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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兩立。越于吳而言,譬若心腹之疾,不可不除。且勾踐此人雖然年紀尚且,手段較之允常卻有過之而不及,若不趁早將之除去,勢必后患無窮?!?/br>“可是舉兵滅越,勞師動眾,得不償失……”夫差還想據理力爭一番,卻被吳王闔閭打斷道,“差兒,無需多言,伍相言之有理。寡人決心已定,此番不滅越國,誓不罷休?!?/br>“啟稟大王,方才巡邏侍衛在柴堆之后發現兩名被打暈的送膳宮女,不知是否有jian細冒冒充送膳宮女混入大王營帳之中……”突然聽得營帳之外一侍衛的聲音道。“糟糕,要被發現了?!?/br>勾踐和靈姑浮心中猛地一個“咯噔”,正不知如何應對,卻見巡邏的侍衛早已齊齊涌了進來。“是他們……”有眼尖的侍衛,一下子就認出了勾踐和靈姑浮二人,指著他們喊道。勾踐和靈姑浮見情況不妙,忙拔劍出鞘抵抗眾侍衛的攻擊。吳國侍衛一波又一波地涌了進來,幾乎要將吳王闔閭的營帳整個掀翻。勾踐見敵方人多勢眾,心下琢磨硬闖定是闖不出去,便縱身一躍,手持寶劍,朝吳王闔閭襲去。就在此時,一道森冷的劍光襲來,將勾踐生生逼退幾步。勾踐手中之劍已被凌厲地劍氣彈了開去,夫差站在勾踐面前,手持寶劍,劍鋒直至勾踐的胸膛。“哈……哈哈……夫差,這段時間演戲演得很累吧,作回真正的自己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痛快……”勾踐已然被凌厲的劍氣所傷,以手撫胸,輕咳幾聲,望著夫差的眼眸中充滿了幾分嘲諷之意。原來夫差的內力竟已強勁至此,遠在自己之上,之前自己不慎掉下懸崖,夫差前來相救,卻被無相逆世功所傷,還有在暮弦之墓前的亂箭之陣,夫差為保護自己身受重傷,只怕這一切也是他裝出來的吧。他的內力遠在自己之上,又怎會被自己區區三層無相逆世功的內力所傷,又怎會被連自己都可破解的亂箭之陣所困。勾踐如夢初醒一般,望著夫差,只是笑,眼角眉梢盡是鄙夷之色。“菼之,你先走,我會勸父王停戰,與越國修好……”夫差望著勾踐道。“然后假借娶我之名軟禁我,到時吳越一家,越國便是吳國囊中之物,是嗎?呵……夫差,若不是我親耳聽到你所說的那些話,只怕是要真的信了你了?!?/br>“菼之……我……”望著眼前勾踐對自己的各種鄙夷嘲諷,夫差卻無從申辯。要讓吳王停戰,夫差必須如此說辭,只是心中是否真的做此想法,連夫差自己也理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勾踐倒是說對了,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演的一場苦rou戲,可是究竟是為了接近勾踐以便順利事實自己的既定計劃還是單純為了守護這個人,夫差迷惑了。“啊……”吳王闔閭慘叫了一聲,一根腳趾頭卻已被靈姑浮切斷。“父王……”夫差見狀,放開勾踐,忙躍至闔閭身旁,將其護住,擋住靈姑浮的攻擊。“快走……”靈姑浮見吳王闔閭受傷,吳軍陣腳大亂之際,拉了勾踐的手,朝營帳外突圍而去。“給我追……”范蠡見狀,忙下令侍衛道。眾侍衛得了命令,鉆出了帳篷,緊追勾踐靈姑浮二人而去。轉眼間,營帳內,只剩闔閭、夫差、伍子胥,還有太醫令四人。“大王,你覺得怎么樣?”伍子胥忙迎上前去,看著太醫令替闔閭包扎的傷口,關切問道。“子胥,你在擔心我?”闔閭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伍子胥道。被闔閭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問,伍子胥卻是心念一動,他卻別過頭去,閉開闔閭灼熱的視線,淡聲道。“大王龍體,關乎社稷,為臣著,豈有不關心治理……”“寡人無礙,就是少了根腳趾頭,子胥勿要擔心?!?/br>二十年來,眼前之人對自己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闔閭也早已經習慣了。“既是如此,大王早些歇息,微臣這就去追捕勾踐靈姑浮二人?!?/br>……勾踐和靈姑浮急急奔逃,從重重圍堵中殺出一條血路,趁著夜色掩護,隱入荒草叢中,吳軍尋找無果,只得班師回營。范蠡在虎跳峽死守了一夜,次日清晨,卻見吳師退兵,心下納悶,卻見勾踐和靈姑浮二人的身影出現在峽口。“大王……”范蠡眼前忽地一亮,迎上前去,上下打量了勾踐幾眼道,“你沒受傷吧?!?/br>“范卿,我無礙……”勾踐對著范蠡淡淡一笑道。“吳軍突然退軍,這是為何?”范蠡一臉疑惑,突然眸中精光一閃,望著勾踐、靈姑浮二人道:“莫非你們抓到吳王闔閭了?”“雖未抓到,不過吳國馬上就要易主了?!?/br>靈姑浮說著,唇角浮出一絲自得之意。“此話怎講?”范蠡望著靈姑浮,一臉狐疑。“吳王闔閭已被我砍去一腳拇指?!?/br>靈姑浮道。“區區小傷,又怎會要了他的性命?!?/br>“關鍵是我的劍淬上了無解之毒,不出三日,闔閭必定中毒身亡?!?/br>……樓臺之上,一人對月獨飲,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將他頭上的金色王冠鑲上了一道柔和的銀邊。勾踐唇角輕揚,露出一抹冷笑,黑白分明的瞳仁卻落寞得如一口干涸的古井。人心,果然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呵。勾踐笑得凄然,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王上,三更已過,您還是回去休息吧?!?/br>范蠡望著那人落寞的背影,不覺心中一慟。“范卿,你來的正好,陪我喝杯酒吧……”勾踐轉身,對著范蠡揚唇一笑,他雙頰酡紅,顯然已然醉酒。“王上,喝酒上身,還是少喝點吧……”范蠡走上前,接過勾踐手中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范卿,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一邊勸我不要喝酒,一邊卻迫不及待地搶我的酒喝……”月光下,勾踐雙眼迷離,身子不住搖晃,已經站立不穩。“王上叫我做什么我一定會去做……”范蠡深深望了勾踐一眼說道,聲音溫柔如水。“是嗎……”勾踐突然湊近范蠡,直接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范蠡下頜,目光悠悠,望著范蠡,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燦若琉璃,“范卿,你是不是也是在演戲???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傾城一劍范天涯,沒有利潤噬心蠱的威脅,你又豈會甘心臣服于我?范卿,你說,你處心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