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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的事了。好像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回家的路上柏川哥打來電話問我會不會回去吃晚飯,這時我才注意到,竟然已經快六點了。“我在回家的路上了?!蔽乙皇帜弥謾C,一手攥著公交車的吊環手柄,手腕上掛著一個紙袋,里面裝著我給徐釗買的生日禮物。“好,媽準備做飯了,你回來應該正好能吃上?!?/br>“嗯?!蔽覒艘宦曋缶谷徊恢肋€應該說些什么。他好像也語塞了,半天才輕柔地說:“路上注意安全,別著急?!?/br>“好?!?/br>我掛了電話,看著窗外,一對兒穿著校服的小情侶牽著手走過。兩人都背著雙肩書包,手臂靠在一起,有說有笑,不緊不慢地走在傍晚的街頭。好像周圍嘈雜的世界都與他們無關,此刻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偷偷藏在指尖的小幸福。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愛情的模樣。邢柏川1.5我發現我的生活好像避不開徐釗了一樣。先是他負責柏林的案子,然后纏上了江洛,現在又不可思議地跟易禮攪合在了一起。難道真的是你越討厭一個人他就越會在你的世界里刷存在感嗎?徐釗看見我進來也是一愣,我們都沒有先說話,易禮滿面春風地站起來迎我,對徐釗說:“我來給你們介紹!”我剛要說我們認識,沒想到徐釗站了起來,伸出手彬彬有禮地說:“你好,我叫徐釗?!?/br>我瞇著眼看了看他,非常配合地握住他的手說:“邢柏川?!?/br>我搞不明白徐釗為什么要跟我假裝陌生,更不清楚他們倆到底是怎么湊到一起的。一想到易禮口中的“真愛”竟然是徐釗,我心里就有些不安。徐釗明明愛著江洛,要么他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就移情別戀了,要么就是,他只是在玩弄易禮。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易禮,但這第一出戲演的竟然是“初次見面”,那么我到底應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去告訴易禮,就成了難題。徐釗這個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讓我無比好奇。我們三個喝酒閑聊,徐釗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完全不似在江洛面前的他。易禮跟他說話,他的反應很冷淡,這讓我看了有些不悅。不管怎么說,我跟易禮算是交情匪淺的朋友,雖然沒可能再在一起了,但我也不愿意看見他被人欺負和欺騙。中途我去了趟衛生間,徐釗也跟著我過來了。他板著臉看我,弄得我很不耐煩。“有什么話就直說?!?/br>他笑了一下,問我:“你滿意了?”我皺了皺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不是只要江洛不死,你們邢家就不打算放過他?”“你什么意思?”徐釗沉默了幾秒,對著我豎了下中指,然后轉身要往外走。我自然不會讓他就這么走了,一把將人拉回來,抵在墻上,說:“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還有,你為什么假裝不認識我?”“我憑什么告訴你?”徐釗推開我,理了理衣服,“我還沒放棄江洛,這些日子不找他也只是想讓他冷靜一下,你們邢家不配擁有他?!?/br>“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蔽覛獾醚腊W癢,不禁開始想,我是否應該跟一個警察在這里打一架。“好啊,那我讓你自己判斷?!彼恐鴫?,點了支煙,笑著說,“你不知道吧,你那寶貝弟弟自己去死,卻也沒打算讓江洛好好活?!?/br>我聽不懂他的意思,皺著眉看他。“他有艾滋你知道的,死了是活該,但他死的時候還想順便拉上江洛給他陪葬,你說這種人可恨不可恨?”徐釗對著我吐了口煙,“幸好當時江洛回去的晚了會兒,大概你那白癡弟弟還有點人性,在最后想明白了,把原本要□□江洛身上的刀□□了自己的肚子里?!?/br>“我警告你?!蔽艺f,“你別胡說八道?!?/br>“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無所謂,反正你可以說死無對證,不過你自己想吧,如果他沒有這個打算,那又為什么在上吊的時候還多此一舉地捅自己一刀?吃飽了撐的嗎?”我說不出話,因為大腦已經亂掉了。徐釗在我面前得意地笑著,抽完了一支煙。“易禮挺煩的?!彼f,“我們就睡過一次就纏上我了,麻煩你趕緊把他帶走?!?/br>我看著徐釗出去的背影,再一次覺得他配不上那身警服。我從衛生間回到包廂的時候徐釗已經走了,只有易禮癱在沙發上喝酒。“人呢?”“走啦?!彼e起杯子跟我干杯,“他其實不喜歡我?!?/br>我沒說話,心里想,既然你知道,就趕緊離他遠一點。“可是我難得又喜歡上一個人?!币锥Y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說,“自從跟你分手之后我就再沒喜歡過別人,他讓我的愛情復活了?!?/br>我突然很想揍他,把我跟那種混蛋放在一起,簡直是在摸黑我。“他走了咱們也回去吧?!蔽蚁舆@里太吵,不想多留。“你先走吧?!彼稍诹松嘲l上,“我心里難受,我要酗酒?!?/br>“……少來這套?!币锥Y本來就喜歡喝酒,這人就是個小酒鬼,要是把他丟在這兒不管,晚上不一定跟誰跑了。我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拖著人往外走:“送你回去,別跟我這兒耍賴?!?/br>他沒吭聲,難得消停了一會兒。他住的地方離這邊不遠,下車前我跟他說:“既然你說他不喜歡你,你就別糾纏不休了,兩條腿兒的男人有得是,你又何必呢?!?/br>“我要是能知道我這是何必,那估計就不是真愛了?!币锥Y下了車,“你懂個屁!”他說完關上了車門,大聲兒地哼著歌回去了。我反復琢磨著他那句話,確實,愛情來的時候,你根本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做那么多蠢事。我開車回家,交通廣播此時正放著歌。Lisa深情地唱著:OnceIcrossedsevenriverstofindmyloveAndonce,forsevenyears,Ifotmyname回到家,客廳亮著一盞小夜燈。那是江洛搬家時箱子里藏著的,當初我第一次去他跟柏林的家時迎接我的那一盞。托它的福,我從玄關到房門前一路通暢,沒有不小心撞上任何東西。進門前,我下意識地去看江洛的房間,房門緊閉,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睡了。我想起易禮說的話,要是知道這是何必,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