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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抱過東珠,笑道:“我陪格格去院中玩一會兒,請太子妃和幾位福晉繼續?!?/br> 太子妃彎起嘴角,沖著女兒柔聲道:“去吧?!?/br> 容歆帶著東珠格格坐到院中的榻上,兩個人無聲……不,是只有容歆一人不時說著什么,東珠一直擺弄著手上的七巧板,只極少的時候,才會抬一抬頭。 三福晉的目光一直落在東珠的身上。 太子妃注意到,得意道:“東珠很乖巧吧?我有這么一個女兒,比生十個都省心!” 三福晉轉回頭,第一次主動,不解地問:“您不會嫌棄她嗎?” “為何嫌棄?東珠是我女兒?!碧渝Z氣平淡,好似是很平常的一句話而已。 三福晉斂眸,良久,嘴角彎起一個極細微的弧度,詢問道:“我可以出去陪格格玩一會兒嗎?” 太子妃微訝,隨即笑著頷首道:“你們到我這兒,隨意便可,無需這般客氣?!?/br> 三福晉便起身,沖著她微一行禮,緩步走出正室。 院子里,容歆聽到動靜,抬頭便見是三福晉,起身微微傾身。 容歆見三福晉安靜地站在榻邊低頭看著東珠,便指著她方才坐得位置,請道:“您請坐,我教人奉茶?!?/br> “不必勞煩?!比x客氣而生疏地說。 容歆見此,也不強求,只站在旁邊守著東珠。 東珠擺弄的七巧板是玉制的,太子親自命人打造,顏色不同,且邊緣十分光滑,觸手溫潤,她常不離手。 她坐在榻上,小手撿起各種形狀的玉塊兒,在框里擺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看起來沒什么規律。 這時,東珠捏著一塊兒三角的玉塊兒不動,三福晉玉指在右側的空隙點了一下,輕聲道:“放在這里?!?/br> 東珠盯著她指過的地方,片刻后,將手中的玉塊兒放了上去。 容歆驚訝地挑眉,要知道東珠擺七巧板時,可是從不聽人言的,竟會按照三福晉所說,放下七巧板…… 然而更教她驚訝的是,隨后東珠重新擺七巧板,三福晉跟她一起往上放,東珠也沒有拿走,而是接著放的,好似兩人真的是在一起玩兒一樣。 室內的太子妃等人也在關注著兩人,見到如此情景,竟也激動地起身,想要湊近看清楚。 容歆回頭,沖著她搖搖頭,隨后對三福晉道:“格格屋里還有一個更大的,我拿過來,您和格格一起玩兒,可以嗎?” 三福晉抬頭,沖著她點頭,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勞煩?!?/br> 太子妃哪還用容歆親自去,一聽到容歆的話,立即便派人取過來。 等宮女取來更大的七巧板,容歆接過來,親自放在三福晉和東珠中間,而先前那個也沒拿走,仍舊放在東珠手邊。 隨后,眾人就看三福晉和東珠變換著形狀擺七巧板,依舊是誰也摸不清的規律,但即便這樣,也夠教太子妃高興的了。 以至于未時末,大福晉等人提出告辭時,太子妃拉著三福晉的手,那叫一個依依不舍,更加熱情地邀請道:“三弟妹、四弟沒,下次進宮請安,一定要到我這兒坐坐?!?/br> 之前她如此說時,三福晉并未明確表示,此時卻點頭應了應,臨走前還認真和東珠告別。 當然,東珠并未理會她。 太子妃親自送三人離開,容歆站在太子妃身后,看著三福晉的背影,道:“沒想到咱們格格竟是與三福晉投緣……” “許是惺惺相惜……”太子妃回頭看著女兒,欣慰道,“您說的沒錯,東珠就是尋常人,她只是有一點特別?!?/br> 太子妃眨了眨眼,忍住眼中的淚意,“我先前還想,一直這么特別也無妨,左右弘昭定然愿意保護她的特別,可現在見到三福晉,我竟是生出些別的想往?!?/br> 兩人走回到東珠身邊,而她安靜的時候,還是那么沒有存在感。 傍晚太子回宮,得知東珠和三福晉的事,亦是頗有觸動,連連跟太子妃說:“日后要多請三福晉來做客?!?/br> 太子妃亦是如此想,“我看三弟妹也愿意和咱們女兒玩,送大嫂她們離開時,我又邀請了一次,她親口答應了?!?/br> 而因為此事,太子妃對皇長孫即將種痘的焦慮也稍稍撫平些許。 不想三福晉對東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上心,十日后進宮請安,還為東珠帶了禮物。 那是一套特制的小型木制榫卯,大大小小十分復雜,可放在東珠面前,東珠的視線便一直在其上,顯然極喜歡。 三福晉當著東珠的面,拼了幾個榫卯,東珠十分專注地盯著,連七巧板也不動了。 太子妃根本不管女兒玩兒這些東西會不會惹人多嘴,那之后便一直催著太子去搜羅類似這些物件兒。 太子事忙,容歆便親自搜羅了那些圖紙叫宮中工匠做出縮小版的,不拘類型,拿到東珠跟前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興趣。 與此同時,皇長孫種痘的時間也到了。 京城外的行宮先后已入住過數十位皇家子女和宗親,因此只為皇長孫準備些貼身用的物件兒便可。 到了他出宮的那一日,容歆和太子妃直接送到宮門口去。 容歆有當初陪太子出痘的經驗,便蹲在皇長孫面前,柔聲道:“您就是出去玩兒個十天半月,可能會有些難受,但很快便會回來的?!?/br> 太子妃亦蹲下身,摸著皇長孫的臉,輕聲道:“阿瑪會陪著弘昭,額娘和弟弟meimei們也會在宮中等著你?!?/br> 皇長孫抬頭瞧了一眼他阿瑪,不甚歡快道:“出去玩兒是很好,可為什么要和阿瑪一起?” 太子合上扇子,輕輕在他頭上一敲,“挑三揀四?!?/br> 皇長孫捂著頭,小聲嘀咕:“種痘還要背書,阿瑪壞?!?/br> “學無止境,不可懈怠?!?/br> “哼——”皇長孫噘了噘嘴,再面對額娘和嬤嬤時,小大人一般拍了拍兩人的肩,囑咐道:“你們在宮里好好地,弘昭過些日子便回了,不用想念弘昭?!?/br> 一瞬間,堅強爽朗如太子妃,眼淚也落了下來,只是未免兒子瞧見,立即起身,掩飾性的別開頭。 容歆亦是鼻子一酸,只她尚能忍住,便認真地回道:“您放心,去行宮后,太子不敢整日教您背書,他要是真那么壞,您回來告訴我,我幫您說理?!?/br> 皇長孫眼睛一亮,抬起手,“嬤嬤,一言為定?” 容歆點頭,輕輕在他小手上一拍,抬起頭對太子“威脅”道:“您可是聽見了?不許欺負咱們皇長孫?!?/br> 皇長孫睜著大眼睛,緊緊盯著阿瑪,見他點頭,立即歡呼一聲,抱緊阿瑪的腿:“那阿瑪,咱們快走吧,早去早回?!?/br> 可他那迫不及待推著太子往馬車那兒走的樣子,哪里像是想要早去早回,根本是想要脫離苦海。 太子妃忍不住笑罵了一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