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了。

    明雪知道自己笑得傻兮兮的：“怪不得之前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你們啊?！?/br>
    許昀郡確認道：“就是我們?！?/br>
    明雪由此深刻認為，許昀郡真的有把天聊死的能力，她現在僵笑著臉，已經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慶幸的是，蘇亭拿著水杯走回來了，也拿了明雪的一起。

    明雪正覺得口干舌燥，打開杯子喝水壓驚。

    只是下一刻，蘇亭的話跟打臉似的，差點將她喉間的水噎住。

    “許老師，你們剛才的球打得太好了，我們一來就看到，像職業網球運動員?！?/br>
    許昀郡轉向蘇亭，笑笑：“多訓練就行?！庇謫?，“你們打網球多久了？”

    蘇亭認真算了算，回答：“大學進來到現在，不超過三次吧?！?/br>
    明明是四次，明雪小口喝著水在心底糾正。

    “沒有學過？”許昀郡問。

    蘇亭嘮嗑起來：“大一的時候想選網球課來著，但是太熱門了，我們選得太遲就沒選上……后來我們倆都沒什么時間，關鍵她比我懶，放假就愛睡覺，我還是挺喜歡運動的，可沒人陪我打，就不了了之了，你看球拍到現在都還是新的?！?/br>
    說話的期間，明雪想起自己手機還在場邊，她過去拿了又走回來的途中，發現許昀郡站在那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審視什么。

    明雪瞧這眼神就發憷，趕緊看向蘇亭，生怕她剛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就見她揚著假式微笑臉，一副我剛才夸你了的表情。

    待她走近，許昀郡突然開口：“打網球最重要的是握拍姿勢，我教你們幾個準備動作吧?！?/br>
    蘇亭聽了求之不得：“好啊好啊?！?/br>
    明雪愣了下，也跟著說：“好啊?！?/br>
    她想他肯定是覺得她們水平太次，才行好事來當一回免費教練。

    許昀郡站在她們前方，原地擺起了姿勢，雙腳分開上身微傾，同時口中指導。

    “右手握住拍柄，左手扶在上面，舉到身體前方?！?/br>
    或許是怕她們看不見，他轉過身來給予參照。

    明雪和蘇亭跟著做了起來。

    “腳尖的重心要穩，腰身挺直，眼睛看著來球的方向，側過身體后擺準備，注意雙腳的轉動，迅速揮動?！闭f著他旋轉腰部，將球拍往左側利落地甩了一個來回。

    明雪對著空氣甩了出去。

    許昀郡在旁觀察，指著她說：“擊球完畢也要立刻回到準備狀態?！?/br>
    明雪稍稍握緊了球拍。

    許昀郡繞到了她們身后，給站立的倆人親自指正剛才揮動中的細節。

    他懂得保持一定的接觸距離，所以僅僅只是簡單比劃。

    到了明雪身后側時，他說：“不用握得太緊?！?/br>
    明雪正開著小差，心想什么不用握得太緊？她握緊什么玩意了？

    哦，他說拍柄，明雪松了下握力。

    他又在食指上虛點了下，說：“下來一點?！?/br>
    明雪起初沒聽明白，她把整只手往下挪了點。

    許昀郡見她會錯意，就直接掐住了她的指尖，重新強調：“手指拿下來一點?！?/br>
    被牽著鼻子走的手指很委屈。

    明雪覺得被掐過的地方有點癢，快速用拇指撓了兩下食指指尖。

    許昀郡瞧見這個小動作，瞥了她一眼。

    “繼續?！彼叩揭贿呎f，“打十個來回，要標準到位?！?/br>
    這種無實物訓練多少有些乏味，明雪壓根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除了能聽到許昀郡的國經課，還能上他的網球課。

    十個動作完畢，明雪迫不及待想有一顆球在前面，躍躍欲試了。

    卻聽他說：“現在換成反手擊球?！?/br>
    于是，她們又做了一組相反的擊球動作。

    反復來回，明雪一直在期待許昀郡能將手中的網球放出來給她們擊打，但他始終沒有。

    就這么練了會兒，陳盛威回來了。

    他似乎就住在附近，手上除了帶回一根約一米長的細鋼筋，還有幾罐功能飲料。

    “怎么著，在這兒練上了？”陳盛威派發完飲料，徑自走到墻邊，準備去掏網球。

    許昀郡打開易拉罐：“就教了幾個姿勢?！?/br>
    明雪捏著飲料罐，忽然覺得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味，怪她平時黃色廢料看多了。

    “許老師的網球課簡單易懂吧?！睆年愂⑼脑捓锟梢月牫?，他們的關系似乎不錯。

    蘇亭抱著球拍，開玩笑說：“比上國經課容易?！?/br>
    許昀郡仰頭喝了一口，微皺了下眉：“你的意思是，國經課很難懂？”

    “不是不是?！碧K亭怕他誤會，忙解釋道，“是我比較笨，理解能力不行，不是老師你的問題，不信你問她?！?/br>
    許昀郡順著她的指點看向了明雪。

    突然被提到的明雪還在廢料里神游，不知道什么情況，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倆。

    蘇亭好心提醒：“許老師問你國經課難不難?！?/br>
    這算什么問題，說難不是給人拆臺么，怎么說也得給新手老師一點顏面。

    明雪遲鈍了會，頭搖得像個沒感情沒思想的機器：“不難?！?/br>
    許昀郡瞇起眼睛覷她，臉上像是寫了不敢信三個字。

    “真的不難?！泵餮┠X得這一刻很爽，嘴上多余的咬字補充，“挺容易理解的?！?/br>
    許昀郡緊繃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突然對她提問：“那你說說，的基本原則有哪些？”

    明雪哪知他會現場考起來，腦子連軸轉動，一邊想一邊回答：“平等互利原則，建立新的國際經濟秩序的原則……”

    虧得她昨晚上復習時翻過書，明雪不由暗幸，毫無壓力地背完整了四條原則。

    然而她連腦回路都沒撥正，許昀郡緊跟著又拋了個題。

    “我國第57條的規定?！?/br>
    他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還真沒完沒了了，她在課堂上準備充分的時候，怎么就沒這個待遇呢。

    這個規定明雪隱約記得他在課上特意提過，似乎是跟合同無效有關，但她絞盡腦汁也組織不起那些碎片化的關鍵詞。

    “合同無效的話……不影響……”

    看著她那張憋不出字的困惑臉，許昀郡宣布考題時間結束，然后一字不差地把那條規定清晰陳述了一遍。

    “合同無效、被撤銷或者終止的，不影響合同中獨立存在的有關解決爭議方法的條款的效力?！?/br>
    聽完，明雪臉上一副恍然，心底說我認輸，可別再考了。

    正好陳盛威也將球給救下來了，在地面上蹦了幾下后，被蘇亭撿了回來。

    許昀郡拿起拍子指點她倆：“把剛才的動作再復習一遍?！?/br>
    老師面前，教什么都是老師。

    明雪跟蘇亭順從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