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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謹皺著眉頭,“可是你明明幾次都夸贊那蕭兼默才是帝王之選為何……還要幫助蕭謹瑜這個jian險小人?!?/br>“那蕭兼默我自然是欣賞,可是若是他日他會成為東秦一統天下的阻礙,此人便是留不得,難不成你心里還想著如何幫他?”宇文翊輕聲反問道。上官謹趕忙低頭道:“殿下深謀遠慮,自然知道如何才是對東秦最好的,是微臣目光短淺?!?/br>宇文翊自然心里明白,他何嘗又舍得,如今天下像蕭兼默一樣的人已經少之又少,可是如今眼下東秦局勢雖盛,可是北魏也不弱,彼此之間若是能少一些掣肘,自然是對東秦會有力,除掉蕭兼默輔上一個只知道弄權的帝王,大梁的末路便不遠了,相反東秦一統天下的時間就更近了。張翼遙已然將宮里的一切都處理干凈,可是左右都等不來蕭兼默實在是有些著急,忽然他見顧晏在人群之中,便高聲道:“你的圣旨可送出去了?”“大哥放心,段先生知道大哥的心思,說為了和你冰釋前嫌,一定會幫你將圣旨送到蒼樾手中的?!?/br>顧晏的一句話,驚的張翼遙差點昏了過去,他嘆口氣道:“顧晏,你好糊涂啊……”他心中黯然,難不成前世的一切又要在來一邊?蕭兼默會不會被冠上謀反的罪名?第156章機關算盡張翼遙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他萬萬沒想到顧晏會因為對段益言動了真情而被他利用。他看著顧晏不解的糊涂模樣,便道:“你可知那段益言因為蕭謹奕與我結下了仇怨,他心中認定是我害的蕭謹奕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如今怎么可輕信他?!?/br>顧晏一臉不知如何,“大哥,不會的……段先生不會的?!彼桓辈豢上嘈诺哪?。“若是不會,他便不會單獨去送什么圣旨,若是我沒猜錯,此時他應該去了蕭謹瑜那,只要他拿出這假圣旨,我的計劃便會被蕭謹瑜猜個一清二楚,到那時最危險的是正趕來的蕭將軍?!?/br>“我這就去通知大將軍王!”顧晏雖還是不肯相信,可是心里卻知道大哥絕對不會亂說。張翼遙連忙擺手道,“來不及了,如今只有先救下蕭兼默才能再做打算?!彼闹邪迪?,若我是蕭謹瑜此時必然兵分兩路,一路堵截蕭兼默另外一路必然是殺進皇宮來誅殺自己這謀反之人。如今他手里的兵系數都在自己這,北魏的詹王他已經靠不上了,他能請的動的、也樂意幫助他的怕是只有東秦的人馬。因為東秦最怕的就是北魏與大梁修好,那宇文翊使盡了千般手段,不都是為了這些嗎?若是東秦得不得大梁,便會毀了他,將他交給一個只知道玩弄權術的帝王手里,應該是最好的了。張翼遙想了一下便命人取了筆墨紙硯,細細的寫了一條妙計,轉過身又對顧晏說道:“你去找南楚的濮陽毅,無論他出什么條件,你都替我答應下來,你讓他務必安此計出兵去營救蕭兼默,且不可在耽擱下去。一定要趕在東秦的兵馬找到蕭兼默前將他們攔截住?!?/br>顧晏點點頭,可是剛想走又道,“你大哥你呢?”“我自然要留下來拖住蕭謹瑜,無論如何決不能將大梁交到他的手中,索性他一定以營救的名義進宮。我便以陛下的名義將他攔在外面,能拖一時是一時,顧晏……大哥的命就交給你了?!?/br>顧晏想不到自己的一時錯判,竟害的張翼遙如此,他心中自然愧疚,也難過為何段先生會如此,可是細細想來,他待自己雖好……可自己終究不過是蕭謹奕的替身,只是那一夜他與自己……不過是酒后糊涂罷了。顧晏快馬加鞭,頭也不回的奔向了南楚的驛館。“來人……把宮門緊閉,決不可放任何人進城?!?/br>張翼遙謊稱已經接到消息有人要假借三殿下的名義進宮,這些人大多是東秦的兵馬,試圖滅我大梁。他把眾將士蒙在谷里,可是心里卻沒了底,畢竟拖的了一時拖不了一世,若是東秦的兵馬硬攻,蕭謹瑜一出面,他手下的將士除了左都尉的兵馬,其他都會繳械投降,自己毫無勝算。火麒麟眼看著他,便輕聲道:“我帶你離開這兒,先逃了再說?!?/br>“若是逃了,蕭兼默怎么辦?大梁的百姓怎么辦?”他想了一下又道,“如今唯有一計,只有東秦撤兵,蕭兼默才會有活的希望?!?/br>火麒麟悶哼了一聲,“東秦撤兵?如今東秦想要的無非是一個你,若是你……萬萬不可!”或許只有火麒麟才知道,張翼遙的計策是一個死計,東秦想要的無非是將張翼遙帶回東秦,如何才能先發制人,昭告天下讓蕭謹瑜與東秦、和北魏勾結暗害梁皇的事兒坐實呢?張翼遙心中想著,便輕聲道:“眾將士聽令,所有人馬從北門撤離待命?!?/br>眾人一陣錯愕,彼此看了看對方有人道:“郡王,若是一會敵兵來犯你該如何抵擋?”張翼遙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如今這宮里的人多數已經絞殺,而我只想留在這恭候三殿下登基僅此而已?!?/br>他命火麒麟從府里取回了鳳儀公主留給張翼遙的玉磐琴,他一個人抱著手中的玉磐琴端坐在宮門處高高的琴臺之上,空曠的天地間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隨手點起一盞燈籠,風中搖曳生姿。幽幽的琴音緩緩而起,漆黑的夜里遠遠望去,宮門的兵馬黑壓壓的一片,張翼遙已經聞到了血腥之氣。張翼遙撥起第一個琴音,抬頭望去那宮門下宇文翊不知何意的眼神,他手指貼著琴弦不停的游走,玉磐琴弦似是主動貼上來纏繞手指,那是顧父曾經教過凡雙的指法,只是許久未曾用過,原來與那蕭謹奕的琴蕭合奏怕是很難再有了。琴音似水流淌,與月色混為一體。張翼遙眼前本就是一副與蕭謹奕歡笑的畫面,自以為遇到了虛幻之境,恍一抬頭,卻瞧見視野中出現絕不可能出現之人……再抬眼,卻不見他身影。“張翼遙,你意圖謀反還不快束手就擒!”蕭謹瑜高聲喊道。只聽那城樓之上的琴音越發的急促,張翼遙卻不緊不慢的道,“殿下說笑了,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謀反一事從何說起?”“你休想狡辯,這假冒的圣旨在此,你謀逆在先又暗中想要扶持那傭兵自重的蕭兼默,你們妄圖篡奪大梁江山?!?/br>他的話說的既不臉紅也不氣喘,這撒起謊來倒是十分的有趣,張翼遙的嘴角劃過一絲微笑,輕聲道:“殿下,我一心為你籌劃,人人都知道我是你的謀士,若是沒有你我為何要逼宮謀反?那假冒的圣旨,可是我的筆跡,你為何要如此冤枉張翼遙?”他故意說的哀鴻慘淡,聲嘶力竭。那站在城下的蕭謹瑜頓時一愣,竟一時間不知這眼前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