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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歆和太子、太子妃看來,自是極好的,但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和他心智健全地長大并不相悖。 是以,太子妃一直想尋機會教育皇長孫一番。 “在御花園時,你便是忍不住,不會叫人嗎?” 皇長孫也不回應太子妃,只委屈地癟嘴。 太子妃按下他的手,極嚴肅道:“跟額娘進去,單獨聊,你何時認錯,何時此事方能過去?!?/br> “嬤嬤!”皇長孫忽然害怕地劇烈掙動起來,眼汪汪地沖著容歆伸手。 容歆猶猶豫豫地跟在太子妃身后走了幾步,勸道:“太子妃,您可千萬輕點兒打……” 皇長孫擠出的一泡淚頓時僵在眼眶內,呆呆地望著他視為救星的人。 雪青幾人紛紛背過身忍笑,連太子妃也在兒子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然后才冷硬地應了一聲,隨即走進內室。 雪青站在丹彤身邊,向門內張望了一下,嘀咕道:“太子妃不會真的打皇長孫吧?” 丹彤回道:“太子妃如此疼皇長孫,自是不會真的下重手?!?/br> 然而她們嘴上這般說,卻誰也不離開,容歆瞧了她們二人一眼,搖搖頭,率先邁開步子。 半個時辰后,容歆重新回到太子妃屋中,而太子妃一見她進來,便歡快地招手,“姑姑?!?/br> 皇長孫也學著他額娘的模樣,沖著容歆揮手,“姑姑!” 太子妃馬上看過去。 皇長孫機靈地迅速改口,“嬤嬤!” 容歆:“……”其實叫姑姑挺好的,但顯然太子妃不愿意皇長孫占這個便宜…… 太子妃等容歆走進,拿起書案上寫著字的紙,遞給她:“姑姑,您看我記下的人名,可有遺漏?” 容歆接過來,見上邊兒依次寫著六個人名,然而她的視線教最頂上的董鄂氏牢牢鎖住,根本無法往下分毫。 “不是與您說了,這位秀女的家世,絕無可能?!?/br>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太子妃立在這兒,以康熙的清醒絕不會選一個家世與她相當甚至高過她的人進太子后院,除非,為太子選繼室。 “頌宜如何不知?”太子妃嘆息,故作悵然地道了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啊……” 容歆哭笑不得,指著下頭的五個秀女的名字,問道:“那這幾位又是何意?” 太子妃瞬時便恢復常態,笑道:“雖說那董鄂氏確實風華不同凡響,但與我無緣便不能強求,這世間女子千嬌百媚,各有風情,總要胸懷寬廣些?!?/br> 容歆失笑,清風入她懷,明月亦入她懷,屬實是寬廣地過分。 “這位索綽羅氏風姿綽約,聲音似水如歌,及至此時還縈繞耳旁……” 容歆順著太子妃的話,看向紙上的人名,秀女索綽羅氏,烏蘇氏、富察氏、齊佳氏以及一位鮑佳氏,皆是康熙開口之后進行初選的秀女,家世一般,牽扯不多,想必太子妃選哪一個都無妨。 而她對這幾人幾乎都有印象,容色皆上佳,且無一重合特質,唯一在里面稍稍不同的,便是這位鮑佳秀女。 如若容歆未記錯,她在幾人中容貌居末,且禮官報名時說是十三歲,但瞧著極小,一張巴掌大地圓臉,在一眾窈窕地秀女里顯得十分……懵懂可愛? 不過以太子妃一直以來表現的喜好來說,這位秀女并不像她會青睞的類型。 太子妃不知容歆所想,卻正說到此人:“我對這鮑佳氏印象尤為深刻,她有一雙極漂亮極干凈的眼眸,倘若這五人在我心中有一序列,她當居第一位?!?/br> 這評價不可謂不高。 容歆重新鋪了一張紙,提筆將鮑佳氏的姓名寫于首位,見太子妃再未對其他人表現出特殊對待,便依次寫下索綽羅氏等人的名字。 然后她放下筆,對太子妃道:“稍后我便教人去打聽打聽,免得這幾位秀女有不妥之處不能及時得知?!?/br> 其實榮妃想知道秀女們的品性,完全可以私下命人去打聽一下,她好歹在宮中經營了這么多年,定然不會一點人手也無。 是以容歆極有理由懷疑,榮妃就是太閑,想要找事情打發時間呢。 而太子妃摸了摸耳墜,看著書案上那張紙,極為難道:“這幾個最合我眼緣,往后皇阿瑪是否再會給我恩典還未知,真是哪個也舍不下……” 容歆折上紙,邊塞進袖子邊狀似冷酷道:“人最忌貪心不足,請太子妃適可而止?!?/br> “姑姑……”太子妃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門外宮侍們向太子請安的聲音,只關注了一瞬便繼續道,“您想一想,日后她們成了東宮的人,庫房那些緞子首飾也不必落灰了,屆時我去御花園,身后帶著一串兒嬌媚可人的侍妾,那光景……” 將她這一句話完完整整聽下來的太子:“……” 連容歆想著那畫面也覺得風光無限,甚至有幾分不忍心提醒太子妃控制人數了。 太子眼瞅著他姑姑和他的太子神情,及時打斷道:“我好似并未聽人說皇阿瑪已為毓慶宮指人……” “白日里皇阿瑪允我親自為東宮選人,方才正與姑姑說著呢?!碧渝蛱痈I碇?,扯了他的手走到書案前,笑道:“您瞧一瞧這幾人可好?” 書案上太子妃所寫的秀女名單還未收起來,她順手提筆糊住董鄂氏的名字,隨即才指向剩下幾人。 太子只隨意掃了一眼姓氏后邊兒的父親官職,便道:“富察氏不可?!?/br> 容歆立即拿出她袖中的紙,重新遞給太子妃,而太子妃二話不說便將此人勾掉。 太子看著她們利落的動作,依舊解釋道:“此女父親雖只是一三等侍衛,但卻和領侍衛內大臣馬斯喀為同支,我不欲表現出任何拉攏朝臣之意?!?/br> 富察氏亦是滿洲大姓,太子所說之人,乃是前議政大臣米思翰的長子,而他的長子官至內務府總管、領侍衛內大臣,其次子馬齊今年二月剛擢升為兵部尚書,兄弟二人皆是朝中重臣。 太子妃選中的這位富察秀女,祖父是米思翰的庶出弟弟,一家人自來便以米思翰和馬斯喀、馬齊兄弟馬首是瞻,同聲同氣。 太子從前一直未因拉攏朝臣惹過康熙不滿,是以仍舊不想釋放出任何信號給朝中上下去揣摩,便不能允許與朝中重臣有直接聯系的秀女入東宮。 太子妃聞言,頷首笑道:“皆聽殿下的,旁人呢?您看旁人可還有不妥?我和姑姑一并撤了?!?/br> 太子瞧也未瞧那張紙,直接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毓慶宮局促逼仄,如今已有一個侍妾,再選太多人進來,恐怕稍顯擁擠?!?/br> “她們剛進來,只能是侍妾的身份,身邊連伺候的人也沒有,住在一間屋子便可,如何會裝不下?”太子妃說著,眼尾上挑,傾向太子,聲音漸漸帶出幾分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