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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略過,只看別國的武器,其中又以火器最為關注。 九阿哥關注的東西則是較多,然后以生意的眼光考慮,某一國有可能對哪一類商品更感興趣,消費能力幾何……只從簡單的畫卷上,他便能看出一二來。 太子在兩人說話是,偶爾提筆,撿重要的內容作簡單的記錄,然后忽然道:“有幾個國家,很強大,甚至能來到中原?!?/br> 大阿哥眼里戰意滿滿,甚至躍躍欲試道:“他們那里士兵的劍細且長,不知武藝如何?” 九阿哥無語,不明白為什么大哥總能想到打架上去,當然,他不敢說出“打架”二字,只識時務道:“大哥所有興趣,不妨在外國使臣來時比試一二,揚我大清之威?!?/br> 大阿哥傲然道:“這是自然?!?/br> 太子輕笑,并不打斷,等到兩人話音落下,他才放下筆,“大哥和九弟提示了我,回頭我將這些畫冊拿給皇阿瑪和其他人看一看,興許有不同的看法?!?/br> “皇阿瑪?”大阿哥和九阿哥對視一眼,看在賺了大筆錢的份上,問道,“你要向皇阿瑪示好?” 九阿哥縮了縮脖子,降低存在感。 太子卻絲毫不介意道:“大哥此言差矣,孝心怎可帶有功利?” 大阿哥嫌棄不已,再坐不下去,揮一揮衣袖帶走他那一部分錢,連一塊兒屬于他的碎瓷片都沒有落下。 九阿哥等大阿哥走了,方才問道:“太子二哥,你看我五哥也不富裕,可否從我這里分一點利給他?” “皇子的開府銀不少,老五府里花銷又不大,怎會不富裕?” 九阿哥聞言,訕訕道:“是,弟弟忘了?!?/br> 太子看畫時腦中便起了些念頭,擔心有遺漏,再次提筆刷刷地寫著,頭也不抬道:“你想要分給誰,我不管,只是我們的商船再次出海,只能加一艘船?!?/br> 他們是皇子,一舉一動皆不是小事,有些事要循序漸進,不能太過。 但太子開了這個口子,便是不介意有其他任何一個皇子上他們的船,甚至,如果能教皇阿瑪也參與進來,對他們更有利。 太子筆下一頓,想到:似乎這個時機正好,皇阿瑪大概會對他格外寬容…… 而這個念頭起了,便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回去的時候,太子特意精心挑選了幾件奇特的舶來品,連畫冊一并帶入宮中。 康熙果然對太子送給他的東西極喜歡,并且當這是父子徹底和解的信號,無論太子說什么都和顏悅色。 太子深諳循序漸進為上,給皇阿瑪看畫冊時并未說太多,只語氣中故意帶著一種“天朝上國”的高傲。 等他心情頗好地回到毓慶宮,見到容歆便道:“姑姑,新的畫冊我拿回來了,您要看一看嗎?” 容歆從善如流,接過畫冊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畫師的畫技極好,群像畫的人神情飾品皆清晰,建筑物上的浮雕壁畫亦極盡真實地描下來,有幾張的驚艷程度,堪稱傳世之作。 然而容歆的關注點,更多的還是在太子和康熙身上。 “殿下打算緩和關系了?” 太子笑而不語。 容歆便明白,他不想說。 于是容歆就不再問,只詢問太子關于商船的情況,然后便聽說大阿哥帶走一把小巧的手銃。 東珠向來是容歆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先前兩人的話題,她都不感興趣,此時一聽到手銃,便看向阿瑪和嬤嬤。 容歆立即笑著應道:“格格且等著,回頭火器師們研究完,便向直郡王要過來?!?/br> 東珠黑黝黝的眼珠似有亮光,哪怕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也看得出她歡喜。 太子見狀,嘴角浮起笑意,心滿意足。 之后的日子,太子便在當差以及為商船再次出海做準備中如流水般過去。 新年初,山東、河間不堪天災重負,百姓流離失所,開始有流民在各地流竄,其中眾多饑民涌入京城。 此時太子手中的銀錢還未有大的花費,見朝廷撥款救災后,依然有眾多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甚為不忍,便購入大量衣物糧食,賑濟百姓。 而他的所作所為,并未以私人的名義,全都是以朝廷和康熙之名進行,以至于春暖花開,朝廷遣送災民回鄉后,太子花費巨大,百姓的贊頌卻與太子無關。 太子并非毫無收獲,康熙親自從他的私庫中挑出數個珍寶,賞賜給太子,其中甚至有御用之物。 此舉倒也不算逾矩,太子乃是儲君,只要康熙愿意,太子便可比照帝王儀制,誰也挑不出什么理來。 當然,滿朝文武也不敢挑。 但有一人除外,便是皇長孫。 太子得勢,周圍人的待遇理應跟著水漲船高,可太子絲毫不受眼前的繁花似錦影響,康熙越是捧高他,他越是對皇長孫嚴格要求。 皇長孫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他最近掛心旁的事,難以專注,每每便因不專心而受罰。 太子忙,能分出的心神有限,皇長孫不說,他便很難注意到。 容歆閑啊,皇長孫又不再她面前掩飾,發現他的異常后便問了幾句,然后便得知,四阿哥家的弘暉生病了。 “我記得過年時,只說是小風寒?” 皇長孫點頭,擔憂道:“可弘暉病情未愈,一直沒回宮里上課,我想去看看他?!?/br> 容歆隱約記起,四阿哥家的弘暉好像是早殤了,難道是這一次嗎? “嬤嬤,我一人出宮,皇瑪法和阿瑪必不會允許,您能陪我嗎?” 容歆回過神,點頭,“不過您要親自和太子殿下說,先前您讀書不專心,要好好認錯?!?/br> 傍晚,太子聽皇長孫道明近日不專心的緣由,雖罰了皇長孫,卻并未太過嚴厲地批評,且當場便同意皇長孫出宮一事。 三人,容歆、皇長孫、東珠到四阿哥府的事,四阿哥囑咐過四福晉好好招待,他們到時,四阿哥也有抽出時間來迎,只是他事忙,只一個照面,便又匆匆離府。 若非四阿哥提及弘暉時,容歆能看出他神色中的擔憂,甚至要以為這個工作狂不在意兒子,可他這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對四福晉尤為打擊。 四福晉強撐笑臉招待容歆三人,神態中皆是傷痛和疲憊。 皇長孫沒有耐心坐在這兒喝茶,直接要求去看弘昭。 四福晉眼中感動,隨即卻道:“弘暉見到皇長孫定然開懷,可若過了病氣給你……” 皇長孫不在意什么病氣,堅持要探望弘暉,四福晉不好阻攔,便親自領他們到弘暉的院子里。 滿洲男孩兒,六歲便要搬離后院獨住,而弘暉已經搬離兩年。 弘暉見到皇長孫,果然很高興,精神都好了幾分,乖巧地聽哥哥跟他說學里的事,眼神中盡是向往。 四福晉見狀,忽而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