的名單給我,我們警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