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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吧?!?/br>“遵命,我的殿下……”小月朝勾踐行了個萬福之禮,端起臉盆,便朝門口走去,忽又停住腳步,轉身笑嘻嘻地望著勾踐道,“殿下這邊有夫差殿下日夜伺候著,那能輪得到小月,小月還是趕緊告退,省得夫差殿下撞見了,怪我多事?!?/br>說話,小月便以手掩面,“咯咯”笑了幾聲,轉身,步履輕盈地走出勾踐房門。屋內,勾踐倚著床壁,思緒似乎還沉浸在小月方才那一番話語中,久久無法自拔。且不說自己與夫差同為男子,畢竟吳越夙仇,勢不兩立,如今夫差只是貪戀自己的容貌,對自己萬般寵愛,可是這種喜歡,又能夠持續多久呢。“啊……”突然只聽得門外一聲慘叫。“小月……”勾踐心中驀地一沉,拔劍趕出門外,卻見小月已倒在地上,脖子被人割了一劍,鮮血直流。“小月……”勾踐忙將小月摟至懷中。“殿下……”小月微睜著眼睛,望了勾踐一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睛漸漸闔上,扯著勾踐衣服的纖纖玉手緩緩滑落,直至重重摔至地面。“小月……”越宮中,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只有小月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真心對自己好。她還未滿十六,她的人生本應該很長??墒沁@一切,卻因自己而被剝奪了。勾踐顫抖著手,輕撫小月靜謐安詳的容顏,只覺心中一陣酸澀,卻流不出眼淚。“小心!”突然聽得夫差一聲叫喚,勾踐回頭,卻見五六個黑衣打扮的殺手正朝他沖來,夫差拔劍出鞘,與那些黑衣人打斗周旋。不過那些殺手武功不在夫差之下,且招招狠辣,夫差漸漸不敵。勾踐放下小月,亦拔劍出鞘上前助陣。勾踐傷重未愈,而夫差本就受了多處箭上,也沒好全,二人與殺手僵持了一陣,終究還是落了下風。那六個殺手,乘勝追擊,絲毫不給勾踐夫差二人喘息機會,每一劍都是朝二人要害之處刺去。夫差一邊抵抗殺手,一邊又想方設法護勾踐周全,一不小心,手臂便被劃了一刀。正當勾踐和夫差二人應對不暇之際,有兩個身影突然飛了過來,配合勾踐和夫差二人,與那六個殺手周旋,為首殺手見情況不妙,朝眾人揮了揮手,六人便齊齊消失在勾踐諸人的視線中。“舅父……”看到文種突然出現,勾踐大為詫異,再看文種身旁還站著一少年,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平日里那張桀驁冷肅的臉,此刻正一臉善意地望著勾踐。“姑浮將軍!”見到靈姑浮也出現在此,勾踐更覺詫異,目光從靈姑浮身上移至文種身上,又從文種身上移至靈姑浮,一時語塞,只憋出兩個字道:“你們……”“殿下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走吧?!?/br>文種對勾踐道。“舅父,這是為何?”勾踐一臉不解。“合路一役,越楚二國兩敗俱傷,結果吳國坐收漁翁之利,現在合路已經被吳國占領,王上怒不可竭,便派了殺手意圖殺夫差殿下泄憤?!?/br>靈姑浮向勾踐解釋道。“既然如此,此事與菼之何干?”夫差問道。“王上下令,遇到殿下,一并誅殺?!?/br>文種的話如一道驚雷,震得勾踐五臟俱碎。勾踐心神一蕩,只覺腳跟不穩,生生往后退了幾步,心頭酸澀愈甚,卻掉不下一顆眼淚。“呵……呵呵……呵呵呵……”勾踐仰天長笑,他全身劇烈顫抖著,整個人如同懸崖邊上的隨風擺動的凌霄花,如此無力而又絕望。父王,你終究還是要殺我了。虎毒尚且還不食子,父王,為何你竟如此狠心。“表哥……”忽聽得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道。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曇華夫人站在不遠處,望著文種,眼波流轉間,神情甚是激動。“梅兒?”眼前的曇華夫人,雖是一身荊釵布衣,但是鬢發齊整,姿容秀麗,與那越過王宮中的瘋婦天差地別,文種仿佛又看到了當年桃花樹下那個雋秀婉約溫柔如水的女子。“表哥……”曇華夫人早就按捺不住內心洶涌澎湃的情愫,如幽會情郎的少女一般,跑了過來直直撲入文種懷中。一個是當今越王失寵的妃子,一個是當今越國最有權勢的上大夫。他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狀況……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碼字,效率那是杠杠滴O(∩_∩)O第21章身世“母親……”見到神智如此正常的曇華夫人,勾踐有種恍如隔世之感。多少年了,他眼中的曇華夫人就是那種衣冠不整、六親不認、神志不清,對他視如仇敵的瘋婦?,F在好了,小時候那個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將他看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母親回來了!勾踐朝曇華夫人跪下,拉著她的裙裾,聲音有些哽咽。看到勾踐望著曇華夫人,如嗷嗷待哺的嬰兒,眼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而曇華夫人卻沉浸在與哥哥相逢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不知為何,夫差心中竟驀地一陣抽痛。“你是?”曇華夫人在文種懷中哭泣許久,方注意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梅兒,他是你的孩子菼之??!”文種說道。“菼之……”曇華望著勾踐,臉上帶著母性的溫柔,她顫巍巍地抬起右手,想要去撫摸勾踐的臉龐。就快要觸到那張臉的時候,曇華婦人突然臉色驟變,對著勾踐左臉頰重重甩了一巴掌。夫差和靈姑浮見狀忙上前去想要扶起勾踐,卻被勾踐甩了開。“母親,菼之到底做錯了什么,母親告訴菼之,菼之一定改?!?/br>勾踐跪于原地,抬頭,望著曇華夫人,一臉渴望。“你不要叫我母親,你……你根本不是我的菼之?!?/br>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為之一震,勾踐更是臉色慘白,一臉地難以置信。以前曇華夫人也說過自己不是菼之,可是那時她神志不清,所說之話根本不足為信,可是她現在已經康復,可是為何還是說自己不是菼之,若自己不是菼之,那小時候為何曇華夫人又要那般厚待自己。“母親,不是的,我真的是菼之啊,小時候母親喂孩兒吃飯,給孩兒縫制衣裳,教孩兒寫字,替孩兒驅趕蚊蟲……這些母親可曾記得,還有母親你看……”勾踐說著便拉上自己的衣袖,手臂上出現了各種深深淺淺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