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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間去逃避,我可以給你時間,如果你需要身份去隱藏,我也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不能這么殘忍!你要當淺川霧冬就不要否認我們的關系,你要做彌生霧冬就不要把淺川霧冬的恨意丟給我來背負!” 霧冬沒有想到那個總是笑著包容一切的男人也會有這樣不成熟或者說歇斯底里的一面,先是呆住,然后任由他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抵抗。 也好,這樣,身體才不會那么冷,這是冬天的第一場雪,初雪,帶來刺骨的嚴寒。霧冬穿著露肩的舞衣,渾身都在顫抖。 “十四郎……是我任性了?!蹦橗嬄裨谒麑掗煹男靥爬?,霧冬流下了眼淚。真的,讓她選擇做淺川霧冬還是彌生霧冬,她難以抉擇。 如果說她是淺川霧冬的話,她對他的失望是那么的明顯,那么她還有什么立場在心里愛這個男人?如果選擇做彌生霧冬,就算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又有什么立場和他在一起……身份的懸殊差異擺在那里。 無論選哪個,她都無法愛。其實不是無法愛,而是她太膽小,她不敢像那個站在櫻花樹下的女子一樣,不計一切只為了尋求自己的幸福。 “我做不出選擇……”當霧冬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時,那張美麗卻不施脂粉的臉上已掛滿了淚水,那份哀傷是那么得顯而易見。 浮竹是第一次那么近距離地感受到雪女的悲切。不由得伸手,用有力的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只是那淚止不住,抹去了又會重新流出。這是積攢了百年的眼淚,一不小心就決堤而出。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浮竹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才會有那么多的淚水積攢在心里,聲音有微微的顫抖。 “那只是一個故事,很常見的家族紛爭而已……”原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霧冬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眼神空洞。她開始敘述百年前的故事,只是期間眼淚沒有停止過。 也許就是浮竹發病的那一年,不是也許,而是一定。 那一年淺川家的家主大人,淺川成政——霧冬的父親,染病而死。因為下無子嗣,由弟弟淺川成言接替了家主之位,就是剛才的那個男子。霧冬是父親最愛的也是唯一的孩子,曾經父親說過將由她來繼承淺川家。對淺川成言來說,這是的巨大威脅。為了能夠完整繼承淺川家,他動過讓嫂子,也就是霧冬的母親下嫁他的腦筋,被大嫂拒絕后就動用謠言把她和霧冬一起趕出了淺川家。 “他們說,母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霧冬是她和外面的男人偷情生出來的野種。不配繼承淺川家,所以把母親和霧冬賣去了青樓,母親為了保護霧冬,把她從那里趕出來了,自己留在了那里,落入了無底的深淵,再也回不了頭?!膘F冬的語調平淡,其中提到她自己的時候說的都是“霧冬”而不是“我”,就好像她在說的真的只是一個故事,與她完全無關似的。 浮竹聽著那沒有起伏的敘述,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只有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從剛才淺川成言的粗魯的舉動和下流的話語來看,當初他們淺川家對母女倆的評價絕對不是“水性楊花”那么客氣。 “沒過幾年,母親被那里的人折磨死了。就像父債子還一樣,母債女還也很自然……”沒有再說下去,浮竹已經明白了,看著那個神情淡漠的女子,眼里是滿滿地悔意和苦楚。 “霧冬。對不起……”這一百多年,你過得如此辛苦,我卻渾然不知。 “不怪你,你那時候不是生病了嗎?”扭頭看向浮竹那對翠綠的眼睛,霧冬表示理解,只是她的眼神沒有聚焦,“我曾經去浮竹府求過浮竹大人。在門外站了三天,最后是浮竹伯父把我趕走了。我有記得去找那個狗洞,只是可惜,它被填掉了?!闭f著可惜的話語,霧冬的語氣里卻沒有一絲體現出她所謂的可惜,淡薄得可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從來都是堅強冷靜的男人在此時此刻只能摟緊嬌小的女人一個勁地道歉,神情激動。 “不怪你,不怪任何人……這就是所謂貴族家里的鬧劇。淺川霧冬只是個可悲的犧牲品?!膘F冬輕輕推開了浮竹,“而我,是繼承了淺川霧冬記憶的彌生霧冬。抱歉,我實在無法在這兩個身份中做出選擇?!比绻梢?,我多么想拋棄所有,做回你的青梅竹馬。一直單純快樂下去。 浮竹知道她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的確,是他們浮竹家斷了她最后的活路。 “那可不可以只做‘霧冬’,拋棄所有,給我一個履行承諾的機會?”請給我一個“一直和你在一起”“保護你一輩子”的機會…… 綠色的眼睛重新有了聚焦點,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浮竹所說的話,霧冬愣愣地看著這個一頭白發,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良久,點了點頭,還是狠不下心拒絕。小時候相信的命運的紅線,竟然真的靈驗了。怎么可以愛上他……明明不夠勇敢,她有什么資格去愛他…… 十四郎,我們真的不是青梅竹馬呢……因為青梅竹馬間不該有愛情。 Twenty first 布諾 ˇTwenty firstˇ 三個人都對青絲雪女的身份守口如瓶,一場聚會不歡而散,貴族之間也傳出了“那個青絲雪女竟然是淺川家的女兒?!薄翱床怀瞿??!薄皽\川也墮落了啊?!敝惖拈e言碎語,正合某人心意。 回到十三番隊后,霧冬還是霧冬,唯一的改變就是好像對于浮竹沒有那么得避而遠之了。有的時候還會幫忙去隊長室送藥,于是經常會看到翹班的京樂春水。 每次京樂春水看到霧冬的第一句話就是:“哎呀哎呀,果真是人靠衣裝啊?!钡拇_,這是個很神奇的事情,霧冬穿回死霸裝把頭發梳起來之后,即使那張臉沒有變化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尸魂界的第一歌舞伎——青絲雪女。頂多讓人覺得,這個死神長得還不錯。所以京樂才會由此感嘆。而面對京樂的感嘆,霧冬也不予理睬,最多實在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一句:“京樂隊長,就算你衣裝特殊,也沒有看出來有多么年輕帥氣?!蹦┝?,還要頗為打擊人地加一句,“我是說真的?!?/br> 霧冬確實是實話實說沒有故意刺激某人的意思,可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每每此時,浮竹都在那里和藹地笑。 身體上的傷作為死神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心靈上的傷不是那么快就好的……浮竹很理解這個女子,雖然走近了自己的生活,卻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距離,讓人心疼。 “彌生前輩,有你的一封信件?!蹦橙?,結束了文件整理內容的霧冬被一個后輩叫住,接到了一封請柬。跟很多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