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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這女子便已經如那修士一般瑟瑟發抖,胸腔悶痛地趴在了床上。 鳳如青不關心這兩個人怎么回事,只看了嚇到不斷尖叫的女子片刻,堪稱溫柔地問,“你可知你哥哥害人為你續命?” 女子嗓子發出赫赫的聲音,抖若篩糠。 鳳如青等了一息,便驟然間聲色俱厲,“你可知!” “知……”女子的回答與喉間熱血一同吐出。 鳳如青輕笑一聲,“明知奪人生機,卻還安然受之,魂飛魄散太便宜你們了?!?/br> 鳳如青說,“我乃黃泉鬼王,判你兄妹二人……下入阿鼻地獄,永世經歷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循環往復不得超生!” 鳳如青話音一落,屋子里的鬼氣,驟然間濃重得爬滿所有地方,冰寒刺骨的煞氣令人簡直無法呼吸。 而在這兄妹二人的尖叫中,無數雙阿鼻地獄的惡鬼之手,自地板床榻伸出,抓住了新鮮的血手,尖嘯著狂歡著將兩個人連人帶魂的全部拉入了地下。 待到惡鬼帶著他們的新鮮食物縮回地獄,鳳如青一揚手,所有陣法轟然碎裂,卷著鬼氣一同沒入鳳如青身體。 懷璧其罪,是她給了岑商價值連城的碧玉,卻沒有好好的看顧他,又讓他受了這樣的苦。 鳳如青對于她的小公子總是格外的憐惜,就如同憐惜曾經軟弱無能的自己。 她緩步走到了已經解開束縛的岑商身邊,他許是脫力,一動未動,只是那雙眼在一錯不錯地看著鳳如青,其中含著無限的渴望。 鳳如青伸手摸上他潰膿的側臉,眼中滿是疼惜。 片刻之后,她拉著岑商的領子將他整個拎起來,扛在肩膀上,而后徑直閃身出了這間屋子。 她找了客棧,雇了兩個手腳算輕的男子將岑商洗刷干凈,為他換上干凈的衣袍,而后喂他喝了參湯補藥,陣法的效用一消失,他便恢復了些許,喝了兩碗粥。 客棧中,鳳如青與他對坐在桌邊,伸手碰他清理過的臉,他微微側頭去躲,鳳如青便捏住他的下巴。 “不問我是誰?”鳳如青問他。 “黃泉鬼王?!贬屉m然虛弱,但他之前看到了她處置那兩個人,也聽到了她說的。 鳳如青頓了頓,神色奇異,小公子還真是無論轉生多少次都一樣膽子大得包天。 “不怕?”鳳如青忍不住又問。 岑商看著鳳如青,慢慢搖頭,“你救了我?!?/br> 初遇之時也是,救了他,他便不怕她那種鬼樣子。 鳳如青忍不住笑了下,但很快,便從懷中摸出個小瓶子,這是前些時間在天界于風雪那里坑來的人魚族秘藥,她還想著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個不時之需,這么快就來了。 她對他說,“給你涂這個,能夠治好你的臉,還有你體內的傷,但是不是白給你的,過段時日,我有事要你辦?!?/br> 岑商看著鳳如青手中的小瓶子,眼中爆出了強烈的光芒,水霧逐漸凝聚,他很快堅定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鳳如青笑了笑,“放心,不讓你豁出命,我要引一些十分強悍的魔獸去一個地方,在這里路過路途較近。你是這城中郡王,無論用什么辦法,在魔獸過境之時,你要負責將百姓暫時安置到別處?!?/br> 岑商使勁點頭,鳳如青便將小瓶子推開,倒出秘藥,將其一點點的涂在岑商的臉上。 屋子里燭光跳動,兩個湊得極近的人影映在窗戶上,活像是在相擁著輾轉深吻。 隱匿身形幻化成他人模樣的宿深,就站在這客棧的窗外,靜靜地看著窗戶上映出的人影。 他沒有勇氣去以妖力一探究竟,沒有勇氣去質問打斷,他知道自己對于鳳如青來說根本不重要,只是個消遣的玩意而已。 繁星映著他面上爬過的濕涼,宿深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一片不詳的血色。 喜歡一個人太苦了,尤其是他喜歡的,是不肯為誰停留的人。 宿深抱著寒涼入骨的夜風,心卻在一片炙熱當中融為灰燼。 鳳如青給岑商涂過喂過了人魚族秘藥,又仔細地和他說了關于百姓安置的問題。兩個人聊的不久,岑商照過鏡子之后,便無論鳳如青說什么,都只會點頭了。 “關于安置百姓的需求你可以提,”鳳如青說,“我想辦法?!?/br> 岑商卻道,“我有辦法,我可以飛鴿傳書去求我兄長,他會幫忙?!?/br> 鳳如青沒有懷疑,沒有人褫奪他的生機氣運,岑商很快便能夠好起來,若不是受修士所害,他也不至于落到被人囚禁的地步。 鳳如青很快便走了,她確實是準備將魔獸自極寒之淵中引出來,這件事也并未完全定下,她還需回去同穆良、荊豐,甚至是施子真商議。 而魔獸引出所經過的城鎮,也不止這一個,她需要命人一個個商談,需得各派聯合才能夠辦到,這是一件大事。 可若這件事真的成了,引魔獸與熔巖獸對戰,到時候極寒之淵再也不是他們的后顧之憂,若是能夠達到一定效果,他們就還可以連妖族的妖獸一并引入熔巖。 妖魔獸的戰斗力不容小覷,再者壓制了它們這么多年,再壓制下去也全無益處,不若以邪止邪。一旦成功,能夠減少無數修士的死傷,大幅度的減緩熔巖的彌漫速度,給人間更多的喘息時間。 鳳如青趁夜離開了客棧,徑直回了黃泉,翻翻找找的,找到了一件弓尤在送聘禮的時候給她送來的首飾,是個華麗繁復的項圈。 本來她想著找到給宿深,只是一直想不起來,宿深也并沒有跟她提過,他的華麗首飾很多,如今能力也強悍非常,應當不需要這東西了。 鳳如青又將這東西送去給了岑商,這東西是護持的法器,他命格太好遭人覬覦,鳳如青不得不幫他想辦法。 將東西送給他之后,鳳如青便叮囑道,“無論如何不要取下,這東西能夠避免邪祟入體,也能讓人再也害不了你?!?/br> 岑商自然聽話,當著鳳如青的面戴上塞進衣服里,鳳如青這才放心離去。 她未曾察覺,客棧之內的岑商癡癡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手撫頸項項圈,而客棧之外晨曦初現,一位樣貌普通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神色晦暗,眼中是滔天的妒恨。 那是答應給他的,他一直記著,以為鳳如青也會記得的…… 宿深蹲在已經開始有人支開鋪子做生意的街道之上,心如刀割。 鳳如青馬不停蹄的回到黃泉,連休息也未曾,便直奔懸云山去,與如今駐守人間的雨神穆良,還有荊豐提起引魔獸入熔巖的事情。 她甚至去找了施子真,施子真在石室內根本沒有出來見她。 鳳如青曾經告誡自己不要再管他,再管他是狗,但是這樣隔著門談完了正事,施子真竟然十分贊同,又提了許多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