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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妓子召喚他上船聽曲,白禮卻只滿眼的黯然,心中焦灼幾乎要將這湖水燒到沸騰。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 約好了要等他,為什么沒有出現。 白禮租了一方小舟,船家是個沉默寡言的老者。 湖中水燈將夜色映照得光影迷離,這里比白禮從話本上看的,比那群太監嘴里聽來的,還要斑斕美麗。這里有許許多多的浪蕩子買醉,卻也有很多兩情相悅的男女偷偷約會。 白禮看到所有人成雙成對,卻唯獨他一人形單影只,心中窒悶得如同沉溺于水中,澀苦難忍。 小船在湖上緩慢地飄著,如白禮的心中一般的無依無靠。撐船老者在一處水榭旁停下,對白禮說自己要去趟岸上。 白禮點頭,他便上岸,小船還緩慢地在湖中飄蕩。 水榭上面歡聲笑語,嬌俏的娘子身姿纖柔地起舞,引得看客陣陣叫好。 白禮如同被阻隔在這人間熱鬧外的孤星,趁著無人默默取下面具,看著水中倒影,自嘲一笑。 他果然,還是個遭人厭棄的丑八怪。 那船夫有事耽擱了,許久才回來,白禮戴上面具自憐自艾,沒有注意到船夫跳上船的時候,身姿不再佝僂沉重,而是輕盈如燕。 船只再度動起來,但這一次不再按著白禮的要求隨便劃劃,而是有目地朝著一處荷花叢劃去。 白禮察覺的時候,他們的小船已經滑入了碩大的荷葉之下。 白禮低頭躲了一下那荷葉,皺眉正欲說話,那撐船的“老丈”突然湊上前來,嘖嘖道,“這是誰家的小公子,這般愁眉苦臉,難不成是遭了心上人的拋棄嗎?” 第48章 第一條魚·人王 白禮因為撐船人突然靠得太近, 下意識地后仰。 可聽清了撐船人的聲音還有她說的話,他眼睛張大,借著不遠處湖面上飄著的水燈, 將湊到他跟前的人看清楚后, 白禮幾乎是立刻伸出手, 圈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將她緊緊地摟進懷中。 “青青……” 小船因為這過于大幅度的動作晃動不穩, 鳳如青放下撐船桿,順著白禮的力道彎腰, 讓白禮抱了個滿懷。 他卻還不知足一樣, 邊小聲叫著青青, 邊帶著鳳如青躺下,躺在他身上,終于將鳳如青整個抱得密密實實。 “青青, 青青……” 鳳如青笑著枕在他的胸口, 聽著他紛亂如雷的心跳,伸手回抱住了他。 白禮黏黏糊糊地叫了好多聲青青之后, 才用帶著些抱怨的語調說, “我以為你不來了?!币詾槟悴灰伊?。 “怎么會,”鳳如青撐起手臂,自上而下看著白禮,“我這不是處理一下你帶來的那些人么,太后派了很多人看著你?!?/br> 白禮眼神幽幽, 如這一汪湖水般, 蕩漾著水燈映出的粼粼波光。他“嗯”了一聲, 接著用嘆息般的調子說, “我好想你啊……” 鳳如青本想說她發現了沛從南的秘密, 卻冷不防白禮拉著她的脖頸向下。 兩人的唇瓣碰到了一處,鳳如青的話被堵回了嘴里,齒關被撬開,白禮熱切地親吻她,莫說是說話,連呼吸的機會都不給。 鳳如青無奈,覺得自己像個為皇帝著急的大太監,不過她處理了跟來的那些人,兩個人有充足的時間說話,也不著急。 當然那些人她也沒有殺掉,只是暫時讓他們失去知覺而已。 鳳如青放松下來回應白禮,白禮便越加的激動,手臂緊緊箍著鳳如青,是活活要將她給勒死的力度。 若是尋常女子,肯定是受不住的,但鳳如青沒關系,她甚至沒有覺得疼。 天幕濃黑,湖中花船彩燈,映出好一幕人間繁盛熱鬧。 鳳如青這個僥幸存于世間的邪祟,卻勾著這國家未來的人王,躲在一片荷葉底下,細細密密地品嘗這世間男女情。 都說世間最美是情愛,鳳如青到如今才算是嘗到了那蜇人的蜂腿上一點點甜,在她感受來并不火辣濃郁。 但這情愛于白禮來說,卻是這湖水上燃燒的水燈,灼灼火焰,只映出了這浮沉湖水上小小的一片。 白禮情難自已,抱著鳳如青,抱著他懷中這對他來說從未曾得到過的珍貴,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如何才能將自己更加極速地燃燒,好讓懷中人感受到他情愛的溫度。 鳳如青始終是縱容的姿態,說真的,這些天她每日跟著沛從南那個老家伙,摸清他每日的路線,他所有隱秘,屬實是有些傷眼。 她近距離地看著白禮,她的視線不受光線明暗阻隔,能夠清晰地看清白禮的模樣,他沉醉悸動的表情。 他面上的鞭痕好了許多,鳳如青伸手解下他的面具,更清楚地看到他的神情,白禮沉醉的睫毛如蝶翅般顫動。 許久之后,他才稍稍放開一些鳳如青,同她如水中交頸的鴛鴦一般,擁著彼此。 “我,我好想你?!卑锥Y開口說話,卻反反復復都是這幾句。 他在來的路上,分明有許多的話想要和鳳如青說,但真的見了人,擁著人,卻腦中空白一片。 只這幾句日日在心中徘徊的話,才能不經由腦子反復出口。 鳳如青低聲“嗯”了聲,“我知道?!?/br> 白禮便循著鳳如青的側耳,慢慢地啄吻,盡力地去平復自己。 但呼吸平復幾輪,便又散亂幾輪,他難以自抑,只好低聲開口,“你先起身,我緩緩……” 鳳如青與他相貼,自然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她依言起身,才起了一半,又被白禮摟了回去,“我……我想?!?/br> 白禮說完,鳳如青沒有怎樣,只是笑容大了些,桃花眸子里面水波微微一蕩,比這花月湖上最浪蕩的醉眼迷離的紈绔還要風流幾分。 白禮本就是頭次開葷,這又隔了這么些天,鳳如青不撩撥他都要瘋了,鳳如青稍稍含情看看他,他覺得自己靈魂都要燒起來了。 “想什么?”偏生鳳如青還故意問。 白禮面色紅得比映在水中的紅燈還艷,鳳如青“嗯?”了一聲,白禮被她逼得不行,偏開頭向上起了下,然后咬牙道,“想弄你?!?/br> 鳳如青被他顛了下,笑得比這荷塘盛放的荷花還要美艷,“想怎么弄?在這里?” 白禮腦中想了太多怎么弄,但在這里確實不行。 這處荷花雖然能夠暫時遮住些小船,但湖上花船和與他們同樣的小船不少,指不定何時便有船只經過此處,到那時難道要當著人前…… 白禮越想越如同被架在火中炙烤,但他心中廉恥到底還殘存,只是理智掙扎在湖水中即將溺斃。 鳳如青卻膽大包天地說,“這里倒也不是不行,”她說,“左右你我衣袍寬大,小公子既然想要,我豈有不給的道理?”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