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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希,你可要想清楚,不管太子做什么,倘若我在中間故意使些絆子,壞了他所謀之事不說,興許還會教太子惹一身麻煩……如此想來,應是我極為樂見的?!?/br> 經希知道大阿哥說得對,良久,面上平靜下來,問道:“大殿下并未暗地里破壞,想必是有所思慮,不知可否告知經希?” “當然?!贝蟀⒏鐦O爽快道,“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想要我配合,太子沒有任何付出是不可能的?!?/br> “大殿下想要什么?” “旁的身外之物,全看太子的誠意?!贝蟀⒏缱呓浵?,靠近他的耳朵,輕聲道,“除此之外,轉告太子,我還要他一個承諾,無論我日后向他提出一個什么要求,他必須答應?!?/br> 這種條件,經希絕不敢替太子答應下來,思考良久,方才道:“我需得請示太子殿下后方能給大殿下答復?!?/br> 大阿哥抬手,勾起嘴角,“我也想知道太子敢不敢答應……” 第150章 經希的信快馬加鞭地送到太子手中, 太子既已對姑姑言明,便也不再隱瞞,直接將信拿給她看。 信中除了對蘇州情況的說明, 便是著重大阿哥到蘇州后的態度以及對太子提出的要求。 容歆:“……” 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 大阿哥能夠提出這種條件, 該說不愧是他嗎? “現如今, 大阿哥是既要錢,又要承諾,您不虧得慌嗎?” 太子卻一搖扇子, 笑道:“大哥對經希心存戒備,總好過昏聵、驕橫?!?/br> “您預備如何?難道要答應嗎?” “換句話說, 大哥是對我有所求?!碧臃磫柕? “姑姑以為, 大哥會要求我將儲君之位讓出嗎?” 容歆當即搖頭,“這也并非你們二人說了算的?!?/br> 便是日后太子登基, 讓皇位于大阿哥, 亦是不可能的,太子愿意,滿朝文武也不會愿意,否則黨爭的意義何在? 皇位又不是小兒過家家的玩具。 太子與她的想法相同,是以極灑然道:“大哥必然也知道何事能提何事不能提,既是如此,胤礽有何不敢答應?” 太子即刻便書信一封將他之意傳至經希,與此同時,又命經希暗中攪亂, 務必保證他們的計劃照常進行。 信送出后, 太子越發關注蘇州的動向, 不過蘇州和京城之間,一來一回要十日左右,自是不會那般快的得到新消息,還需耐心等候。 正在此時,前輔導大臣湯斌重病的消息便到了太子耳中。 太子的輔導大臣湯斌,曾官至工部尚書,但自二十六年病了一場之后,便向康熙請辭,只任職于太子的詹事府,輔佐太子至今已逾七年。 今年湯斌已有六十六歲高齡,每逢生病,常要臥床,幾番掙扎之后,最終向太子提出乞休。 老大人向太子陳情之時,還當場作賦一首,情真意切,涕泗橫流,極盡不舍之表達。 太子本就極尊重這位先生,自是不會強留,而太子應允后,湯斌便正式向康熙請求致仕,康熙允。 太子得到信兒時,正在為安排京城外的流民忙碌,立即便向康熙請示前去探望。 如今容歆并不常隨同太子外出,因此并未同行,待太子探病歸來方問候了幾句湯斌的身體。 “湯夫人說,先生歸家后每日讀書寫字,卻常愁眉不展,先前請的大夫診斷后便教先生少思少憂,我帶去的太醫亦是如此說?!碧訃@道,“先生致仕前身體還算硬朗,我還想著先生歸家或可享受天倫之樂,未曾想說便病了?!?/br> 容歆聽太子之言,第一反應便是歲數大了閑的,而后越想便越是認為極像這么回事兒,因此便與太子說了她的看法。 太子聽后思索片刻,頷首道:“先生在任皆鞠躬盡瘁,一朝乞退,回到家中許是不甚適應,自然憋悶?!?/br> “湯先生的身體極無旁的問題,倒也好解決,左不過是為他尋些旁的事情做,當年齊嬤嬤……”容歆晃神一瞬,隨即自然地繼續道,“常念叨活不長久,還不是我拿您大婚在前頭吊著,可不就心氣兒不墜嗎?” “姑姑所說確有理?!碧尤缬兴嫉?,“只是弘昭年幼,請先生為弘昭啟蒙實在大材小用,還需想些旁的事才是……” “那豈不是才從東宮出去又要回來?在宮中行走需得謹小慎微,又不是什么好去處?!?/br> “有這般差嗎?”太子眼神無奈,“姑姑,好歹咱們都住在宮里呢?!?/br> 容歆當著太子的面,除了康熙的事不好隨意說,有什么不能說的,甚至越加理直氣壯道:“您且去試試,再請湯先生教導皇長孫,他推辭是不推辭?” “……”太子無語半晌,最終認輸道:“便是果真如此,旁的私事我也不便隨意插手?!?/br> 容歆打量了一眼太子書房中滿書架的書,隨口道:“仕途和名望,湯先生已做到了他仕途的巔峰,可這名望卻是無止境,著書立說或者教書育人,哪個都可教讀書人揚名立萬,這種滿足是仕途多高都無法給予的?!?/br> 當然,仕途高,可以如某些沽名釣譽之輩一般搶占別人的作品冠作己名,但湯斌的為人,顯然是不屑與此的。 而太子聞言,眼睛一亮,笑道:“姑姑點醒了我,如此胤礽便知道該如何了?!?/br> “我哪有那般本事點醒殿下?只不過是您一時未想到?!比蒽дf著說著,不自覺地就帶出一點脾氣,“您如若愿意想,哪里是旁人能算到的?” 太子何其敏銳,當即便如兒時那般求饒道:“姑姑,您還氣胤礽呢?胤礽以后再不敢瞞您了……” “我如何敢氣您?”容歆也是有脾氣的,而且像旁的鬧脾氣的人那般,心里的氣越是有人哄越是翻涌。 太子好脾氣道:“只要姑姑您不生氣,胤礽萬事皆愿意做?!?/br> “我也不是氣您?!比蒽чL長地嘆了一聲,“我這日思夜夢地,今早梳頭,掉了一把頭發,長此以往下去,恐怕要綁不住旗頭了……” 容歆是擔心啊,明知道擔心無用,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擔心。 太子愧疚地低下頭,“胤礽不想您和太子妃擔心,可胤礽亦不后悔今日所做所為?!?/br> 不后悔…… 教人無可奈何地便是太子的不后悔…… “倘若您真想清楚了所有的后果,也不畏懼,我是再沒旁的可說?!?/br> 容歆說不出口阻撓的話,只堅持道:“只是往后您有何事,便是不方便明說,也請千萬給我透個風兒,莫要教我無知無覺,事后后怕?!?/br> “是?!碧哟饝聛?。 “那我便先回后院了,昨日應了皇長孫一同去長春宮?!?/br> 太子囑咐她:“您不要太縱著弘昭,再累到您?!?/br> 容歆隨意地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