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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年輕人見他們對花感興趣,插口道:“這是荷蘭進口的新品種,全國只有一百株,今年的收成,都運到這婚禮來了。光是這花的價錢,比新娘子的鉆戒還要貴呢?!?/br>藍田微笑道:“小哥,你是管這婚禮鮮花擺設的嗎?”那人點頭:“我是花藝師?!?/br>“這花叫什么?”“白綾?!?/br>藍田搖頭笑道:“怎么叫這個名字?太觸霉頭了吧,白綾不是用來上吊自殺的嗎?”那花藝師似乎對“白綾”很喜愛,急忙辯解道:“你這話太沒常識了,白綾是一種珍貴的織品,很多才子用白綾來作畫題詩的呢。是那些電視劇大肆渲染,才有那么多人以為白綾就是用來自殺的。你看它的質感,又軔又光潔,迎著光看,上面有細細的暗紋,是不是很有樸素幽美的古意?”藍田也不跟他爭辯,點頭敷衍道:“嗯,你說的對?!?/br>老貓在一邊抽煙,默默看著這些不詳的花。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好友林果上線了,之后戲份也會挺多的。之前的故事太抑郁,寫得我一身負能量,所以這個故事畫風會不太一樣,會明朗歡脫一點,后期也會更黑暗些。老貓被藍田壓得太久,這之后氣場要爆發了哈。另外,因為身體原因,這周要改為隔日更。下周應該能正常了,十二月初之前會把這文寫完吧。謝謝收看哦。☆、寵物初冬時節,海邊的風,是帶著小毛刺的,吹得人生疼。這風就算是穿過了刻意布置的鮮花拱門、綠葉柱子,曲曲折折才吹到人身上,也還是冷。張揚縮著脖子,怨道:“凍死我了,這天搞什么戶外婚禮?哇塞,還有露腿的,真想給她條毛毯子?!?/br>穆歌給他拿了杯酒:“少說兩句吧,這里到處都是領導,都在死撐著呢,你一身肥膘反而撐不住了?”張揚一飲而盡,嘴唇還在哆嗦著:“就……就你穿得多?!?/br>穆歌得意地揚起頭,她穿著厚實的花棉襖,在滿場的裙子貂皮高跟鞋當中,特別惹眼。“媽子真有先見之明啊?!笔捪砸怖涞弥贝晔?,他穿著質地良好的羊毛大衣,卻不擋風。眾人正在抱怨時,卻見老貓和英明步姿瀟灑地走了過來。張揚嘩道:“你們哪來的軍大衣?”英明笑道:“貓哥哥偷……啊不,跟保安借的?!?/br>張揚趕緊拉住老貓:“貓爺,也給我順一件唄,我快變凍rou了?!?/br>“再回去就要被發現了。你忍著吧,一會兒進屋里化化凍就好了?!?/br>張揚不干:“那我們穿一件,衣服這么大,你這么瘦,有富余的!”老貓怒道:“別伸手進來,你手冷死了!”兩人展開了拉鋸戰,最后老貓沒法,道:“那我跟英明神武穿一件?!闭f著把大衣給了張揚,就去摟著英明的腰。英明大方笑道:“來吧!”老貓大喜,正想鉆進英明溫暖的懷抱里,卻被穆歌一把拉了出來。“藍田來了!”她小聲道。老貓向前看,果然見到藍田和祖晨光搭著肩走了過來。老貓今天兩次吃豆腐不成,惱羞成怒,對藍田道:“我冷的受不了,什么時候回家?”藍田愣了愣,隨即很自然地脫下大衣,罩在了老貓身上,溫聲道:“典禮快開始,完事就進屋里了,你稍微忍忍?!?/br>老貓的氣兒頓時順了,貼在藍田邊上,只覺從腳到頭都暖了起來。祖晨光見藍田對老貓的賤模樣,搖搖頭,“你也太慣著下面的人了。作為紀律部隊,這樣的苦都受不了,能執行什么任務?”祖晨光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組員,個個西裝筆挺,威武冷酷,再看看藍田底下這群人……張揚直接嗆他道:“祖老板,老齊老朱他們也是死撐著啊,你看他們的衣擺在風中飄揚,敢情以為是風吹的嗎?不,是凍得發抖啦。明兒都感冒了,也一樣執行不了任務啊喂?!?/br>祖晨光不屑道:“老張,就你最怕死怕累。你這德性,被老紀見到了,不怕他直接把你調到安保處看門?”“我躲著他行了吧?!睆垞P抓緊了軍大衣的衣襟,他是說什么也不會脫掉這暖和的殼兒了。祖晨光嘆口氣,對于張揚這么理直氣壯的沒出息,也是沒轍了。他轉頭對藍田道:“你就帶著這班人給老紀祝賀?”藍田見他們不著四六的樣子,也覺得拿不出手,不過他向來就不愛較真,對于這種應酬場合,他覺得走個過場得了,于是對下屬道:“走吧,去見見老紀家的新姑爺。腰挺直點,管住自己的嘴巴,老張,尤其是你。貓兒,你能少抽會兒煙嗎,老紀肺有毛病,再把他給熏壞了?!?/br>老貓一愣:“我也得去?”藍田也在琢磨這個問題。他可不想老貓在外面拋頭露面,就是這個婚禮,他本來也不想讓老貓出席的。但警署里都知道464的寵物貓,要他不來,倒是惹人生疑。他想了想,這里是馬陶山,還是讓老貓躲躲風頭的好,說道:“你不想過去,就在旁邊等著吧?!?/br>紀建達是個相貌溫文的矮個兒,微微有點胖,面相慈和,今兒女兒出嫁,更是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藍田道:“紀老,大喜啊?!?/br>紀建達見到藍田,哈哈笑道:“嘿,藍大學者,就等你啦?!彼麛堊∷{田的肩膀,大聲道:“給你介紹——刑沐和,我的女婿?,F在啊是檢察官。對了,說不準你們打過交道呢?!?/br>藍田:“沒有。要是見過我一定記得,小伙子這么精神?!?/br>刑沐和微微一笑,有點靦腆。他身形中等,相貌平平,實在沒什么存在感,藍田心里納悶,紀建達這么好面兒的,怎么會找個如此不起眼的女婿?他一邊應酬,一邊還勻出一只眼睛看老貓。老貓優游自在地站在一旁,倒是老實的很。藍田突然靈光一閃——姓刑?莫不是馬陶山四大家族之一刑家的人?難怪婚禮會在這里舉行,而且紀建達還把他當寶貝那樣到處曬了。紀建達對邢沐和道:“這是藍田,你再干一段時間,肯定會聽到他的名字,犯罪心理學的大專家啊。不過你別看他好脾氣的樣子,專給我惹麻煩,我這一年血壓高都被他氣出來啦?!?/br>藍田摸摸鼻子,笑了笑。他心里暗嘆,這一年確實沒少給紀建達惹事,自己一安分又低調的人,怎么就變成了刺頭了呢?紀建達嘴里雖然在抱怨,語氣里卻掩飾不住對藍田的喜愛,祖晨光在旁邊聽了,心里酸溜溜的。近來藍田沒少立功,淮大案的兇手其實是藍田屬下逮住的,前陣子他又抓住了米屯的連環殺人狂,紀建達每逢開會訓話都要拿藍田出來夸兩句。祖晨光道:“藍田這陣子可不輕松,這大半年來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