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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踐殿下也是好意幫在下照料雪狐,若因此受罰,在下于心難安啊?!?/br>“既是如此,敢情是哀家的不是了。哀家母子叨擾多時,也是該走的時候了?!?/br>越后對著夫差微微欠身作揖,旋即吩咐左右道,“來人……將殿下抬回潮汐殿……”……當夫差走進勾踐廂房時,勾踐正在給冰山靈狐清理腿上的藥渣。“如果不是上次蓬萊島著了你的道,我真想不出一個對待小動物如此有愛心的人怎么會是談笑之間便會要了人性命的殺手?!?/br>“動物和人不同,起碼它真心待我?!?/br>勾踐依然沒有回頭,聲音清朗中透著一絲慵懶:“小白已經痊愈,如果沒什么事,我便回去了?!?/br>“今日在下救了勾踐殿下,難道殿下連說一聲‘謝’字都不肯么?”夫差揚唇,嘴上掛上一抹戲謔笑意。“若夫差殿下想要的是河圖,我是斷不會給的?!?/br>勾踐頓了頓開口道。“沒有洛書,河圖也不過是一張廢紙,要之何用?!?/br>“哦……那么請問夫差殿下,您想要的是什么?”勾踐回頭,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一臉探究地望著夫差。“我想要你……”夫差突然一臉嚴肅,望著勾踐,沉聲道。夫差的答案讓勾踐有些猝不及防,愣了片刻,勾踐方緩過神來,“我道太子殿下想要什么寶貝,原來不過是我這副臭皮囊啊……”勾踐轉身,伸手便解開自己的衣帶,身上的衣服從肩頭滑落,“如果太子殿下不怕我對你再下一次毒的話,大可再要一次?!?/br>“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夫差幽幽望著勾踐,一聲悶哼,猛地將少年打橫抱起,往床上壓去。“嗯……”勾踐扭動身軀,承受著落在臉上一個個熾熱的吻。這個男人的動作總是如此溫柔,如此小心翼翼,勾踐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有點眷戀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不過被另一個男人當做女人一樣抱著,他始終還是不習慣。“菼執,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br>夫差突然放開勾踐,用手撐著勾踐身體的兩側,就這樣直直望著那雙在火光中燦如蓮花的眸子。“太子殿下可是嫌棄在下了?”勾踐望著夫差,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笑意。“不,菼執,我想要你,不過必須是你心甘情愿?!?/br>夫差翻身,獨自躺到一邊,喘著粗氣道,“你先走吧……”“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要在下,那么在下便告辭了?!?/br>勾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慵懶清爽的聲音淡淡道。……呵,心甘情愿,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他心甘情愿的像女人一般委身其身下,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夫差,你想要的,永遠也不會得到?!?/br>月光下,白衣少年指節分明的右手捏成拳狀,緊緊握住……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第11章合路之地勤政殿內,“啪”地一聲,龍案上一疊談判文書猛地被重重摔落在地,四處飛散。越王允常雙手用力撐于龍案兩側,手上青筋爆出,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手上那力道仿佛欲將青銅打造的龍案生生掰斷。“夫差這小子,簡直得寸進尺。以貧瘠之地換了我越國三大繁庶之鎮,如今還要我親手將合路讓給吳國,簡直癡心妄想?!?/br>“合路為吳楚越三國交界之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乃三國世代必爭之地。若將其讓給吳國,如主動打開我越國門戶,屆時吳以合路為據點,長驅直入,則我越國西北一角將無險可守,任人魚rou?!?/br>文種俯身將地上的談判文書一一撿起,重新置于龍案之上,眉頭微皺,神色亦是憂慮非常。“愛卿說得極是,吳越楚三國之所以鼎立至今,實因三國皆不放棄合路之緣故。吳國要求我國退出合路之地,其滅越之心昭然可知?!?/br>“吳國此次名為和談,實則想另辟蹊徑,試圖不費一兵一卒,奪取我國軍事重鎮,并以此為踏板攻陷我國,將吳國傷亡將至最低?!?/br>文種分析道。“哼……闔閭老賊,如意算盤打得好響?!?/br>允常激動地站起身子,一拳重重砸于談判文書之上,“砰”然之聲在空曠的勤政殿內久久回蕩。“單憑闔閭,只怕想不出如此事半功倍之策?!?/br>文種說著,眉間的憂慮又多了三分。“你是說……夫差?”越王允常狐貍一般狡黠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顯然文種所言正印證了他心中所想。越王允常與吳王闔閭斗了二十幾年,對方有幾斤幾兩,允常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如此迂回巧妙之計,吳王闔閭自是想不出的。“這幾日,微臣與夫差多少有一些接觸,此子深謀遠慮,謀略過人,多有其父之所不及。此子如若不除,日后勢必成為我越國心腹之患?!?/br>文種一番話正說道越王允常心坎上,越王允常眸中不覺一亮,之前被夫差激怒的氣稍稍消了幾分,坐回龍椅道,“愛卿所言甚是,只不過如今敵強我弱,且夫差乃訪越使臣,如果死于越國境內,只怕闔閭絕不尚罷甘休?!?/br>“王上,如若吳太子夫差在合路之地被楚人所殺呢?”文種手執玉扈,湊至越王允常跟前,壓低聲音道。允常表情沒有絲毫驚訝,狐貍一般狡黠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文種道,“想必愛卿心中已有合適人選?!?/br>……已近亥時,勾踐從書房回來,打開寢宮大門,便有一股淡淡酒香撲鼻而來,伴著陣陣暖意,黑暗中,一個影子坐在桌子旁,一動不動。“這么晚了,他還不走?”勾踐想著,不覺眉頭微蹙。這幾日,夫差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上品佳釀,每天晚上都來勾踐寢宮溫酒賞月,勾踐沒有辦法,只得借口有事躲入書房中,獨留夫差一人在房內自斟自飲。這夫差也算識趣,每每過了戌時,便會自覺離去,倒是一點也沒耽誤勾踐就寢的時間。今日,勾踐被伏羲八卦陣所吸引,在書房多耽擱了一個時辰,已近亥時,卻沒想到這個人依然還在。“夫差,你到底想怎樣?”勾踐氣急敗壞地走到那個影子身邊質問道。“這酒……真香……”突然一個熟悉而又令人恐懼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緊接著,燭火被點亮,昏黃的燭光下,映出一張英俊卻又滄桑的臉。薄唇輕啟,那張臉上浮出一抹森然笑意。在昏黃的燭光下,如同地獄里走來的惡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