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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倒臺了,那母親父親就安全了,母親這躲躲藏藏的日子也到頭了。卓子玉這次去看望母親是由陳哲成陪同的,并未帶上宋靜淵,一來母親的身體不好,怕刺激到母親,二來還是怕有危險。卓子玉想到自己即將見到母親,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已經四年了。四年中,自己不曾見過母親一面,沒有在母親面前盡一份作為兒子該有的孝心。而且,在這四年中,自己也很少能夠有機會打電話給母親。自己在異國他鄉躲躲藏藏,母親在自己的家鄉也要躲躲藏藏,其中的辛酸,也只有當事人才能了解。自己還好,有愛人陪伴,還可以求學還有朋友。而母親呢?連出門都要躲躲藏藏,每天都是一個人,面對的是無止盡的孤獨,母親的內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己作為兒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毫無辦法,無能為力。陳哲成接著卓子玉一起出發前往卓母的藏身之地,一路上卓子玉的心情陰晴不定,即將見到母親的巨大喜悅充斥著他的內心,然而母親所受的苦也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盤旋,兩種情緒不停的交織纏繞,卓子玉突然覺得累的無法呼吸。此時,陳哲成的司機的一個突然的急剎車打斷了卓子玉的思緒。“怎么回事?”陳哲成語氣有些不好。“老板,前面有幾輛車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被堵死了?!彼緳C說道。“臥槽,這幫孫子!”陳哲成氣急敗壞的拿著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鏈子鎖分了一個給卓子玉之后打開車門怒氣沖沖的下去了,交代司機帶電話給沈清,然后好好在車里守著,不要出來。卓子玉回過神來,拿著鏈子鎖也立馬下了車。此時只見約莫十幾個人拿著刀具棍棒從車里涌了出來,疾步沖向卓子玉和陳哲成,一句話沒說,上來就撒開了歡的收拾陳卓二人,陳哲成和卓子玉根本還在來不及反應就和那些人打成了一團。十幾個帶家伙的人收拾陳哲成和卓子玉兩人,就算兩人練過防身術學過散打拳擊,那也不太可能將十幾個彪形大漢還是拿刀帶棍的家伙放倒,雖然手里有鏈子鎖,但是拿著鏈子鎖和十幾個人對打,結果只能是兩人很快處在了下風。陳哲成的司機見兩撥人打起來就立馬拿起手機想要報警,但是考慮到卓子玉的情況,司機又不敢報警,只能按照陳哲成的吩咐打電話給沈清求救,接著又從車里沖了出來,地上撿了一根鋼管也進入了戰局。三個人漸漸的被那十幾個人包圍住,三人身上都已經掛了彩,渾身狼狽。卓子玉想要讓陳哲成突出重圍好去搬救兵,于是就拼命的沖向前面包圍住他們的人??墒顷愓艹稍趺纯赡軄G下兄弟,他選擇了和兄弟并肩作戰。卓子玉身上已經挨了幾刀,但是都是皮外傷,眼看著有個人拿著刀刺向陳哲成,卓子玉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保護陳哲成,絕對不能讓好友因自己而有什么意外。那把尖尖的西瓜刀狠狠戳進了卓子玉的身體,卓子玉眼前一黑,倒在地下。陳哲成看著發小摯友倒在血泊之中,發了瘋似得搶過一把刀,左手拿刀右手那鋼管,不要命的朝著那群人沖去,他的司機也殺紅了眼,可是兩人已經體力不支,司機失血過多暈倒在地。陳哲成吐了口血水,緊緊的握著刀,眼睛里一片視死如歸,他瘋狂的砍著,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最后倒在血泊里,倒地之前,腦海里出現了沈清的身影,沈清的好,沈清的耀眼,此時如同放電影般在陳哲成的腦海里閃過。陳哲成想著自己約莫是快要死了,眼角不由得劃過幾滴淚珠,寶貝,我走了以后,你一個人怎么活?你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忙起來就不按時吃飯?生病了有沒有人會徹夜不眠守在你身邊?有沒有人給你做飯為你取暖?如果有一天,你的身邊有了別人,會不會如同在我懷里撒嬌一般的躺在別人的懷里撒嬌?會不會把你曾經對我的好通通的送給別人?寶貝,我最親愛的愛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給你天底下最好的幸福;親愛的寶貝,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顧著自己。沈清帶人趕到之時,正看見陳哲成倒下,而卓子玉則早已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沈清只覺得有一只巨大的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喉嚨,呼吸已經無法繼續,沈清紅著眼眸,艱難的走到陳哲成身邊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陳哲成,想要說些什么,卻臉色慘白,表情木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死死的抱著陳哲成,陳哲成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裳,映襯著他慘白的臉龐,顯得妖異而又美麗。“砰砰”幾聲槍響,地上躺倒了幾個人。沈清帶過來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槍法十分精準。他們并沒有對躺在地上的人下殺手,只是讓他們無法動彈罷了。其余的人看見了這群黑壓壓的拿著槍的保鏢,嚇得四散而逃,一會就沒了影子。幾個保鏢上前去檢查了卓子玉和他們的司機的情況,司機很幸運,只是受了輕傷,而卓子玉則奄奄一息了??吹贸瞿菐腿说哪繕耸侵敝缸孔佑竦?。宋靜淵隨后趕到,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卓子玉,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了過去。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那般場景,一樣的血,一樣慘白的面龐。曾經這樣的卓子玉身上是冰冷的,由于長時間浸泡在冰涼的河水之中,他的尸體顯得分外的恐怖。而如今的卓子玉躺在血泊之中,身體任然是溫熱,可是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卻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死死的圍繞著宋靜淵,滲透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同時,卓子玉那蒼白的面龐不斷的在宋靜淵的腦海里回訪,好像中了病毒的計算機一般,孜孜不倦的不斷的回放著這個令人窒息的鏡頭。一旁的沈清顧不上暈倒在側的宋靜淵,也顧不上躺在地上的卓子玉,他只知道死死的抱著陳哲成,絲毫不顧陳哲成那根本已經被血色染得不像樣的身體。此時的他已經無法思考,只是眼里的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停的滴在陳哲成的臉上,眼里心里都是陳哲成那蒼白的面容和染血的軀殼。沈清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情況,他只覺得假如陳哲成去了,自己約摸也要跟著去了,他絲毫也不敢去想象沒有陳哲成的日子。解決了那幫匪徒的人把卓子玉和司機抬上了救護車,本想去動陳哲成,但是看見沈清的樣子又有些遲疑了。思考了片刻,他們覺得還是先把宋靜淵搬上車吧,誰知人還沒動到宋靜淵,宋靜淵就已經自己醒過來了。宋靜淵看了一眼抱著陳哲成的沈清,他在沈清的眼里看見了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宋靜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慢慢的挪到卓子玉身邊,俯身親吻了卓子玉的唇,淚滴大滴大滴的滴在卓子玉鮮血模糊的臉上,將血滴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