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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不同?!?/br> 容歆確實每次都要親自給大阿哥買點好玩的玩意兒帶過去,而之所以沒給胤礽帶,完全是因為康熙想要給太子最好的一切,那個所謂“訥敏遺物”的撥浪鼓是他唯一能夠忍受的。 也不知道大阿哥是如何知道的…… 且不說此事教太子知道了,指不定還真會鬧脾氣;單只他竟是學會威脅起人了,容歆心中便忍不住窩火。 不過容歆想起她離開奉慈殿時大阿哥的眼神,到底還是沒有心生責怪,點點頭,隨意地應道:“我知道了?!?/br> 小柱子有些著急,“小的還要去回復大殿下,女官您可否給個準話?去是不去?” “不知何時有空閑?!比蒽б娝凵窀?,反而又說了句教小太監摸不清頭腦的話,“叫他先去數雕花吧?!?/br> 她說完便離開,小太監有些跳腳,但好歹得了一句話,只能這般回去回復大阿哥。 容歆回到乾清宮,跟淺緗交代為太子殿下準備筆墨,然后便回她自己屋里去。 淺緗幾人,這些年歷練下來,在外頭個頂個的都能獨當一面,所以齊嬤嬤慢慢的也開始撒手放權,自己則是休養著,預備多活幾年,好看著太子殿下成親生子。 容歆進屋后,見她在地上練五禽戲,隨口問道:“您沒聽說太子與大阿哥打架嗎?竟還穩得???” 齊嬤嬤舒展身體,呼吸保持悠長,慢騰騰道:“我雖未見過大阿哥,可咱們太子只是年紀小,身量稍吃虧些,旁的我是半點不擔心的?!?/br> “大阿哥被皇上罰抄書三十遍,太子只受了些斥責?!比蒽б婟R嬤嬤露出個不意外的神情,又補充道:“不過太子自請與大阿哥同罰?!?/br> 齊嬤嬤停下,不解道:“這是為何?” “我不與您說經過,您都知道此事太子不會吃虧,我雖不能在皇上面前明目張膽做什么,卻不愿意任由他發展下去?!?/br> 太子不愧是訥敏的孩子,與承祜一樣天資聰穎,啟蒙時,往往康熙教導一遍,第二日再復習一遍便可融會貫通。 這樣的太子無法不讓人驕傲。 可原先他的聰慧皆在讀書一途上便罷了,如今竟是將心眼兒使在了別處,此時只是小事,若任其發展,大了豈不是要不擇手段? 容歆將佛珠攥在手心里,“若是娘娘在,言傳身教,我便不這般煩惱了?!?/br> 她手里的佛珠磨得咯吱響,齊嬤嬤嘆道:“慢慢來便是,咱們一心為太子,他是能感受到的?!?/br> “話雖如此,太子非一般孩童,既然有今日之事,還是要教導一二的?!?/br> 申時,小太子上完今日的課程回到乾清宮,先由康熙考教過功課,又一同用過晚膳,隨后才回到寢殿。 他一見容歆在,立即便加快腳步走近她,語氣歡快道:“姑姑,你交了宮權出去,以后便能一直陪著保成了嗎?” “自然?!比蒽χc頭,隨即指了指書案,道:“不若今日,我先陪殿下抄幾頁書,畢竟是您自請的?” 保成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不甚愉悅,很快又點頭乖巧道:“只要姑姑陪著保成,做什么我都開心?!?/br> 容歆問:“不覺得掃興?” “不?!?/br> 容歆心下微嘆,面上則是笑道:“也是,殿下年幼卻勤勉,且頗有君子之風才未讓大阿哥獨自承擔錯處,想必不會不愿?!?/br> 保成聽她如此說,并未吭聲,容歆也不急躁,在一旁支使著宮女們為他準備這準備那的。 良久,屋內只剩下兩人之后,保成低聲道:“不是什么君子之風,在奉慈殿,我是因為不想姑姑對我失望,然后偏向大哥?!?/br> “我何時對殿下失望過?”這一點容歆絕對是冤枉的。 保成嘴角禁不住上揚,“我現下知道了?!?/br> 容歆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腦,隨后走到書案前,彎腰為他鋪開一張宣紙,道,“我看您還是抄書吧,免得想那些亂七八糟的?!?/br> 保成走到與他身量相匹配的書案旁,邊拿筆邊道:“我先前生怕姑姑更喜歡大哥?!?/br> 容歆看他,問:“殿下從何處看出來的?我言行之中有這般表露過嗎?” “保成看不出,只是想?!?/br> 容歆磨墨,繼續問:“從何處想起?” 小小的保成背脊挺直,端正的握著毛筆,不急不躁地落下第一筆,口中則是道:“今日大哥突然問我,平日玩些何物,我說沒有,他便極得意?!?/br> 容歆恍然大悟,怪不得大阿哥今日那般帶話過來,原來是從太子這里套了話。 而保成看到她的神色,問道:“所以,大哥有,我卻沒有的東西,姑姑知道?” 容歆一怔,敲了他的額頭一下,“殿下這是知道我對你不設防,竟是還來套我的話了?!?/br> 保成也不去捂頭,只執著地追問:“是什么?” 既然他已經猜到,容歆也不隱瞞,誠實道:“我奉仁孝皇后之命,常出宮探望大阿哥,難免生出些親近,可自你出生之后,我心有偏重,自然對大阿哥疏忽許多,心中有些愧疚,遂常備些物件作彌補之意,或是木劍,或是藤球……” 保成沒出聲問為何他沒有,容歆依然解釋道:“您刻苦勤奮,皇上又對您期望甚高,我不便將嬉戲之物帶進來給您?!?/br> 她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很敷衍,顯然并不是特別認同,但因為保成自己也極克制,不說什么而已。 保成突然道:“我不喜歡大哥,也不想跟他好好相處?!?/br> 容歆低頭,見他剛寫的這一個字,最后一撇重的都快沒了形狀,撇開眼,不在意道:“不喜歡便不喜歡,我又沒說什么?!?/br> “可是我聽得出,皇阿瑪想要我喜歡,晚膳時,皇阿瑪還因為我主動和大哥同罰而夸贊我?!北3烧f著,鼓起了臉頰,顯然是有幾分不高興的。 今日這字想必也寫不下去了,容歆拿下他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又擰了帕子為他擦手。 保成一直乖巧地坐著,見她要將剛剛寫廢了的紙撤掉,問道:“姑姑,我該和大哥好好相處嗎?你希望嗎?” 容歆動作一頓,緊接著自然地繼續,反問道:“這件事很重要嗎?” 保成不解:“難道不重要嗎?那為何自大哥回宮,屢屢聽到‘兄友弟恭’?” 容歆將紙折好,也未丟,而是收在箱子中,再轉回身時見他小小的手環抱在一起,小臉嚴肅地繃著,不由地笑了起來。 “姑姑——”保成稍稍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 “好好?!比蒽掌鹱约郝燥@不尊重的笑容,坐在他面前,一副認真探討的模樣,“我今日確實有些情緒,可殿下知道是為何嗎?” “難道不是因為我和大哥打架嗎?” “當然不是?!比蒽厝岬乜粗?,“不說兄弟與否,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