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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這次出的是什么任務。這里面牽扯的就有點復雜,和裴銘安猜想的一樣,事情不是偶然,今天的會議就是警鐘,新上任的總理不滿現在的格局,尤其不滿裴家依存現在的執政領袖,搞動作是必然的。這邊有行動,頂頭上的那位也不是傻子,給了點甜頭讓他上位,其實是想揪出其勢力一網打盡。段易宸負責接應的人是上頭派出去搜集證據的特務,U盤里的資料應該相當精彩,軍火交易,出賣國家情報,甚至收受賄賂,有人想讓證人和所有知情人死掉,這一點也不難理解。了解了情況裴銘安不動聲色,安撫閻景讓他好好養傷,卻一出門就眼神示意唐封找人來盯著點這個閻景。裴家表面上不與人站隊,就是怕樹大招風,可段易宸和裴銘安從小感情好,外人看來基本已經是段家和裴家結成一派,裴銘安和唐封一分析,就明白了段裴兩家是這次的目標。從上次欺負穆修寧的事情其實就能看出來,前情人欺負現任妻子,若裴銘安真的那時候就喜歡穆修寧,怎么可能會相信段易宸毫不知情?懷疑的種子不需要太過顯眼,一旦種下去會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發芽。離間不成這次就搞起了暗殺,段易宸的手下早就有人起了二心,上次裴銘安自己的情況太混亂忘記追查,居然讓這個內jian逍遙了這么久,還把任務線路泄露出去。閻景目前的表現揪不出什么錯誤,但究竟是不是他,裴銘安還要再觀察觀察。把唐封派去深扒段易宸的手下,從閻景開始,一個也不能放過,三代以內仔仔細細地查,裴銘安自己則留在醫院,和黎焱一起等待手術結束。天快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醫生走出來,面上的表情疲憊,公事化的面孔十分冷漠,用不帶感情的聲音告訴黎焱和裴銘安,子彈取出來很成功,但是位置不太好,壓迫供氧神經時間過長,很有可能一直維持深度睡眠狀態。裴銘安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什么叫維持深度睡眠,那邊黎焱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要去揪醫生的領子,“cao他媽說得什么漂亮話!植物人就植物人,有什么好拐彎抹角的!”裴銘安聽了腦袋里就一陣嗡嗡作響,他了解段易宸,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放棄,從出事到剛剛裴銘安都一直堅信段易宸不會有事。植物人卻是他沒有想過的一個意外,段易宸確實挺過了危險期,但有可能會一直昏睡,這到底算有是還是沒事?愣神的期間黎焱已經跟著擔架床和段易宸一起去了病房,裴銘安攥了攥拳轉身走出醫院,不管是誰,惹到他裴家頭上,下場一定會很難看。裴銘安顧著查段易宸的事情一連幾天沒有回家,穆修寧這幾天過得也是相當糟糕,從偷聽到裴銘安想要離婚開始,再加上那個嚴肅的電話,穆修寧基本確定裴銘安回來應該就要跟他談離婚的事情。他大可以繼續賴著他,裴銘安沒有理由也沒辦法離婚,可穆修寧想得越多越深,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想再勉強裴銘安一分一毫。當初逼婚完全是為了脫離那個家,如今的穆修寧,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會怎么樣,只是單純地不想再看到裴銘安為難的樣子……穆修寧遇上這種事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惶恐傷心痛苦難過,都是他一個人擔著,值得慶幸的是穆修寧現在還有寶寶,為了這個孩子,他絕對不會輕易軟弱。裴銘安要離婚,沒有問題,寶寶是他的,誰也搶不走。穆修寧甚至打算好了,三個月后身子會顯出來,所以要離婚必須在這之前。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孩子的存在,等一切塵埃落定,再用孩子作為借口,法律有懲罰性條款,Alpha拋棄懷孕中的Omega,不僅要支付贍養費,還要支付巨額罰款,有這些錢,他就可以不回家,就可以帶著孩子去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思緒到了這里穆修寧心里又是一陣絞痛,他心機狡詐這個標簽,在裴銘安那里應該永遠都撕不下來了。穆修寧心底有個小角落,遮遮掩掩連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對,如果你問他后不后悔逼婚,為了脫離家他從來不會后悔,可是因此而永遠失去了裴銘安會喜歡他的可能性,穆修寧后悔得不得了。胡思亂想的時候裴銘安突然回來了,穆修寧連忙壓下所有的情緒迎出去,裴銘安整個人的氣質很陌生,軍中待了一段時間,連信息素里都透著股肅殺,穆修寧有點害怕再沒敢上前,裴銘安卻走過來毫不猶豫將他摟了滿懷。穆修寧呆愣,不管他有多么混亂,喜歡裴銘安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他就是這么貪戀又這么依賴裴銘安的信息素,就像初次見面那樣,危險迷人又讓人熟悉安心。這個擁抱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裴銘安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對不起,再等等我?!北闼砷_他和掐著時間進門的唐封一前一后上了樓。書房里應該在談正事,穆修寧咬咬牙,泡了一壺熱茶給端上去,里面加了安神的花草,他有留意到裴銘安眼瞼下的烏青,看樣子這幾天都沒睡好,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留在家里?敲了敲書房的門,裴銘安讓他進去,也沒有避諱,還是繼續和唐封交談,穆修寧聽見了幾句,什么那個閻景應該是干凈的,這東西少將打算怎么辦?穆修寧偷偷撇了一眼,是個U盤,裴銘安拉開那個帶鎖的抽屜放進去,卻沒有再鎖上,“先扣著,惦記它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比缓竽滦迣幘桶l現裴銘安在看他,還以為他不滿自己進來打擾,放下東西連忙帶上門出去。穆修寧怕裴銘安有事會叫他就沒回屋睡覺,后來實在困得不行窩在沙發上睡著了,裴銘安和唐封談完事情出來,看見小Omega安安靜靜的睡顏,心里頭軟得一塌糊涂,幾天來身體不由自主謹慎緊繃的狀態瞬間瓦解,擺擺手叫唐封自便,自己走過去把穆修寧包起來。是不是錯覺?小Omega最近變輕了?低頭看去穆修寧那張瓜子小臉,有些憔悴確實顯得比之前消瘦,眉頭輕蹙的樣子好像很不安。裴銘安把人抱回自己房間,輕手輕腳放去床上,自己和衣側身躺下,摟著穆修寧陪他睡了一會。穆修寧本能地往他懷里鉆,被裴銘安的信息素包圍著,確實睡得安穩了些,等兩個小時之后夜幕深沉,裴銘安把臺燈的亮度調到最低,悄悄起身再次出了家門。裴銘安要去蹲點,圈套和魚餌都拋出去好幾天了,內jian也好那條大魚也好,今天就是收網的時候,碼頭邊江風凜冽,裴銘安和唐封等人在集裝箱里埋伏了許久,該出現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說不焦躁是不可能的,裴銘安的腦袋飛速地轉,一遍一遍在腦中排查疏漏,直覺告訴他有什么不太對勁,可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總是抓不住。突然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