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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回來。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拿著手機每隔幾分鐘就看一遍時間。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柏川哥還沒回來。我沒忍住,發了條信息給他。消息剛發出去就聽到了有開門的聲音,應該是他回來了。然而發出去的消息不能撤回,只好這么傻乎乎地挺著,假裝自己發完之后就睡著了。我聽到他上樓的聲音,腳步很輕,估計是怕吵醒叔叔阿姨。他的房間正對著樓梯,我在他房間的右手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往我房間走了幾步,然后猶豫了一下,又轉回去推開了自己的門。很快,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來自柏川哥的信息。沒說別的,只是告訴我不用擔心,已經到家了,最后還很客氣地謝了我。我盯著那兩排小字,突然想起了柏林。不得不說,他們兄弟倆雖然性格不同,但有時候有些作風真的很像,就比如現在,他發來的這條消息,跟柏林曾經發給我的一條非常的相像。那時候我們剛變得熟悉起來,晚上一起吃了飯,他繞遠路先看著我回了家自己才走,當時也是,我睡不著,發信息問他到家沒有,他的回復跟柏川哥的如出一轍。夜深人靜,勾起回憶,真是難過。我關掉手機,逼著自己快點入睡。我還是做了噩夢,半夜三點,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夢里柏林抓著我大吼大叫,說我背叛他,說我不愛他。我慌了,不停地解釋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他,更不可能不愛他,但他不聽,只是罵我。醒來后坐在床上,有隱隱的光亮透過單薄的窗簾滲進來,屋子不算很黑,看得清一切。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身上濕漉漉的,睡衣被汗浸濕了。那個夢太可怕了,逼著我想起了不愿意想起的事。都說夢是反的,好像真的如此。但又不全都是如此。柏林的背叛是真的,但我還是相信他的愛也是真的。我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掀開被子去換睡衣。剛換完,就聽見外面有走動的聲音。我推開門,發現柏川哥房間的門開著。我有些好奇,便扶著樓梯的欄桿向下看,樓下客廳的落地臺燈亮著,柏川哥端著杯水,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看手機。我慢慢地走下去,他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我。“吵醒你了?”他問。我搖搖頭,走下來拿著杯子也接了杯水,解釋說:“做了個噩夢?!?/br>他點點頭,又低頭看手機。我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回自己房間還是該留下來陪他一會兒。“不去睡嗎?”他突然抬頭問我。我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自己老板在這兒,我該不該先走。他估計是看我的樣子太傻了,竟然笑了起來。“既然不想睡就過來跟我看看這個,今天晚上他們發來的企劃書,我總覺得哪里還不行?!彼咽謾C遞過來讓我拿著,然后自己雙腿盤起來,優哉游哉地喝著水。我這會兒腦子根本不好用,轉都不轉,看完之后只是覺得缺了點什么,但具體是什么怎么都說不出來。“行了,”柏川哥又揉我的頭發,“別逼自己了,我也不看了,明天再說,上樓睡覺吧?!?/br>他拿回手機,暗滅了屏幕,然后把水杯放桌子上一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仰著頭看他,從這個角度看,他跟柏林更像了。我有些失神,直到他拍我肩膀我才回過神。心里愧疚無比,竟然又把柏川哥當成了柏林。這一次,我沒喝酒,但還是走了神。耷拉著腦袋跟在他身后,上了樓依舊恍恍惚惚的,連柏川哥跟我說“晚安”都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后慌慌張張地跟他說了聲“晚安”鉆進了臥室。我這樣太不應該了,不應該再肖想柏林,更不該試圖在柏川哥身上尋找柏林的影子。我深深地自責,不想再這樣。因為前一晚睡得不好,第二天早上我非常沒有精神。但畢竟是要上班的,所以還是要早早地起來,做好一家四口人的早餐,等著他們醒了一起吃飯。叔叔阿姨最近因為我上班,開始討論要不要安排家里輪流做飯,之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我跟阿姨來做,自從我開始去柏川哥那里之后,每天起得非常早,所以最近幾次都是我在做。我挺愿意做這件事的,我愿意為這個家庭做任何事。“你排個輪流表吧?!笔迨宄粤丝谥?,對阿姨說,“江洛早出晚歸的,太辛苦?!?/br>其實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累,要是說累的話,最累的還是柏川哥。“我不辛苦??!”我趕緊說道,“反正我早上本來就起得早,不用輪流的?!?/br>“不行不行?!卑⒁陶f,“不能這么慣著他們倆,總是咱們做飯,他們都快懶死了?!?/br>于是,我跟著柏川哥出門的時候阿姨還在說:“這樣吧,明天早上柏川做早飯,時間要是夠的話就把我跟你爸的午飯也做出來?!?/br>我想說我來做,卻被柏川哥搶了先。“沒問題?!彼f,“江洛你先想想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你說吃什么我就做什么?!?/br>我最近常常在想的一個問題就是,我何德何能遇上了這樣的家庭。我自己原本的家庭支離破碎,我的爸爸被我mama殺了,我的mama瘋了之后還是去世了。我本以為以后我所謂的家庭就是我跟柏林,卻沒想到,有一天,我霸占了他的家庭。叔叔阿姨,還有柏川哥,他們善良到讓我惶恐。我每天都在想,到底怎么才能報答他們,他們給我的溫暖,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報他們。臨近春節的時候,我開始為他們準備禮物。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是我偷偷畫的畫。其實我沒特意去學過畫畫,只是跟柏林在一起的時候向他學的。我給他們三個人每人畫了一幅肖像,水平不高,卻飽含著我的心意。他們所給我的關愛和溫暖是沒辦法用金錢去報答的,想要感恩,只能用心。我已經漸漸地學會把視線從柏林的照片上拉回到自己身上,我已經知道必須讓自己像從前一樣越過越好。突然發現,我其實很沒出息。曾經為了柏林想要努力活著,如今為了他的父母和哥哥,想要拼了命地好好生活。除了那三幅畫,我還偷偷給柏川哥準備了另一份禮物,那是有天下班,我路過一家小店,櫥窗里展示的一對兒袖扣。他好像并沒有使用袖扣的習慣,但我當時一看到它,第一反應就是買下來送給柏川哥。它的價格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