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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嚴科嘴角露出笑容,看著蘇寧的眼神帶著憐憫,真是狂妄自大的小子,之前給他的屈辱此刻全都消失,他已經看到第四天,林寧身首異處的樣子了,自然點頭同意。此案定下,吳世貴暫且關押于大理寺牢房,蘇寧得到皇帝的口諭可以在三天內,不懼身份隨便查案。第224章16.20散堂,韓子墨早就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第一時間沖過來喊:“寧寧,你是不是傻了,這就是吳世貴殺人,你干什么替他說話,要是真的查不到,就是砍頭了?!?/br>蘇寧站起身,揮揮袍子溫和一笑:“在我認為,此案還有疑點,身為律學生,我必須要查清這些疑點,才能不愧內心?!?/br>韓子墨急的跺腳:“可是,可是吳世貴也不是什么好人?!?/br>蘇寧拍拍韓子墨的肩膀安撫說:“他是好人壞人與我無關,若是事后他做壞事犯在我手,我同樣不會留情,只是我不會去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br>“可,可現在怎么辦?”韓子墨還是著急啊,明明嚴科說的這么有道理,到底林寧說哪里不對啊。“去驗尸,尸體告訴我,他們不是這樣死的?!碧K寧轉頭看著陶弘毅微笑說:“弘毅,要一起嗎?”陶弘毅鄭重的點點頭,他把林寧當兄弟,當然沒道理在這個時候推脫。韓子墨立馬說:“我也去?!?/br>蘇寧摸頭:“你去莫被嚇到?!?/br>韓子墨十分大膽道:“弘毅能去,我當然也能去?!?/br>堂外,林少卿跟著皇上一起離開,他們都是看不慣吳宰相,當然不能給蘇寧任何明面上的幫助。卻是吳宰相還在等著蘇寧出來。蘇寧拱手:“草民見過宰相大人?!?/br>陶弘毅:“學生見過宰相大人?!?/br>韓子墨:“哼?!?/br>吳宰相連忙扶起蘇寧,欣喜說:“快快請起,若是小兒的事查清無關,本宰相定會在大理寺為你尋個好職位?!?/br>“那草民先多謝宰相大人的提攜之恩?!?/br>彼此寒暄幾句,蘇寧要去國子監拿仵作箱子,吳宰相當然不會耽誤時間,連忙讓人拉來馬車,送三人去國子監。車上,韓子墨想了許久還是問:“寧寧,你真的要和吳宰相交好,他可不是好人,我爹就是這樣告訴我的?!?/br>蘇寧只是淡淡一笑,沒回答韓子墨的話,反正在別人眼里,他已經和吳宰相一條船了,蘇榭正好讓他和吳宰相交好,恐怕是要成為心腹的那種交好。蘇寧現在可以肯定,臨安候案和吳宰相有關,所以他在刑部才不能查,皇帝不信原身一直試探,也是害怕他是吳宰相的人。現在吳世貴的案子,蘇榭想要他去查,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蘇榭是他的另外半條命,他相信蘇榭,不會有任何懷疑,所以現在只要放心查案就好。韓子墨見蘇寧不回答,焦躁的還想問,卻被陶弘毅拉住手,搖頭不許他多嘴。每個人都有秘密和想法,他們雖然有交情,也是當成兄弟一般,但過多的話問出口,不僅是對情誼有影響,還會對他們以后的命運。吳宰相,皇帝,兩派相爭,他們現在只能穩定自身,保持緘默。蘇寧很喜歡陶弘毅不過多打探別人的隱私,這兩人一動一靜,一張一弛,相互搭配,放在身邊的確不錯。仵作箱子取到,陶弘毅又替三人請了三天的假期。此刻三人朝著大理寺前往,蘇寧讓馬車停在小酒館旁,先下車買了個油餅子啃著。韓子墨也是嘴饞,卻被陶弘毅拉住說,要是吃了飯就不許看尸體,韓子墨只能忍住口腹之欲,話說從早上到現在,他連口水都沒喝呢。小酒館涌了不少人,大家一起談笑風生。“昨晚可真是冷的很?!?/br>“對啊,就是沒下雪,打更的時候都凍得半死,幸好老板娘今早開酒館,能喝著幾口熱酒暖身子?!?/br>蘇寧咬著油餅子,不經意問:“昨晚是什么時候沒下雪啊,今個早上我看都一尺多厚了?!?/br>那人飲酒笑的回答:“昨晚啊,是丑時一刻的時候,就沒有下雪了?!?/br>蘇寧打趣:“這么準確啊?!?/br>更夫:“當然了,我可是打更的,這時刻都記在腦子里呢?!?/br>蘇寧點頭笑了笑,拿著包好的熱饅頭夾醬牛rou,踏上馬車里面。“寧寧,你手上是什么???”韓子墨聞到香味咽著口水,眼睛發綠光的看著蘇寧手上的油紙包。韓子墨不同林少卿,蘇寧搖搖手里的油紙包道:“想吃可就不能驗尸了?!?/br>“那你怎么能吃?”“因為我不會吐啊?!碧K寧大口咬著饅頭,里面老板娘不藏私的放了許多的醬牛rou,他這一口都塞不住,醬汁都沾到了下巴。其實蘇寧只要一個陶弘毅作為助手就行,只是韓子墨的性子不好糊弄,若是給他感興趣一定要做的,死纏爛打都要去看看,蘇寧和陶弘毅抱著把韓子墨興趣打消的念頭,讓他先去看看尸體。韓子墨雖然嘴饞,但是直覺告訴他,驗尸之前還是聽他倆的話,所以乖乖的坐在馬車上,和陶弘毅一樣一口沒吃。大理寺放尸體的在偏院,黃仵作帶著蘇寧他們去,順便把房間里的準備工作都完善好,站在一邊并不準備離開,他心里也好奇蘇寧說尸體有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他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有著一顆好學之心,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徒弟,也是為了以后的驗尸正確性。“子墨,先別進去,把這個含在舌下?!碧K寧拉住興致勃勃往前奔的韓子墨,往他手里塞了顆蘇合香圓。又按照順序給了陶弘毅和黃仵作,只是黃仵作指指自己的嘴巴道:“上次多虧小友給我了藥方子,我已經含下了?!?/br>蘇寧微微一笑,黃仵作不是自持甚高的人,還可以交流見解不錯。正是太陽晃上當空,揮灑著光芒一片,能照亮房間的里里外外,卻不能驅散冰冷冷的寒意。尸體在低溫的存儲下,使得尸體還是處于僵硬的程度,并沒有轉為第三狀態軟化。正如黃仵作之前所說,棠月只有脖子上有死后傷,身上的鞭痕大多是在乳邊和腹部貼近下陰,創面創周發紅,內有血痕,存在生活反映,就連掐痕也是屬于死前,只有一道呈V字狀的繩索痕跡是死后傷,是蘇寧之前所見那條紅繩橫過頭顱。尸體當時被捆綁成龜甲縛,雙手背后栓起,膝蓋跪在床上,面朝著床頭。“驗----死者,棠月,十八歲,女,身高四尺八寸?!碧K寧口述,陶弘毅記載。韓子墨之前在瞟了尸體一眼后,就縮在陶弘毅身后,兩具尸體現在雙目合上,蓋著白布,沒有蘇寧血腥剖尸的那么恐怖,韓子墨還能挺得過來。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