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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手中一柄紅纓□□直指向男人的腦袋,毫不客氣道,“少廢話,我今日不是來為難你的。我是來要你的命!” 說著,女人□□揮舞,如龍騰翻云,逼得滿都不得不抽出腰間配劍前來抵擋??缮蛭礇龅募t纓槍卻還沒碰著他的衣服尖兒,便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硬生生給攔了下來。 沈未涼始料未及,雖強行偏轉方向,□□槍頭仍是堪堪擦著許懷衣的面頰劃了過去,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未等男人發話,四周暗衛便突然現身,齊齊將劍架在了沈未涼的脖子上,一副要將她碎尸萬段的模樣。 “住手?!痹S懷衣喝斥一聲,抬手撫了撫面上的血痕,清俊的眉頭皺緊,上前一步扣住了女人握槍的腕子,使了幾分力道,便將她捏得吃痛,丟開了手中的紅纓槍。 男人低了些頭,湊近她的耳廓喃喃道,“他乃是赤陽重臣,若死在了東燕,赤陽國主定不會善罷甘休,你難道要挑起兩國的戰火嗎?” 沈未涼咬緊牙關,神色凌厲地回敬道,“別攔著我。你若有心阻止,為何真正該阻止的時候卻袖手旁觀?” 男人顯然不明白她話中所指,只是見她惡狠狠甩開了自己的手掌,甚至一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模樣,心中登時怒火中燒,揚手便要沖著女人那張清艷出塵的臉蛋揮下去。 只是許懷衣的巴掌還沒落下,就先被遠處傳來的一聲嗤笑聲給打斷。 巷口逆著光,抱臂站了個高大挺拔的男子。那人遠遠瞧著,看笑話似的開口戲謔,“頭一回來東燕,竟不知東燕女子有當街揍人的癖好,也不知這東燕男子有動手打女人的癖好?!?/br> 聽見熟悉的低沉嗓音,沈未涼驚愕著回過頭去,果然在一片熙攘的人流之中,看見了蕭燃那張厭世譏誚的臉。 她不可以就這樣回去,滿都,滿都還沒死! 女人一把推開擋在跟前的許懷衣,快步流星踏著墻根躍起,而后握緊紅纓槍狠狠朝他頭頂方向劈去。 眼前浮現出大片大片白光,將她用力扯離身體,沈未涼意識混沌著閉上眼,卻并不知手中□□,最終到底落沒落在滿都身上。 - 再睜開眼時,蕭瑟的秋風吹得女人略微打了個寒顫。 胸前抵著柄鋒利的長劍,滿都就離她不到兩步的距離,此刻正睥睨著瞧她,眼里盡是得意和陰鷙。 看來這是她第一次,重生回去卻什么都沒能改變。 女人咬了咬唇瓣,腦子里混亂的嗡嗡作響。她該怎么辦?是就此作罷,還是故技重施? 正當沈未涼愣在原地內心掙扎之際。聽見身前的男人奚落著開口,“怎么,沒法替你的好部下們報仇了?” 滿都湊首,挨近她些低低發笑,“沈未涼,你這輩子啊,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br> 女人眼里徑直升起一片怒火,燒的她耳框都在發燙。手下敗將什么的,她從來都不會在意,可殺降屠城,卻是惡毒至極。 滿都不配為人。 沈未涼握緊了手中斷成兩截的鐵鞭,對準了男人的脖頸。只要她朝前邁出一步,便能像上回一般,狠狠刺穿他的動脈和血管。 可是當沈未涼方動了動身子,胸口處抵著的長劍就被來者緊緊握在手里。劍刃鋒利,男人的血rou之軀很快便滿手鮮血。 蕭燃眉頭也沒皺一下,他一面死死握著滿都的長劍,不讓它動彈半分,另一面猝不及防地扣住女人的腕子,掌上一個使勁,九節鞭便不偏不倚扎過滿都的脖頸。 蕭燃來的突然,甚至無聲無息。滿都毫無防備之下被抹了脖子,瞳孔放大著望天,竟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男人這才丟開長劍,左手上兩道深得見骨的傷口,血rou模糊而又駭人。 沈未涼也不知是太過疲累還是什么旁的,翕了翕蒼白的唇,腳下一個踉蹌,徑直朝蕭燃的懷中倒了過去。 - 沈未涼這一覺睡了很久。等到恢復些意識時,恍惚已然是深秋。但她的腦海里仍是混混沌沌不甚清明,更是時常伴隨著一陣陣撕裂般的頭痛便會昏厥過去。 “夫人,您到底是怎么了?”翠淺趴在她的床榻前,每每見她清醒過來又很快失去意識,恨不得整日以淚洗面。 “我就是太困了,睡上幾日便好了?!鄙蛭礇鲞@么出聲安慰她,眼皮卻是沉沉地又要合上。她強撐著打起精神來,吃力地動了動唇問道,“王爺,王爺替我殺了滿都,有沒有受罰?” 翠淺搖搖頭,一五一十道,“夫人,在您昏迷的這數十日里,梁相已經被問斬了。太后也已被陛下架空,關在萬壽宮里禁足。爺這些日子,除了忙著發配梁家罪臣,就四處替您尋訪名醫,一刻也不得閑?!?/br> “尋什么名醫,我真的沒事兒?!鄙蛭礇鲇昧σЯ艘麓?,借疼痛讓自己清醒幾分。她雖不知為什么會這樣日復一日昏迷不醒,但恐怕與一次次重生脫不了干系。這等光怪陸離的事兒,哪是什么名醫能醫好的。 翠淺不放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遲疑了再三開口,“夫人,恕奴婢多嘴,前幾日奴婢在前院伺候,聽見孟世子在和爺說,說東燕將軍府,好像出事了?!?/br> 沈未涼聞言,心臟“咯噔”一顫。女人瘦削的指尖攥緊了被衾,嗓音沙啞而又發抖著問,“我爹,我爹出什么事兒了?” 翠淺眼里蓄著淚珠子,滿臉的憂慮。她沒有得到上邊的命令,就私自將這等大事告訴沈未涼,如果被蕭燃知道了,恐怕真的會扒了她的皮,再將她丟出府去??扇羰遣徽f,也不知道夫人下一次醒來會是什么時候。 思慮再三,小丫鬟還是惴惴不安道,“將軍府被燕帝抄家了?!?/br> 沈未涼蹙眉,口中吐出一聲悶哼來,似痛苦至極的模樣揪緊了自己的衣領。 “夫人,夫人您別嚇我,您這是怎么了!”翠淺手足無措地上前扶住她,卻被沈未涼握住胳膊問道,“罪名呢,抄家的罪名是何?” “謀……逆?!?/br> 翠淺別開眼,聲音細如蚊哼。 女人雙眸驟然縮緊,然后慢慢松開了口,緩了片刻道,“翠淺,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br> 小丫鬟躊躇了片刻,雖然心里擔憂的緊,仍是不敢拂逆,順從地退了下去。 沈未涼望著灰白的縵紗,突然有些想念蕭霸王。自她重生,過去了好幾日,回來后只在那日見過男人一次,便又一直昏迷不醒。 算起來,倒有小半個月沒同他說過話了??梢垃F在的狀況看來,怕是連往后都再也見不著了。 她要回東燕,蕭燃必不能同她一道的。眼下將軍府出了事兒,她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回去一趟。雖然這極有可能是許懷衣逼她的手段,但她別無選擇。 想的煩躁又窩火之際,冷不丁聽見屋門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