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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輕輕用力迫使她抬起頭,看著她一雙美目,徐徐說道:“證據表明,那辛者庫的太監確實與你關心不一般,可旁人呢?誘使十阿哥去涉險的人也是你驅使的?” 衛氏動彈不得,只輕啟紅唇認道:“是,皆是我所為?!?/br> “你憑什么?”容歆故意言語鄙夷地激她,“你有什么東西會教旁人聽令于你?錢財?八阿哥?還是許諾給人看不見的榮華富貴?” 容歆嗤笑一聲,松開她的下巴,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便不屑一顧地扔到衛氏腳底下,“還有你那個在辛者庫做五品內管領的父親,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支柱,會陪著你瘋?” 衛氏渾身顫抖不止,緊緊咬住下嘴唇控制她的情緒。 “就算他會冒險陪著你瘋……”容歆一點點靠近衛氏,在她耳邊道,“恕我直言,你們沒那個本事?!?/br> “咳咳——” 安靜旁觀的人沒控制住喉間的癢意,一不小心咳了出來,然后又在容歆的瞪視下,猛地止住,憋得滿臉通紅。 容歆收回視線,情緒再無法回到原來的位置,忍不住又瞪了旁邊一眼,然后才轉回來,神色淡淡地詢問衛氏:“再認真地告訴我,全都是你做的嗎?” 衛氏眼神不聚焦地望著前方,回答道:“是?!?/br> 不撞南墻不回頭。 “原因呢?” 衛氏握緊雙手,面無表情道:“我出身低微,不愿我的孩子再如我一般教人低看,自然要孤注一擲。若是十阿哥沒了,我的八阿哥便是鈕祜祿貴妃唯一的倚靠,理所當然要一心一意地為八阿哥謀劃前程?!?/br> “生母是有罪之人,即便沒有宣揚開來,可無緣無故來了孝陵,必定會引人揣測,八阿哥已注定會教人低看?!?/br> 衛氏左手顫抖地厲害,她便用右手緊緊攥住。 容歆視若無睹,絲毫不憐香惜玉道:“明明養在貴妃膝下,可他日后只要行差踏錯,人們便會戳著他的脊梁骨說:瞧,八阿哥的生母是個罪妃衛氏,有那般的母親,怪不得會如此?!?/br> 衛氏因激烈地情緒起伏美目圓睜,容歆卻還火上澆油:“你難道還心存僥幸嗎?你們在鈕祜祿貴妃手底下過活這般久,她是什么性子你竟是半點看不出嗎?” “她不遷怒已是極大度,你還指望她為八阿哥謀劃?”容歆可憐地眼神落在衛氏身上,“以一己之力,既害了八阿哥又毀了身后的家族,這般大的罪孽,你倒也扛得住?!?/br> 衛氏眼里現出弄弄的愧疚,忽而眼神一厲,似是下了什么決心。 容歆一直便用余光注意著她,見狀,暗道一聲“不好”,動作迅疾地死死捏住衛氏的下巴,使其微微張口無法合攏。 “唔——唔——” 容歆最厭煩用死來逃避責任的人,手上力道加重,眼神止住旁邊的人,冷笑一聲,道:“你若是想死,在宮中時便該一頭撞死,一了百了?,F下跑到我這里尋死,教我惹得一身腥,你也敢?” “唔、唔……”衛氏試圖搖頭,然而動彈不得,眼淚從眼角緩緩流下。 “你既說是為了八阿哥,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倘若你身死,你便完完全全坐實了罪名,八阿哥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何不被皇阿瑪喜愛,為何教鈕祜祿貴妃厭棄,為何孤立無援?!?/br> “多好的孩子,你若是真心為他著想,最好想清楚,誰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容歆松開手,沖著外頭喊道,“來人,將衛庶妃帶到蝶集閣安置?!?/br> 兩個小太監走進來,一左一右地立在衛氏身邊,態度強硬地直接將人帶走。 這時,一直在旁邊不曾插言的人才出聲道:“容女官,蝶集閣是何處?不派人嚴加看守嗎?” 容歆轉向他,無奈道:“小郡王,您一個郡王,這般閑嗎?押送個人也值當您紆尊降貴、親力親為?” 經希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道:“本郡王可是被皇上欽點伴駕南巡的,你知道我紆尊降貴便好?!?/br> “若我沒記錯,皇上南巡的鑾駕已經開拔了吧?” 容歆收到的上一封信里,明明白白地寫著:康熙正月初二下諭召,初八啟行南巡。 如今已經正月十三,恐怕鑾駕已經到了第一個目的地。 經希點頭回道:“我奉命送人到行宮,明日便轉道去追皇上的南巡鑾駕?!?/br> “所以,小郡王仍然未說,為何此等小事是您親自前來,可是皇上或太子有何交代?” “皇上和太子殿下對容女官怎會有不放心的?”經?;沃_,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在孝陵吃齋念佛過得如何凄慘,沒想到如此的紅光滿面?!?/br> 容歆無語,“倒是教小郡王您失望了?!?/br> “確實有些失望?!毙】ね趺榱艘谎廴蒽У哪?,“你跟我額娘差不多的年紀,瞧著卻與我大嫂年紀相仿,若是有什么秘訣,看在咱們的交情上,不妨告知我一二,也好回去討好討好家里的女人?!?/br> 他說的大嫂,應是同母兄弟瑪爾琿的福晉,定是還未到三十歲。 容歆今早還從鏡中瞧見了她眼角的紋路,無論如何,也比不得那般年輕的女人,便微微一笑,敷衍地謙虛道:“郡王謬贊了?!?/br> 經希聳聳肩,“在家中皆是這般哄我額娘的?!?/br> 容歆并沒有很榮幸,甭說她沒孩子,便是有,經希這種也著實是有些太鬧騰了。 “聽聞郡王福晉年前生了一位格格?恭喜郡王?!?/br> 經希眉開眼笑道:“本郡王的女兒長得極像我這個阿瑪,眉眼精致,若是有機會,容女官瞧見便知道了?!?/br> 他說到此,忽然異想天開道:“不若你回宮之后給我女兒當教養嬤嬤如何?” “您以為有可能嗎?”容歆是極誠心的發問。 經希也極認真地想了想,“應是不能,不過容女官若是想,想必還是可以cao作的?!?/br> 容歆搖頭,“此事無可能,且我若是做教養嬤嬤,也是給太子殿下的女兒?!?/br> 經希聞言,絲毫不意外道:“早便猜到會是如此?!?/br> “您不怪罪便好?!?/br> “我怪罪什么?!苯浵F鹕?,活動活動肩膀,道,“容女官,也給我安排個住處,我明日一早便啟程?!?/br> “勞煩您暫且歇在蝶集閣旁邊的屋子?!?/br> 經希頓住,“行宮沒旁的屋子了?不妥當吧?” “是不甚妥當?!比蒽斓爻姓J,隨即又解釋道,“蝶集閣在行宮東南角,稍有些荒涼,衛庶妃一個人在那處恐怕不甚安全,正好請郡王幫忙聽著點兒動靜?!?/br> “不甚安全你還……”經希話未說完,指向容歆,“你、你是故意地?” “我想著先前在宮中眼睛太多,出了宮又是您親自護送,恐怕會有人想下手而不得,是以才稍表現出對她不甚在意,留出空子?!?/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