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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不顧地擁著藍田,為所欲為地撫摸他的身體,搜刮著藍田能給到他的所有溫暖。兩人邊吻邊走到茂密的樹叢里,找一棵樹就靠了過去,幾乎沒有多余的動作,也不說話,脫下褲子就直入主題。或許是因為幾天不見的想念,或許只是因為野外的刺激,兩人比平時興奮得多,快感也強烈無比。老貓一邊劇烈地運動著身體,一邊喘息,嘴里催促著藍田給予他更大的沖擊。他需要這些來驅趕腦子里的不安和恐慌,以及剛才馬宇非那張扭曲的、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臉。發泄完之后,藍田還意猶未盡地吻著老貓的嘴。老貓的舌頭滋味復雜,藍田笑道:“你都吃了什么,又辣又甜又苦的?!?/br>老貓指指身后的草叢,“喬思明這吃貨說,老鼠rou味道大,必須連著香草一起煮,結果rou沒吃多少,吃了一堆草?!?/br>藍田簡直沒法想象他在這里的生活,“這山里的東西,都被你們吃空了吧?!?/br>老貓隨手摘了大片樹葉胡亂抹擦,“沒呢,這山里蛇蟲鼠蟻多得是……”藍田喝道:“我靠,你別亂擦,葉子上面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再把你的鳥給咬了!”藍田沒有潔癖,但對于野林有本能的敬畏,光著屁股就感覺到哪兒哪兒都受到威脅。于是兩人去到了水井邊,徹底地把自己清洗一遍。喬思明從外頭回來時,正好就看見兩個叔叔赤身裸體在玩水。老貓叫道:“臭小子,來洗個澡吧!”喬思明畏縮道:“不洗,這水凍死人了?!?/br>老貓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抬了過來,三兩下扒個精光。喬思明一邊張牙舞爪一邊怒吼:“放開我,臭貓,我不洗!”藍田笑嘻嘻地把一桶水澆到他頭上,喬思明立馬就說不出話了,像一只小野狗那樣,全身的毛都耷拉下來。藍田一邊給他搓泥,一邊道:“你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都餿了?!?/br>喬思明可憐巴巴道:“我不記得了……嗯,上山之后就沒洗過?!?/br>藍田拍了拍他屁股,嘖道:“你身上扛著一噸土,怎么能長高,以后該找不到女朋友了?!闭f著又一桶水直接倒他頭上。喬思明敢怒不敢言,被他倆像玩偶那樣擺布半天,最后再濕漉漉地蹦進了木屋里。洗完了澡,他們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喬思明壓根兒就沒有換洗的衣服。老貓隨手把喬思明又臟又破的衣服洗了,掛在外面晾著,于是喬思明只好光著身子,一邊簌簌發著抖,一邊怒目瞪視著兩人。老貓贊道:“洗完之后,俊多了?!?/br>藍田附和道:“沒錯,以后一星期至少洗兩次。嗯,指甲都啃得不成樣了,我幫你剪剪吧?!獙α?,這里沒有指甲刀,我們下山借去,順便幫你借一套衣服?!?/br>說到下山,喬思明一下子想了起來,道:“藍叔叔,山下出事了?!?/br>藍田愣了愣:“又出什么事?”“有個老太太暈倒了……還是死了,我弄不清楚,反正底下亂得很?!?/br>藍田立即站了起來,“是華老太太?!敝两駷橹?,出事的都是第一代屯民或者是子嗣,現在除了馬宇非、齊聞谷和鐘明三個老頭,就剩下華家了。藍田對著老貓道:“我們下山看看吧?!?/br>臨走前,老貓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馬宇非,他們進來木屋時,馬宇非還在看著墻壁發呆,臉上的神情已經回復正常。馬宇非跟他們點頭招呼后,再也沒說過話,然而,他即使不言不動,在這屋里也是個無法忽略的存在。老貓在屋里非常不自在,藍田一說下山,他就屁股著火似的忙不迭地逃走了。☆、魔鬼老貓走下臺階時,腦子里依然想著馬宇非的話。神的形象和魔鬼的模樣重疊起來,讓老貓對馬宇非充滿了敬畏。老貓豈不知道,其實他不必太在意馬宇非的話?——馬宇非雖然看上去脫俗而神圣,但他使用的,也不過是神棍的幾個普通伎倆而已。其一,就是讓喬思明在山下打探消息,因此他即便隱居山上,也能成為無所不知的智者;其二,就是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讓聽者對自己的處境發散想象。那些死人的描述,什么點蠟毀尸云云,雖然跟修道院的尸體很相似,但這種駭人的形容詞有很大的隱喻成分,只要聽者愿意對號入座,就能跟自己的困擾匹配上。語言的運用,也是神棍必修的技能啊。但是這些含糊的話,卻恰好把老貓壓抑的記憶呼喚出來。這些記憶如此龐大,而又如此疼痛,讓老貓儲存著巨大信息的大腦疲勞地分辨、分析、串聯,想要構造出一個完整的、合理的因果。這個過程痛苦得要命,每個信息的對接,都像生生刮掉了老貓的一層皮。他只想把一切停下來,把腦子里可怕的景象抹殺掉,就算把他的腦袋整個清空也行啊。他真希望自己能跟阿游一樣,只有最簡單、最原始的記憶和邏輯能力??墒恰氲桨⒂?,老貓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擔憂和恐懼,冷汗從他的鬢角流下來,讓他幾乎走不了路了。藍田察覺老貓的異狀,擔心問道:“怎么了?”老貓搖搖頭,正想搪塞兩句,他衣袋里的手機響了。老貓趕緊掏出手機來,專注地看著屏幕,以躲避藍田的目光。手機上的信息,讓他紛亂的腦子停止了轉動。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幾行字,吃力地分辨出它們的意義。藍田湊了過來,看到信息,也愣住了。——苗以其死了。那個最有希望、最青年才俊的苗家準繼承人,終于死在了微不足道的肺結核上。老貓心里回蕩著馬宇非的“預言”:時機也快要到了吧!沒錯,時機到了,比他想的還要快。下了山,老貓立即要趕回苗家。藍田見他臉色不好,想跟他一起去,但老貓直接拒絕了。他說:“我回去看看我爸跟阿游,不想惹人注目。放心吧,我看看就回來?!?/br>老貓笑了一笑,轉身走向樹林??粗谋秤?,藍田總感覺不踏實。貓兒向來是天塌下來也會被他啃幾個口子的,但今天好幾次失魂落魄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見到老貓漸行漸遠,藍田心里亂糟糟的,又是放心不下,又想到米屯的爛攤子正等著他。最后他呼出了一口氣,目光從老貓身上移走,轉頭回到那被詛咒的空地。這次倒霉的果然是華家。他們破舊寒酸的房子門前,圍了許多人,見到藍田,自動讓出了一條路。藍田從屯民的臉上,看見了不信任和恐慌,他已經聽說,好一些人準備搬離米屯了。坊間盛傳,兇手肯定是米屯的居民,而且還要殺更多的人,于是他們眼睛里也有了戒備和敵意。藍田穿過了刀劍般的群眾目光,走進暗沉的小房子里。老太太并沒有死,只是倒在了地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