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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直指顏夫人。“二公子這說的可是我,便是只有我有這個機會,翼遙如今離了府,辰驛如今被發配至何處我都不得而知,現如今我只能依靠老爺,若是害死老爺,我如何能在府里活下去!”顏夫人說的好生凄慘。青娘聽罷,冷聲笑道,“當年我是心心念念掛著老爺,見你日日郁郁寡歡,便想著為你除去身邊的障礙,我為了你甚至連自己的大哥都給張翼遙害死了,為了你我忍下了,可如今看來,你是要將我一并除去??!”“母親,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張辰祈淚眼婆娑,緊緊拉著青娘。“兒啊……聽母親一句話切不可相信那些所謂愛你之人的甜言蜜語,若是真心愛你之人他一定會把你捧在手里,護著、愛著,他絕不會讓你以身犯險,就像你父親,他只是利用我,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鼻嗄锖窟罂?,雙手抓著自己兒子的衣襟,當初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攀龍附鳳,今日又何苦如此凄涼。“張自清,我且問你……你手里的兵符如今在何處?”張辰祈冷聲斥道。“你個逆子,你竟直呼我的姓名,便是你知道兵符在何處也是無用的,你不過是一個庶子,如今又嫁到了安府。此符你的三殿下沒有告訴你嗎?這是鳳儀公主的兵符,即便我是死了,他也是只屬于張家嫡子!”張辰祈一楞,“不可能……我也是嫡子,那兵符就是屬于我的,殿下答應過我!”“傻兒子,他便是應下了又如何,他心心念念的從來都是張翼遙,此事你心里最清楚不過了……何苦自欺欺人!”他冷聲嘲笑道。“辰祈,你父親說的當真是真的?那三殿下喜歡的人是張翼遙?”“我……”張辰祈支支吾吾不敢言明。顏夫人輕聲道,“青娘你是不知道,有好幾日這三殿下日日都等在相府門外,就是想見我們翼遙,顯然一副小兩口鬧了別扭,如今你怕是一顆真心又錯付了,太子如此,三殿下如此……?!彼壑械膼憾局獗M顯。原是張辰驛被流放之前,顏夫人買通了刑部的看守,見了兒子最后一面,張辰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他暗中設計指使害得辰驛輸掉了長公主的地契,又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來幫她的傻兒子出主意,這一步一步把她唯一的兒子拉進了絕路。這張辰祈受的苦,還不及辰驛半分,若是不除掉這青娘她如何能睡的安慰,如何對的起三殿下幫助她的一片心意。青娘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張辰祈的臉上,皺著眉冷聲道:“你滾……你不配做我的兒子,便是我死了也不需要你個廢物來可憐?!?/br>“母親……”“你為何處處要比那張翼遙差上一頭,我費勁心力,你如何還是得不到三殿下的心,你走……從此不用再來見我?!?/br>青娘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張辰祈,一步一瘸的站了起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受了這般委屈,她怎么甘心!“母親,你這是要去哪兒?”張辰祈趕忙跟了上去拉住她卻被青娘狠狠的甩開。她冷著臉低聲道,“從此我是生是死便與你再無干系,我也沒有你這種廢物兒子。你不用在找我!”說完青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顏夫人瞧著他們演的這出戲當真是好,他輕聲道了一句,“扶著老爺去休息,若是在放些閑雜人進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彼戳丝创粽局膹埑狡淼?,“二公子,怕是該回府了,給我送客!”張自清這一倒下,真的是一病不起,那茶水中的毒倒也不致命,可是結果卻讓人大感意外,他不過半日便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一身屎尿臭實令人心生厭惡,下人們一個個掩著鼻子躲在一旁,連顏夫人都不敢上前。張翼遙聞訊趕來,只見張父躺在床上不停的喘著氣,而顏夫人則在一旁不停的拭淚,感嘆自己為何如此命苦。他們尋邊了京都之中所有的名醫,一個個都搖著頭。“張相怕是不行了……”大夫壓低了聲音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只瓷瓶,“這個煩請郡王給張大人服下去,若是明日能睜開眼睛,便能挺一挺,否則回天乏術?!?/br>“翼遙,你怎么了?”顏夫人低聲問道他看著手中的東西,心中竟有些慌神,若是此時便殺了張自清如何?這樣的父親留是不留?“沒什么……”張翼遙雖然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中的藥遞到顏夫人的手里。顏夫人見他神色有異,便關切道,“你父親這個樣子都是青娘母子害的,你可要為他做主??!如今府里你是嫡子又是郡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家業便宜給張辰祈??!”張翼遙冷眼看著顏夫人,輕聲道:“那是自然,這偌大的家業一定是我的?!?/br>“翼遙,你是不知道……那張辰祈一直有害你的心,驛兒被流放前都告訴我了,青幫的事兒不是辰驛的錯,都是張辰祈在背后搞的鬼。你可要小心,莫要像驛兒那樣……”說著顏夫人便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起來。“多謝夫人提醒,翼遙一定會小心”張翼遙詭異的一絲笑顏,竟讓顏夫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翼遙……”張自清躺在床上輕輕喚著他的名字。顧凡雙面無表情的看著張父,見他堂堂相爺如今這般凄慘,他心中的很是得意,只是不知真正的翼遙看到此情此景會做何感想。想當年京都之中但凡能記起事兒的,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公主出嫁時的盛況。他們夫妻二人可謂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公主天性純良從未高高在上,一心想要過的是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看到的丈夫并非是他想的那般淡泊名利,相反他利欲熏心,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鳳儀公主看清了一切,想要與他毀了婚約,張自清太害怕失去皇家的靠山,索性便給公主下毒讓她一直纏綿病榻,最后郁郁而終。張翼遙眉間略略一蹙,但辭氣仍然溫和:“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張自清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斜著眼睛仔細打量著他,低聲笑道:“是你??!你要的兵符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的,你休想得到!”“父親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會找到的?!?/br>張自清費力的抬起頭,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那是我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給你這個逆子!”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早就知道的意味。張翼遙一驚,身子下意思的向后一縮,低聲道,“父親怕是病糊涂了吧?翼遙不是站在你面前嗎?好像說的我同旁人一般?!彼昧Φ膶⑺氖炙﹂_。“我是糊涂,可是我不瞎……就算我和翼遙不曾親近,可是我與你卻熟悉的很,知子莫若父。你根本就不是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