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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為殿下肝腦涂地?!?/br> 弓尤表情一噎,“你有???我還沒說完,你先坐下!” 鳳如青又坐回桌邊,弓尤繼續道,“我得知你能吞食造夢神,便決定下來找你,這件事你做最合適,那些罪神即便是因為作惡被誅殺,也最終是散魂入天地,你大可以他們強自身?!?/br> 鳳如青這回當真是有些驚訝,“太子殿下,不,天帝陛下?你竟然鼓勵我去食魂修煉?” “我吃掉造夢神是意外,”鳳如青皺眉說,“況且得了他的記憶也十分不舒服?!?/br> 弓尤說,“你笨,腦袋揪了再吃,就沒有什么記憶了?!?/br> 鳳如青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弓尤理所當然道,“你已經身為黃泉鬼王,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鬼王本身就是以吞噬魂魄為生,這乃是天道默許之事,你怕什么?” 鳳如青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弓尤繼續道,“你若是不信,自去翻閱記載,重要的不是食魂修煉功法,而是修出真身?!?/br> 弓尤見鳳如青一臉的接受不能,苦口婆心道,“我也是幾年前才知,為何你與我在冥海之底奮戰那么久,最后還以身開啟大陣,卻最終天道只為你塑魂,封你為黃泉鬼王?!?/br> 弓尤說起這個便一臉恨恨,“并非是你殺了雨神,也并非是你功德不夠,而是你當時無魂,更無身!” “天道能夠為你塑魂,是根據你的記憶,但你沒有真身,它也無法封你為真神?!惫日f,“我是翻閱天界典籍,找到了幾萬年前,曾有位與你一樣的無身半神,他最后的方式是投胎轉世,百年后飛升,你無需那么麻煩,你可以以那些罪神的神魂來塑你真身?!?/br> 弓尤說,“不要你害人,不要你奪舍,只要你奉天帝之命,懲治作惡的罪神,這有何不可?” 鳳如青撇了撇嘴,弓尤道,“用不了多久我便繼位了,我的授意便是天帝之命!” 鳳如青其實并不想去天界那烏七八糟的地方,弓尤知道她心思,無奈道,“你曾說,天界的無格之神不墜落干凈,你便不飛升,現如今我在努力地把他們都弄下來,你看到了嗎?” 鳳如青在夜里確實時??吹?。弓尤舉起酒杯,端到鳳如青的面前,“在冥海之底說的話還記得嗎?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夢想,如今我在努力,你也不能停下,成神后你會更加的厲害,到時候天上地下,說話的權力才會更大?!?/br> 弓尤說,“你已經放開了我的手,拒絕我的情愛,現在還要收回你曾經與我一同許下的誓言嗎?” 鳳如青自然沒有忘過,夜里拖著金光的墜神,便是弓尤給她看的努力。 她也在努力,她一個黃泉鬼王,只管輪回便可,卻到處在驅邪,跟修真界各家的弟子合作奔波,為的也是昔年的誓言。 “我沒忘,我說過自然就算數?!兵P如青舉起杯子,同弓尤的杯子撞在一起。 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依舊是在冥海之底,在那漫漫絕望的熔巖天裂面前,想要翻天覆地的狂妄。 兩個人這一晚上都喝了不少,無所顧忌地談及了這些年彼此身邊發生的事情,弓尤大多是堵心的,鳳如青卻多是愉快的。 氣得弓尤直叫不公平,又喝得更猛。 前些日子魔族送來的赤日鹿酒,這一夜便被鳳如青和弓尤兩個人喝沒了。沒有故意去解除醉意,兩個人喝到盡興處,弓尤還化成了龍身,載著鳳如青去幽冥河水當中游了一圈。 快要天亮之時,兩個人濕漉漉的,打也打了,瘋也瘋了,躺在鬼王殿后殿的石階上累得睡著了,腦袋挨湊在一處,衣衫不整,看上去十分的引人誤會。 穆良帶領懸云山的弟子驅邪歸來,連門派都沒有回去,直接以三元符文印傳信給荊豐,要他代為處理一些門派事宜,便御劍直奔黃泉鬼境。 待他到了黃泉,在小鬼們個個詭異的神色當中進入了鬼王殿,便看到了滿地的狼藉。 滾落在地的酒杯,還有濕漉漉的、脫在后殿門口的陰魂龍袍,穆良微微擰眉,鳳如青在傳信玉佩中說了要等他的,這怎么弄成這樣? 況且桌子上是兩個酒杯,兩幅碗筷,她與誰共飲?難不成是……那個狐貍精? 穆良自然不會當著宿深的面叫他狐貍精,但心中卻是沒有少叫的。 怪就怪當初他還沒有長成的時候,勾引鳳如青正巧讓他撞見了。 這些年門派當中問心陣上,也有女弟子的問心當中有過宿深,不過與妖族合作過一兩次,便能勾得女修道心不穩,宿深這個狐貍精的名號是在穆良的心中坐實了。 穆良循著痕跡,找到了鬼王殿后殿的門口??吹揭律啦徽?、酒氣沖天地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他有瞬間的氣血上涌,甚至連瓊林劍都感知到了穆良的殺意,嗡鳴起來。 但很快,穆良便壓下了這猝然冒出的殺意,有些迷茫地站著,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這未散的酒氣,是赤日鹿血酒,魔族這些年時常會送來,鳳如青每每喝了之后,便格外的纏人。 而如今這兩個人看上去爛醉如泥,又作這般的親密狀,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兩個人怕是過界了。 穆良第一眼也這么以為,他知道這人是天界太子,是小師妹曾經差點嫁的人。 他為何來黃泉,兩個人分手之時是如何的撕心裂肺,如今又因何把酒言歡,會不會是舊情復燃? 還沒等他亂想許多,穆良很快冷靜下來。 不應如此。 他沉下紛亂的氣息,仔細再看了眼兩個人,雖然衣衫凌亂,卻系帶并無散落,且這么久了,穆良了解鳳如青所有的一切,當然包括她縱欲過后的模樣。 很快他便輕輕地吁出一口氣,連忙蹲下將鳳如青打橫抱起,迅速施了清潔術,將她周身弄干,又將她塞進了被窩里面。 接著他又回去,沒有動弓尤,倒也給他施了清潔術,還給他蓋了他自己的袍子。 而后他命小鬼收拾了屋子內的殘羹剩飯,還命人煮了米粥,然后泡了一壺茶,清潔整理好自己,悠然地坐在石桌邊上喝茶,等著這兩個人醒過來。 他們到底身體特殊,哪怕不驅散酒氣,也會飛快地消散掉。鳳如青一睜開眼,就看到穆良坐在桌邊,如晨間的暖陽,側臉秀潤柔和,讓人見了便心生暖意。 她下意識地笑了笑,嬌嗔地叫,“大師兄……” 穆良緩緩轉頭,起身走到她身邊,“睡的好嗎?頭疼不疼?我讓羅剎命廚房準備了米粥,待會喝一些?!?/br> 鳳如青聞言,嘴邊的笑意僵住,猛地想起弓尤。 昨夜似乎在鬼王殿的后殿石階……他們后來喝得熱血上頭,又打了好幾架,還下水游了好幾圈,最后都累癱了。 弓尤走了嗎?有沒有跟,大師兄碰到,碰到了他們說什么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