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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的送回而徹底切斷。平時有事可做,那顆心倒可以平靜下來,被工作的事給填滿??墒且坏o事可做,那顆心就空落落起來,然后就開始無止境的胡思亂想。不管想到哪一塊,總會不由自主的就聯想到蘇子涵。然后整個腦子就會被那個名字給占滿,等到回神過來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淚流滿面。臘月二十八那天,蘇子涵去醫院看了肖東跟阿城,安陽走后,他跟他們倆倒走的近了。經常有事沒事就過去看看他們倆。阿城手術后的情況在慢慢轉好,不過有時也出現反復,排異反應很嚴重。不過醫生說,等這段時期熬過去了,就基本上沒問題了。所以肖東陪著阿城在苦熬著。蘇子涵進去時,阿城在吃飯,就是白粥。肖東喂著喂著,阿城就開始嘔吐。吐完了繼續喂。如此反復。最后喂完,肖東轉身沖蘇子涵說了句:“安陽那次過來看我們時,也是阿城的吃飯時間,也是一樣的場景,吃完吐吐完吃,不過那個時候的心情是絕望,安陽還陪我一起哭來著!不過現在嘛……”肖東看著阿城,兩人眼神對上,柔情蜜意。蘇子涵看的嫉妒,是那種祝福的嫉妒。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蘇子涵早就知道。兩個男人走到一起更不容易,蘇子涵看著自己跟安陽就知道。兩個男人一起共患難彼此扶持更不容易,看肖東跟阿城就知道。“說實話,我挺嫉妒你們倆的!”蘇子涵淡笑道。“有啥好嫉妒,差點沒希望了,多災多難的!”肖東握著阿城的手,一下一下的在他手背上劃著圈,上面全是針孔印,青色的血管腫的老高。阿城反握住肖東的手,與他相視一笑。蘇子涵就想到安陽,他們倆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曖昧時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安陽不管看什么都很認真,眼都不眨。他總是大手一帶,就把他順到自己懷里,然后揉搓他的細軟的發,他總是會面紅耳赤,低著頭一臉的羞澀模樣。“你也不要只認準了安陽一個,如果不是非男人才可以的話,還是好好的找個女的一起過日子吧,你條件那么好!”肖東又看到蘇子涵一臉發怔的樣子,知道他又走神想安陽了。他想安陽時總是那副模樣!“還有,那些話你也不要內疚了,安陽不會放在心上的!”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阿城也補充道,聲音有點虛弱,軟軟的沒什么力氣。肖東把他的手握了握。蘇子涵慘然一笑。“我這個人天生寡情,愛過的人就安陽一個,所有的情都用光了。再愛上其他人,我看是沒有可能了!至于隨便找個人過,暫時還沒有想過!”唉————肖東與阿城對視著,兩人心里同時長嘆一聲。蘇子涵這種人他們是萬萬想不到會跟他們扯上什么關系,甚至做朋友的。因為安陽的緣故接觸了,并且還變成了朋友,才知道這種與他們不是一個生活圈子,衣食無憂的蘇子涵其實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執著,長情。也會喪失理智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也會為說出這些話而愧疚后悔,也會下定心意要等自己愛的人。大家都一樣,活在凡塵俗世,都受七情六欲之困擾。轉眼就到大年三十晚上,蘇母跟蘇子涵兩人去亓媛媛父母家一起過年。亓家是復式住宅,房間面積比起蘇家不知大了多少。一說才知,是亓母性格豪爽,覺得大房子更寬敞,稍微多來幾個人不至于顯得擁擠。確實,亓家三口人加上沒回另一個城市父母家的陳要和硬被他拉過來的葉闡,在加上蘇家兩個,一共七個人,房子里也不顯得憋屈的慌,人來人往倒顯得很熱鬧。那個葉闡看上去高高大大的斯文樣子,沒想到做菜居然也很有一手。成功的擠下半搭子的亓媛媛,與亓母蘇母三人在房間忙活著。剩下亓父、亓媛媛、陳要、蘇子涵四人玩著麻將。蘇子涵顯然的心不在焉,廚房不斷傳過來的熟悉香氣總能勾起他若干回憶。他曾經很喜歡在這種香氣中睡去,那是一種家的味道,溫馨自然,讓人安心。“八萬,又和!”陳要推到牌,把蘇子涵剛剛打出的八萬插到牌中央,得意的向蘇子涵伸出手:“給錢!”這時端菜過來的葉闡卻一把打掉他的手:“過來幫忙!”于是牌局散,亓媛媛跟陳要起身幫忙端菜去了。只剩亓父跟蘇子涵繼續坐在麻將桌旁。亓父看著亓媛媛的忙碌的背影問蘇子涵:“你說我家媛媛眼光咋就那么高,連你都看不上?”蘇子涵被問的一愣,想起原來相親的事來,他要安陽與他假扮一對,當時安陽還不肯,因為覺得對他名聲不好,后來他給安陽錢,他沒要就走了。三十四亓媛媛是個夠義氣的人,回家被父母問起后一口咬定她看不上蘇子涵,可是蘇子涵很清楚的知道,亓媛媛原來偶爾落在他身上的熾熱眼神并不是偽裝的出來的。“不知道,還沒有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吧!”蘇子涵沖亓父抱歉一笑。亓父長嘆一口氣,起身拉過他,說一起吃飯,今天陪你叔我大喝一場。結果真的是大喝一場。亓父本就好那么一口,又是年三十團圓飯,自是激動興奮不已,在幾個小輩的陪酒下,喝的那叫一個酣暢。而陳要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打牌手氣好贏了錢的緣故,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還口口聲聲喊著要與姑父,也就是亓父大戰三百回合。亓父有了對手,更加興奮。旁邊的葉闡見人家一家人喝的歡,又不好勸陳要少喝點,只好在一旁恨恨的看著陳要大杯大杯的往自己嘴里灌紅酒。他們倆喝的是白的五糧液呢!而蘇子涵則想著安陽,這大過年的不知道他在哪里過的??粗鴮γ娴娜撕鹊臍g,便也想著借酒消愁,跟葉闡一樣,大杯大杯的把紅酒當茶喝。三名女將見人人都吃的歡喝的歡,在一旁就忙著倒酒了。最后的殘局是,亓父酒量最好,華麗麗的還能穩得住身形。而陳要已經軟成一攤泥,口齒不清的喊著葉闡葉闡,葉闡也沒好到哪里去,回應著我在這兒了,你瞎喊啥。亓媛媛怕他倆人當著亓父亓母的面就吵起來,要知道她見過一次他們倆的唇槍舌戰,那口水差點沒把她淹死。心想著你們倆咋這愁人呢,喝醉了還不忘斗嘴,便拖著兩人到房間擦吧擦吧睡了。蘇子涵看上去挺平靜,走起路四平八穩,不見絲毫醉態??墒翘K母一眼就看到他眼里的朦朧與迷亂,怕是醉的厲害。大晚上的,也不好回去了。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