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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蕭溪言皺眉:“難道明玉和兇手是飛出去的?”藍田也大惑不解,他抬頭看了看陰郁的天空,輕聲道:“或許吧?!?/br>培成:“古井不是第一殺人現場?”藍田:“只有這個解釋了。但兇手為什么要把尸體移到井邊?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老貓從樓梯下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插嘴道:“很簡單,扔下來就行?!?/br>三人一起看著他。老貓指了指樓上,“你們看看就知道?!?/br>他們一起來到雜物間。老貓:“這里跟昨天不一樣,很多東西被移動過?!?/br>蕭溪言:“搏斗的痕跡?!狈块g里有幾個箱子躺在了非常礙事的地方,其中一個箱子被踩踏過,留下了淡淡的腳印。蕭溪言繞著箱子道:“兇手和死者在這里見面,趁死者不注意,突然勒住她脖子。死者劇烈掙扎,踢倒了紙箱,但最后還是沒能自救?!?/br>培成:“陽臺的欄桿有磨損痕跡,很可能是尼龍繩造成的?!?/br>藍田:“兇手殺了人,把尸體掛在這欄桿上。想要偽裝成自殺嗎?”培成不屑道:“上吊和勒死,會形成完全不同的傷痕,兇手連這點知識都沒有?”藍田笑道:“培大醫生,很少有人會像你那樣,研究人的一千種死法吧?!?/br>蕭溪言:“我贊同頭兒的想法,兇手匆忙之間,可能想偽造成自殺,但今早又下雨了,尸體的衣服和頭發吸收了雨水,變得很沉,尼龍繩支撐不住她的重量,斷了。尸體正好掉進下面的古井邊?!?/br>藍田:“雨下得很大,水很快就把堵塞的古井填滿了,明玉整個腦袋泡在水里,那樣子真像被人魚拖進了古井。唉,這就是奇妙的巧合吧?!?/br>老貓想起了酒鬼的話——冥冥中,兇手不自覺地變成了人魚。都成鬼了,誰來也沒用了……☆、蔻丹一星期后,菩提灣福利院被殘障人保護組織接管了。明玉死后,留下了一套公寓和一些國債,由她智障的兒子繼承。而房東兼資助人胡藝蘇在企圖前往歐洲時,被警方攔截,暫時接受警方的行動監控。老貓又回到了香樟樹旁的老房子里。張揚領著英明回到偵查組時,發現桌子上堆滿了零食和巧克力,不滿道:“媽子,你再這樣慣著貓爺,他會撐死的好嗎?”穆歌頭也不抬:“不是我,是其他隊的女同志拿來供奉貓兒的。放下吃的,摸摸頭,然后拍張照片,就這樣他一早上都沒醒過?!?/br>蕭溪言笑道:“貓爺已經成了我們這兒的吉祥物,這里一天都沒斷過人?!?/br>張揚:“干脆在他面前放個捐獻箱得了。這班女的!”正說著,培成走了過來,搖醒了老貓?!必垉?,走一根去?”老貓睡眼惺忪,拿著煙跟培成出去了。張揚搖搖頭,對英明說:“崽子,給你普及一下我們隊的黑歷史。藍田隊長算帥的吧,以前他可是淮城大學四草之一,來到刑事重案總部,也是警草啊,不少無知少女獻身投喂。結果來了個培成,女孩兒都被她釣走了,然后又來了個老貓,八歲到八十歲通殺。唉,時不予我,你去看看藍隊是不是哭暈在廁所了……”藍田走進門口:“沒有,我忙得都沒時間撒尿了,哪有功夫去廁所。老張,看來你閑得很啊?!?/br>張揚忙道:“那里,我剛從菩提灣回來,每天都在走訪調查,走得腳踝都粘在柏油路上了。英明興奮地應和道:“是啊。我們跑了一個多星期,終于有收獲了?!?/br>藍田:“嗯,說吧?!?/br>英明:“我們找到了水女?!?/br>霎時間,全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下來,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看著他倆。張揚得意道:“沒錯,而且是活生生的哦?!?/br>藍田正要詢問,卻聽到后面有人叫他?!八{警官!”藍田轉頭,看到了田曉。田曉左右看了看,踏進門口,道:“我在對面大樓等了好久,后來才有人告訴我你的辦公室在這里。這房子真漂亮啊?!?/br>藍田笑了笑:“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我去接你。找我有事?”田曉理了理鬢角散落的長發,笑道:“嗯,有時間吃頓飯嗎?”藍田猶豫道:“我中午約了人……不過現在離約定還有一小時,我們可以喝杯咖啡?”田曉顯然有點失望,但她還是答應了。這時,老貓和培成一起走進辦公室,見到田曉,呆住了。田曉今天悉心裝扮,穿著合身的襯衣長褲,臉上化了妝,指甲都涂上了亮麗的紅色。這樣的田曉,顯得非常陌生。田曉淡淡地跟老貓打了個招呼后,便不再理他。而老貓也不知怎么了,只是盯著田曉,臉色深沉。藍田覺得氣氛有點尷尬,看了老貓一眼,就跟田曉一起離開了。藍田帶著田曉來到酒店大堂的咖啡廳。田曉緩慢地坐了下來,道:“你工作挺忙的吧,打擾了?!?/br>藍田一笑:“打擾什么,跟你聊聊天,我求之不得。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拘謹的?我更喜歡直爽的田曉?!?/br>田曉垂頭道:“一離開福利院,就覺得世界大得很,很怕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對?!?/br>藍田想了想,道:“我正想問你呢,為什么要離開福利院?雖然管理者換了,但像你這樣的人,他們應該會盡力挽留?!?/br>田曉眼眉一挑,嘲道:“你是覺得我應該一輩子留在那個破落的小鎮,日復一日地照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跟他們一起變老?”藍田心里一驚,忙道:“不是,你能力那么強,去到哪兒都不成問題。我聽貓兒說,你對福利院感情很深,以為你會想留在那里?!?/br>田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道:“感情?十多年了,總是有的吧。但現在也蠻好,我自由了,誰也管不了我?!彼难劬Ψ褐?,藍田能感受到這話里的熱切。他應和道:“沒錯,自由很重要?!?/br>田曉:“我就知道你能理解。小時候,大人總是教我做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大了一點,又說要做個負責任的有用的人,但為什么就沒人教過我,怎么做個快樂的人呢?我現在總算知道,要快樂,就必須依著自己的心意活著,你說是嗎?”藍田心想,田曉把自己繞進牛角尖里了,但現在不是做心理輔導的時候。他避重就輕道:“那你現在找到合心意的活法了?”田曉搖搖頭,眼神里有點茫然:“我不知道,現在我有點怕呢?!彪S即她又堅定地道:“但至少我已經走出來了?!?/br>藍田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閑聊了一陣,藍田發現,田曉幾乎不提福利院的事情,反而更愿意聊童年少年的生活。她說到和小伙伴了扎筏子去湖里捕蟹,結果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