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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話,后果可能不是你可以承受得了的,看在吉瑪的面子上,我只能說這么多了,你好自為之?!?/br> 說著轉身一溜小跑,很快就不見了。 合蘇伸長脖子看了看,嘀咕著說:“上次來也沒見這小子,這小子哪來的?” 北堂曜想著龍暝說的話,問道:“合蘇將軍同本王說一說龍暝的事吧?!?/br> 龍暝說是樓煩的巫師,卻不住在樓煩,在魔鬼灘辟一山谷種花種草,帶著兩個徒弟,吃啥? 穿啥? 合蘇臉上浮現出一種不知道如何說起的表情,他憋了半天說:“龍暝大人是樓煩部的恩人,他是真的神人,二十多年前我曾和你母親來過一次,他就是這個模樣,過去了二十多年容顏都不曾變過?!?/br> 北堂曜側眉:“他駐顏有方?!?/br> 合蘇用力搖頭:“不是,傳說他一直長這樣,從四十多年前救了我王的時候就長這樣......還有他身邊的休宜仙童!二十多年前她就是五六歲的模樣,這么多年來一點都沒有變過!”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北堂曜皺眉:“山野精怪?” 合蘇趕忙要捂住他的嘴:“這話可不敢亂說!龍暝大人是好人?!?/br> 他舔了舔唇,手捏了捏彎刀:“他只住在這里,從沒有離開過,就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br> 北堂曜點點頭,幾人走出魔鬼灘,尋到進來前拴好的馬匹,回平陽關去了。 得了龍暝的確認,合蘇很快將平陽關一萬玉面軍的大權交給了北堂曜。 如今草原的天是真的變了,就在他們尋魔鬼灘的這段日子里,南朝的軍隊攻陷大荔都城莘塔,將二公主鄂青就地正法,日渥射傷大將軍丹木吉,被副帥鐘景清捆起來,拎著帶去綿諸為大將軍報仇了。 綿諸是現今三部之間比較強盛的一個,但是南朝這是兵強馬壯的兩萬人,雖然只是在邊境來回跑了幾趟,都將綿諸贊普嚇了一跳,顛顛兒派了使者,要求樓煩聯手抵御。 樓煩的塔南前些年就得罪了南朝,北堂曜有些怕他因為想要報復而選擇同綿諸聯手。 到時候得罪了衛瑜鹔,可就是一起被夷滅的下場了。 “合蘇將軍,你也知道綿諸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得馬上去都城?!北碧藐昨T在馬上,望著前方說道。 他去魔鬼灘這幾日城中交給了南宮孝寬,早將達哈留下的一些心腹誅殺殆盡,如今整個平陽關都是他北堂曜的人。 合蘇抹了一把臉:“對,塔南一向是反對和南朝交好的,王在的時候還能壓制他,現在王去了,他麾下的其余貴族都是主戰派的?!?/br> 北堂曜點點頭:“我們就搭綿諸使臣的順風車去?!?/br> * * 不比平陽關的輕松氣氛,大荔的莘塔城近幾日的氣氛低沉得可怕。 鐘景清剛從軍中回來,一進院子就瞧見滿院子都是急匆匆的下人,隨便抓了一個問怎么回事,那下人戰戰兢兢說:“大將軍又吐了血,軍師說......軍師說......” “說什么!” “軍師說大將軍怕是熬不過今天晚上了!” 鐘景清一聽還得了,立馬撒開手大步往后院沖去。 “副帥!”來來往往的下人向他行禮,他恍若未聞,直到內院瞧見正一手舉著醫書,另一手熬藥的許昭,他才緩了腳步:“許先生?!?/br> 許昭是軍中的軍師,也是通岐黃,之前在軍中就是他幫衛珉鷴保了胎的。 “景清,你回來了?!?/br> 許昭的臉色很蒼白,眼下掛了兩個黑眼圈,見他來,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那邊怎么樣?” 鐘景清顧不得說自己的事,急忙問:“我聽下人說大將軍不好了,怎么回事?” 許昭用力錘了一下腿:“是我學藝不精!” 那醫書“啪!”一下掉在地上,鐘景清彎腰去撿:“真的沒辦法了?” 許昭嘆氣:“是綿諸王室的毒,或許要他們自己人才知道怎么解開這毒?!?/br> 日渥射向丹木吉的箭頭上淬了毒,許昭解毒不得,只能用各種藥性壓制這那毒性,可丹木吉還是昏迷不醒。 已經七八日了。 “該死!”鐘景清錘了手心,吩咐許昭:“許先生看顧好大將軍,我已命人回上京和云州報信,相信很快就有國手隨同而來?!?/br> 許昭猶豫:“若讓陛下知道,恐怕......” 會扔下國事奔過來吧! 鐘景清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可是不跟延武帝說,萬一丹木吉出了事,誰都擔當不起! 他說:“我也會想法子趕緊撬開日渥的嘴?!?/br> 許昭點頭:“這個靠譜點,畢竟是他們的毒,他肯定更加清楚?!?/br> 說著鐘景清點頭,給許昭行了個大禮:“請許先生多費心?!?/br> 許昭回了一禮,鐘景清轉身就走,副將趕緊跟上來:“副帥可要去提審日渥?” “帶路?!?/br> 鐘景清的大軍在綿諸的邊境來來回回逛了幾回,早把綿諸惹急了,副將說:“還有一事,屬下啟稟副將?!?/br> “哦?” “綿諸已派使臣前往樓煩,想唇亡齒寒之意他們也明白?!备睂⑾肓讼胝f:“樓煩王前些日子去了,如今的樓煩是王叔塔南當家,他是個刺兒頭?!?/br> “哼?!辩娋扒謇湫Γ骸凹戎酵鳊X寒之道理,當初就不該起了動大荔的心思?!?/br> 副將點頭:“是?!?/br> 日渥被圈禁在營中已經很久了,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皮rou,鐘景清進帳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掩了掩口鼻,命身邊人將簾子撩起來。 還是二月天,草原上很冷,日渥被凍得一抖,撇了鐘景清一眼,回過頭不看他。 鐘景清說:“你好本事,將大將軍射傷,害她中了毒?!?/br> 日渥暗暗翻了個白眼,鐘景清又說:“如你所愿,大將軍如今昏迷不醒?!?/br> “識相的送我回去,否則丹木吉絕對要死!”日渥大聲說,不經意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倒抽了幾口冷氣。 鐘景清搖頭:“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或者說,你未免太看得起綿諸?!?/br> 日渥聲音有些顫抖:“你什么意思?” “可笑你綿諸彈丸小國,也敢在我南朝前面狂妄!”鐘景清仔細看他的神情,一字一頓地說:“小小□□耳,國中圣手無數,還怕解不開么?” 日渥看著鐘景清,忽然笑了:“既然如此,你來做什么?殺了我好了!有丹木吉陪葬,我死得值!” 鐘景清不言語,日渥繼續說:“鐘將軍不用騙我,那□□世上無解!就是為了殺人而研制出來的東西,我為什么要做解藥???” 鐘景清被他一噎,惡狠狠說:“你最好快些招出來,解藥何在,否則......” “哈?哈哈哈哈!”日渥大笑,滿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