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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這是趨利避害的本能嗎?不是這么簡單,因為從理性思考上,這樣的行為其實跟切掉自己的手腳差不多,最終還是會危害到自己。從某個角度看,這也是一種集體的心理催眠,它利用了充滿形式感的語言、行為示范、圖像,加上獎勵和處罰,來遮蔽掉人的理性思考,像cao縱傀儡一樣推動人去實施暴力。心理催眠并不一定只在專家的躺椅上發生,它其實常常出現在我們身邊。舉一個例子,美國的心理學家做過一個實驗,在一部電影的膠片里做了點手腳。你們知道電影膠片每秒種轉動24格,在這個速度之下,人眼的暫留作用會把一個個的圖像自動換成連續運動的視像。心理學家做的是,在每24格插了一張可口可樂的圖片,這個速度觀眾的rou眼是看不見可樂的,但腦子里已經有了可樂的形象。等到電影散場時,有很多觀眾自發去買了可樂。心理催眠和暗示在我們身邊隨時發生,而我們可能一無所知。所以一定要常常反思我們的行為,那或許并非出自你的意愿,而是被人用某種方式、或是社會整體的扭曲所誘導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傀儡,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br>課堂結束后,許多學生圍著藍田問問題,老貓只好坐在狹窄的位子上等著。他目光呆滯,課堂后半段藍田開始進入理論和文獻討論,他半點基礎也沒有,完全聽不懂那些人名和概念,一小時里都在神游太虛。前面的阿克轉過頭來,也是一臉懵圈。“哥們兒,你不會也是這里的學生吧?”老貓:“不是,我來玩兒的?!?/br>阿克:“那還好,我一半都沒聽懂,回去得啃書了?!?/br>老貓懶懶道:“哦,好好努力吧?!?/br>阿克笑了出來:“哥們兒你幾歲了?看著比我還小,說話像大叔?!?/br>老貓今年30,但他厚顏無恥道:“25?!?/br>阿克見人少了,道:“走吧?!眱扇俗呦抡n堂的臺階,阿克又道:“你是藍田的男朋友吧?”老貓一驚。阿克笑道:“我在旋轉木馬上看見了?!?/br>想起旋轉木馬上藍田當眾親了他一下,老貓難得臉紅了起來。他道:“那晚上你也在嗎,沒看見你?!?/br>阿克:“哈哈,你們太投入了吧……。我想知道游戲最后的答案,所以回去找,從旋轉木馬到摩天輪又回到了旋轉木馬,看到了藍田解開火災和黑貓謎團的整個過程。我真的很佩服他,在沒有技術鑒定和調查的介入,就能從心理分析中找到線索,心理學真的很?!?,看路??!”后面有人頂了阿克一下,阿克轉頭,只見那人戴著一頂鴨舌帽,低頭從阿克和老貓之間穿過去,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他的帽子戴得很低,看不見臉,只看見帽子上張牙舞爪的獅子圖案。阿克怒罵一聲:“cao!”他們走到底下時,圍著藍田的人也逐漸散去。漁夫帽等一班女孩走了過來,笑道:“外面還下雨啊,一起去樓下喝杯咖啡吧?!?/br>阿克:“不了,我約了人?!遍T口兩個男孩喊了阿克,他打完招呼,轉頭對女孩道:“有空加微信,kangarooxx就是我?!?/br>女孩問老貓:“你呢?”老貓看著走向他的藍田,笑道:“老師要給我補課呢,謝謝,下次吧?!?/br>“?。??”女孩驚訝地看著藍田和老貓相偕離去,心想:“這男孩是什么背景,能讓藍老師給他單獨補課?”藍田和老貓回到辦公室的走廊上。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走廊愈發陰冷,時不時響起的雷電聲,就像是從世界的另一端傳來的。老貓看著盡頭處幽森的綠植,道:“你還有事嗎?要不我們回去吧,這里待著真不舒服?!?/br>藍田正要說話,綠植后面的門打開了。木門碰到了一些葉片的邊緣,綠植sao動了起來。沒多久,一個女人從綠植后走了出來,腳步不徐不疾地踏在了空曠的走廊上。她走近幾步,看到了藍田,嘴角輕輕上揚:“藍田,你今天也在呢?哦我忘了,你的課都在周末?!?/br>女人的聲音溫和醇厚,非常好聽。藍田笑道:“欒教授,周末也不休息?”欒舒乙只是笑了笑,不答話。藍田見沒什么可說的,正要道別,卻發現了欒舒乙的腳有什么不對勁。“呃,你的鞋子……?”欒舒乙趕緊看著自己的腳,臉上一陣驚慌。她腳上穿的是室內鞋,一般她在屋子里會穿緊貼著腳的船形布鞋,和身上的裙裝搭配,也并不突兀,但藍田心細,知道她在外面只穿高跟鞋,而且外頭路面潮濕,布鞋很容易就濕透,以欒舒乙這么講究而慎密的性格,絕對不會雨天穿布鞋出門。所以他推測欒舒乙是忘了換鞋。欒舒乙深吸一口氣道:“是穿錯了,謝謝你?!?/br>藍田關心道:“出了什么事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欒舒乙恢復了笑容,柔聲道:“沒事,我怕雨天堵車,著急去接孩子。藍田,你真細心體貼,難怪校內至少有七八個女孩向我打聽你怎么還單身?!?/br>藍田:“唉,于是你就告誡她們要遠離我這種看著不壞、其實肯定有隱情的恐怖大叔了?!?/br>欒舒乙笑道:“沒有,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隱情,我只是告訴她們你前女友是誰,她們都嚇跑了?!?/br>兩人調侃了一陣,欒舒乙就快步離去,還是沒換上鞋子。藍田覺得奇怪,卻也事不關己,他進門后把門關上,盯著老貓道:“你剛才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綁架老貓裝傻:“剛才?我從不注意別人穿沒穿鞋子,誒,你怎么天天盯著女人的腳啊?!?/br>藍田走近一步,道:“貓兒,別裝了。我在講雙胞胎殺人時,你臉都白了,別告訴我你被照片里的幾個血窟窿嚇到,你不是常在Dr.房間里一邊玩腸子一邊吃薯片嗎?你到底想起了什么?”老貓靠在辦公桌上,懶懶道:“我就是聽懵了。藍田,你這個案件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藍田:“教程早就安排好,我哪知道你今天要來聽課。不過在講課時,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說你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憶,然后會隱約想起一些事情的片段,除了阿游之外,你對別人的記憶都很模糊。這里有一個很吊詭的地方,你既然失憶了,怎么會記得以前失憶過呢?”“啊,失憶所以不記得失憶?”老貓一時沒明白藍田在說什么。藍田走到他跟前,道:“沒錯,是誰告訴你,你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憶的?”老貓:“費南神父說的啊,那個老妖精在騙我嗎?”藍田:“記憶是可以□□縱的。剛才我說的案例,就是分不清記憶的真實性,不知道是自己殺了人,還是看見了別人殺人。你會記得你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