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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們鬧騰了一個通宵,第二天天亮大家才散了。他伸個懶腰,在洗手間洗了個臉,坐上電梯去六樓驗收成果。他向伊甸的老板伊斯要來了620房間的鑰匙,為了不驚動里面睡覺的人,他輕輕轉動鎖眼,打開了門。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安槐心中竊笑,這小子喝得挺多啊,肯定是以酒壯膽,畢竟第一次嘛,嘿嘿,我理解。他走進臥室,一眼看到床上兩個人影相擁而眠,心里更是高興,這倆人可終于坐實了名分,也不枉我苦心設計一場。他拿出手機準備拍張照片留念,沒準將來能找個機會敲詐夏鯤一筆,可他剛湊過去,手機還沒來得及舉起,突然發現夏鯤旁邊那個人好像并不是陸書桃。臥槽?!白子軒?!安槐嚇得猛退了一步,下巴幾乎要砸上腳面,他驚恐地瞪著床上的白子軒,腦海一片空白。“不不不……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我我我……我再重來一次……”安槐一步步退出房間,掩上門,站在門口深呼吸半分鐘,再次打開門走了進去。他面色慘白地站在床邊,床上躺著的那個,依舊是閉眼熟睡的白子軒。“……”安槐整個人都崩潰了,險些被涌上來的一口老血嗆死。夏鯤隱約聽到了些聲響,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了臉上寫著“生無可戀”的安槐后,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低頭看身邊的白子軒,見他還在睡,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對著安槐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才躡手躡腳爬下了床。安槐又是一口老血涌上來。兩人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夏鯤給自己點了根煙,又給安槐遞了一根,可安槐只是愣愣地接下,大腦仍處在巨大的震驚中沒緩過來。夏鯤吐出一個煙圈,問:“這是不是你搞的鬼?”安槐死的心都有了:“搞誰?搞白子軒?老子想搞的是陸書桃!誰特么知道怎么就變成了白子軒!艸!這上哪說理去??!”夏鯤小心地把門關嚴,兇他:“你丫小點聲,里面還有人睡覺呢?!?/br>安槐受傷地捧住心口,吐出今早的第三口老血:“哥哥啊,你實話告訴我,你倆……是不是已經做了?”夏鯤一不小心想起了那個難舍難分的吻,臉上一紅,點了點頭。安槐差點站不穩坐地上:“天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夏鯤看安槐這么自責,還反過來安慰他:“沒事,這也不能怪你,是白子軒突然發起燒來,我才慌了手腳?!?/br>安槐苦笑:“他是不是喝了那兩瓶礦泉水?”“嗯,對啊?!?/br>安槐捂住臉:“他發燒是因為我在水里加了春.藥……”夏鯤:“……”“天哪!我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夏鯤一頭黑線:“你丫到底搞什么呢?”安槐捶胸頓足:“我就是想給你和陸書桃送個助攻??!誰知道會變成這樣!”“你可省省吧,我倆的事用不著你cao心,該答應的時候人家自然會答應我,我還沒急你急什么?!?/br>我要再不著急你丫就要被掰彎了??!只可惜他滿腔苦悶卻不能說出來,只得咬緊牙點了點頭。“行了,你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下樓給我買早點去吧?!?/br>安槐揉著受傷的心口問:“你吃啥?”夏鯤想了想,說:“去曹云路的‘好早快餐’買一碗小米南瓜粥、一個雞蛋、兩個奶饅頭,唔……再隨便買兩個rou包子吧。記得除了包子以外都得是熱的啊?!?/br>“曹云路?!那地方跟這里隔著三條街呢!你什么時候變得嘴這么挑???在伊甸門口隨便給你買倆油條得了,還奶饅頭,你咋不吃滿漢全席呢?”“艸,要不是因為你,老子現在會被困一個晚上嗎?會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嗎?你丫還有理了?你說吧,咱倆這帳怎么算!”安槐自知理虧,不敢再反駁:“咳……不就是曹云路么,我開車去,五分鐘就回來了,等我喲么么噠?!?/br>安槐正要走,夏鯤突然想起來什么,拽著他說:“你到時候再給我弄壺熱水上來?!?/br>安槐不解:“都有粥了還要熱水干嘛?”“誰知道那家伙啥時候才醒,早飯得給他用熱水溫著啊,不然等涼了,他吃了又得胃疼?!毕啮H一臉理所當然。臥槽這哥們兒沒救了!徹底沒救了!我要放棄對他的治療了!安槐捂著胸口表示很絕望:“鯤爺,咱倆也認識十幾年了,我啥時候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夏鯤懶得理他:“你先去買回來我再告訴你?!?/br>安槐擦擦眼角:“嚶嚶嚶好兄弟有了別的男人再也不愛我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br>夏鯤:“……你到底去不去?”安槐委屈地抱拳作揖,抽噎著走了。☆、第17章情竇初開白子軒醒來后,感覺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腦袋也一陣陣發暈,他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有點混亂,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才記起自己身在何方。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陽光,他在黑暗中撐著胳膊坐起來,看到遠處的沙發上有個黑影,便知道是夏鯤,清清嗓子問:“現在幾點了?!?/br>“十點?!毕啮H深沉的嗓音傳來。白子軒摸摸額頭,已經不燙了,身體除了疲憊似乎沒什么不適,他也就沒再考慮為什么昨晚會突然發燒,扶著床沿穿好鞋,準備先去洗漱。他的腿還有點發軟,步履蹣跚地往洗手間走去,經過夏鯤身邊的時候,夏鯤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沉聲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白子軒掙開夏鯤的手,語氣冷淡:“什么事?不記得了?!?/br>夏鯤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好像是不甘心,表情復雜而矛盾。白子軒沒理他,走進洗手間反鎖上了門。夏鯤本來沒事,可被白子軒激得越想越氣,拳頭捏得咔咔響:我還在這里糾結得要死,你丫居然有臉說都不記得了,難道那個吻對你而言就這么不足一提嗎?呵,對啊,您多受歡迎啊,人們一個個兒的都想往您身邊湊,趕都趕不走。我對你來說,不過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罷了。哦不對,你應該會希望我快點消失才對,地位連路人都不如。艸,太不爽了。白子軒站在洗手臺前,盯著剛才被夏鯤抓過的手腕,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的心跳會有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