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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斷然不會拒絕,下人都是如此了,這位主人,來頭可不小。花間酒走近,說道,“他是公主府的人,背后是公主母家,專門派來為公主指使的?!?/br>聞祭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盞,嘴角含笑,說道,“那可真是不巧,本尊今日有些勞累,不想見客,你去告訴你主人,請回吧?!?/br>那人像是沒料到他會這么說,靜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我家主人身份尊貴,難得出行,閣下還是見見吧?!?/br>聞祭不屑與他廢話,徑直起身,往樓上走去。“閣下倒是眼界頗高啊?!遍T口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小女身份低微,不足以讓閣下賞臉見上一面嗎?”那下人聲音恭敬,對女人說道,“公主,屬下未能辦妥,請公主恕罪?!?/br>殷玉宇抬手制止,“與鐘伯無關,那位身份尊貴,不肯輕易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br>聞祭上樓的腳步片刻不停,轉眼就到了樓上,清屏跟在身后,距離半分不增,半分不減。樓下的人只能看見他側臉,那張淡薄的唇開合著,說出了淡淡的幾句話,“公主折煞本尊了,論身份,怎會比公主更尊貴。只是,不愿見便是不愿見,與身份無關?!?/br>“是嗎?想來,那蒼山派幾十個普通弟子,都比我更得閣下青眼了?”聞祭停下腳步,緩緩說道,“如若公主說的是想要將之屠殺的青眼,公主可以在殺手那里尋,不過,本尊也不吝于賞你幾分便是了?!?/br>殷玉宇坐了下來,絲毫不理會旁邊假裝看風景的花間酒,對聞祭說道,“那閣下將小女請來客居的高手屠戮殆盡,又該怎么算?”“那,你還真該謝本尊了?!甭劶姥壑閮夯瑒?,只拿眼角瞧她,“連幾個殺手都抵擋不住,如何被稱為高手?不過也只是掛著大派名號的雜魚罷了?!?/br>作者有話要說:嗯,大半夜的,困成狗_(:з」∠)_一早要起床去參加活動,部長十點半了還親自打的電話……部長是個大煞筆!部長是個大煞筆!部長是個大煞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要回雪山!我要去感受天寒地凍荒無人煙!_(:з」∠)_第20章第20章殷玉宇眉梢一抖,轉臉看著花間酒,美目微瞇,“你就是為了他不愿跟我走?”花間酒眺望遠方,假裝看風景,他有特殊的轉移話題的技巧。殷玉宇抽出腰間軟劍,劍尖一朵劍花挽起,就往花間酒的鼻尖削去??磥磉@個技巧沒成功……花間酒后傾躲過劍鋒,兩指并住劍刃,一按一放,軟劍彈回殷玉宇眼前。殷玉宇目光一凝,手腕一轉收回軟劍,一掌拍上了桌子,嬌聲叱道,“花間酒你敢還手!”花間酒退后幾步,“打人可以,先說好,不興拆房子,桌子也掀不得?!?/br>聞祭懶得搭理他們,只要不破壞紅蓮教的東西,隨他們打到地老天荒又有何妨。隨手招了清屏跟上,聞祭轉身回房,只留下兩句,“赤座別忘了你也是我教中人,傷不得。阿衛也回房吧,免得誤傷了?!?/br>衛梓諸應了,聽話地上了樓,離開這是非之地。澤蘭還坐在原地,好奇地看著殷玉宇,再看看花間酒,綻開了笑,眉眼彎彎。殷玉宇突然拔劍砍向桌子,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胸前,“你三年前離開皇都,說是不愿在朝堂為人指使,現如今,倒是將自己的歸屬看得分明?!?/br>花間酒出手攔截,將那即將劈上桌子的手擋在半途,“公主何必如此,在下何德何能得公主青眼,公主還是早日忘了在下吧?!?/br>殷玉宇打開他的手,揮劍劃向他的胸口,“誰還惦記你!你、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三年前說好娶我,說好的……說好的……”淚珠兒滾落,殷玉宇氣惱地抬手擦眼淚,氣得把劍扔在了花間酒腳下。花間酒輕嘆一口氣,眼中滿是憐惜,卻也只是憐惜而已了。“莫哭,公主哭了,在下真是罪過大了?!?/br>殷玉宇隨手拭去淚水,紅著眼眶,目光透出一分冷然,“你罪還不大嗎?你之罪,不是欺君,不是離職,是傷我一顆真心,是辜負良辰美景?!?/br>花間酒靜靜伸手將她發絲撥開,殷玉宇就是如此,從小便是這樣決然,掙扎得受傷也不放。他又怎么忍心再說,他是將她當meimei看待?殷玉宇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花間酒瞟了澤蘭一眼,那女人卻笑得燦然,帶著幾分童真。“蒼山派被滅門之事,我不能不管,”殷玉宇說道,“江湖一直動蕩,與朝廷本就是針鋒相向,如今蒼山派在我的地方被滅門,又該有人挑起事端了。即便那日我不在墉都,也脫不了干系,到時又是將矛頭對準朝廷,我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br>“那公主想要如何?”花間酒拾起腳邊的劍,遞到了殷玉宇手中。“你要將所有的責任攬下嗎?”殷玉宇反問道。花間酒一笑,溫文儒雅,還像是多年前那個才華橫溢的少年侍郎。他說道,“攬下又怎樣?我紅蓮教本就不忌于被人記恨的,不過是在萬千罪名中再添上一條罷了?!?/br>殷玉宇將軟劍放回腰間,良久,才道,“花哥哥,你變了。我那溫文爾雅的花哥哥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他謹遵儒生教條,從不僭越,怎么會讓自己背上罪名?!?/br>“公主也變了啊,”花間酒輕輕撫過她的發,“千金嬌貴的秦羅公主,也會顧及朝堂局勢,但,這樣很好,很好?!?/br>殷玉宇鼻尖一酸,又是快要哭了,生生憋回眼淚,掀了旁邊的桌子,“就算不打你,我也要出了這口氣的!”花間酒無奈嘆氣,出手攔著,免得又招惹到樓上那位了。“公主?!遍T外有人對鐘伯說了什么,鐘伯一臉慌亂地走過來,“王爺府上來人說,王爺不見了?!?/br>殷玉宇回頭,睜大眼睛,“什么?小弟怎么會不見了?”鐘伯說道,“今日公主出門之前,王爺就離開了王府,身邊沒帶下人,不知去了哪里。不過,聽王爺身邊的侍衛說,王爺經常來這家客棧,今日極有可能是來了這里的?!?/br>“你看這里哪有?那群廢物!是怎么照顧王爺的?不知道王爺不認……不常出行嗎?”殷玉宇氣極,火爆脾氣又要發作起來了。縮在柜臺后看熱鬧的蘇二推了推旁邊的唐妄,唐妄眼皮一掀,薄薄的嘴皮子就開始刻薄起來,“推什么?你要是樂意去找你便自己去,愛心泛濫也別拉上我,什么貓貓狗狗走丟了還要我找,你是覺得我太閑還是那王爺落魄得找他的人都沒了?”“你不是還要人罩著這間客棧嗎?有了王爺照拂,官府都不過問我們的事了,可不是沾了王爺的光?”蘇二揶揄道,“畢竟還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