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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他一聲表哥的。 她幾乎站不住腳,鐘景清趕緊攙住她,大聲吩咐:“快!去人大軍,請大將軍送兩個侍女來!你去將許先生叫來!快去!” 衛珉鷴再悠悠轉醒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轉頭一看,鐘景清一張大臉橫在眼前:“六殿下好點了嗎?” 說著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衛珉鷴的臉蒼白得嚇人,接過他手里的細瓷小碗喝了一口:“多謝表哥?!?/br> 鐘景清是鐘家的自己人,平靜下來以后衛珉鷴還一陣陣后怕,捂著肚子問:“表哥可否為我尋個郎中?!?/br> “方才許先生來瞧過?!辩娋扒迥樕嫌行擂危骸澳?.....你腹中的孩子沒事,就是不能再動彈了,再來一下就真的保不住了?!?/br> “那就好?!毙l珉鷴松了一口氣,低頭將身上的大氅仔細掖好,蓋在身上:“表哥很疑惑?有什么就問罷?!?/br> 鐘景清一臉欲言又止,沒想到被她戳破了,有些傻愣愣地笑:“六殿下怎么會一個人流落到這里?你身邊的人呢?” 他本想問北堂曜呢,可是又有些問不出口,衛珉鷴想起替她攔住康御雪的抱青,連忙捉住鐘景清的手:“表哥,你趕緊派人去黃沙梁山下的雪原瞧一瞧,我的侍女替我攔住追兵,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還有去山上那個村子看看,王爺他們還在那!” 鐘景清等人進入北廷地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聽說了定遠王伙同崇云王刺殺太皇太后的事,當下便去營外傳令小隊人馬去尋,又回身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衛珉鷴抿了抿唇:“此事說來話長,說來表哥是同皇嫂出征的么?” 鐘景清撓撓頭:“陛下要我鐘家軍一路護衛皇后娘娘回大荔,祖父就讓我跟著來了?!?/br> “出征大荔,調兵遣將就是,皇嫂怎么自己來了?” 鐘景清又撓了撓頭:“你這還是自己見了皇后娘娘問她吧,我不好多說?!?/br> 瞧他不敢多提的樣子,衛珉鷴心中更加疑惑,此時天光已經微亮了,折騰了一夜,她疲憊不堪,鐘景清看出了她的疲累,連忙說:“你在此休息,打聽的事我去,我已經派兵疾行去尋皇后娘娘,想不多久就會派來伺候的人,你再等等?!?/br> 整個軍營里都是大老爺們,找個人伺候她都找不到,鐘景清臉上忽然有些紅,連忙退出去:“你休息,你休息!” 衛珉鷴望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實在疲憊,便自己解了厚厚的外衣,躺在榻上慢慢睡著了。 * * 丹木吉的大軍更快一些,比鐘景清的快了近五十里的路,還好衛珉鷴是遇上了鐘景清的斷后部隊,若真去前方尋丹木吉的主力部隊,恐怕走上一夜都找不到。 “什么!” 脫下華服,一身甲胄的丹木吉明顯自在多了,腰間別著彎刀,正在主營帳里與軍師商議大事,鐘景清派來的小兵就到了,聽完小兵的話,她手上的沙盤都被掐掉一塊:“你說小六?” “回、大、大將軍,是??!” 她一驚訝,連忙往營帳外走:“簡直是亂來!她怎么會在那邊!備馬!” 隨行的小卒連忙給她牽來一匹駿馬,丹木吉想了想:“叫梅朵來!” 梅朵是從大荔就伺候著她的,出征也不例外地帶來了,兩人兩騎,跟著傳令小兵往回奔,不到半日就到了鐘景清的部隊,他駐扎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山坳里,也是衛珉鷴當真運氣好到極致才剛好找到,否則要尋來是真的不容易。 “大將軍回營——” 鐘景清一聽外頭喧鬧,連忙迎出來:“大將軍?!?/br> 在外鐘景清從不稱她為后,丹木吉也樂得自在,見了鐘景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六呢?” 鐘景清回道:“六殿下還在休息,昨兒半夜才到,狼狽至極,就差一身傷了?!?/br> 丹木吉一聽就急了:“不是好好在北廷當王妃,哪里來的一身傷,妹夫呢?” 鐘景清說:“這才是要跟您說的,我派人回去找,什么都沒找到,六殿下說的那個村子里根本已經很多年沒人住了?!?/br> “???”丹木吉長大了嘴:“見鬼了不成?” “我派人附近更遠地去找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辩娋扒逡慌聂[到:“對了,大將軍,請您幫著找兩個侍女,六殿下如今身懷有孕,我這不是很方、方便?!?/br> “???”丹木吉又長大了嘴,隨即高興起來:“meimei有孩子了?” 鐘景清在心里直嘆這個大荔來的大公主是真的心思單純啊,什么都擺在明面上,難怪在后宮里被欺負得不成樣子,點點頭:“是,許先生說已經四個多月了,但是胎像不是很穩?!?/br> 丹木吉去年生了個兒子,如今已經兩歲多了,她隨軍出征,已經四五個月沒見過兒子了,有些想念,說著往營帳里走:“我去瞧瞧meimei,表弟辛苦了?!?/br> 衛瑜鹔年紀比鐘景清大一些,所以丹木吉也跟著衛瑜鹔叫鐘景清表弟。 后者撓了撓頭,轉身去吩咐軍中廚子,想法子抓只土雞來。 衛珉鷴在外面喧鬧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一個多月的奔逃令她警覺至極,聽見丹木吉洪亮的聲音,她可算更舒了一口氣,撐著自己坐起來,剛好丹木吉帶著梅朵走進來:“哎哎,你你......你小心點!” 丹木吉還是一樣,總掛著明亮的笑容,只是一身甲胄的樣子衛珉鷴還是第一次見,她沖丹木吉笑了笑:“參見皇嫂?!?/br> 后者走上前,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心疼地說:“瞧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最近還好嗎?” 衛珉鷴搖搖頭:“我沒事?!?/br> “妹夫怎地沒同你在一塊?”丹木吉在她床邊撿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你們吵架了?” 衛珉鷴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說完才問:“表哥派去的人說,根本沒有消息回來?” “他說那個村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問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br> “派人仔細找過了嗎?雖然是一個小村落,也不至于一點人煙都沒有留下??!”衛珉鷴有些慌張,口氣都急促起來。 丹木吉皺眉:“我沒有自己去看過,不然下午我親自去瞧瞧,你別急?!?/br> “我......”衛珉鷴想說什么,但是又頓住了話頭,心里忽然涌起來什么怪異的情緒,堵得人心口有些難受。 “你別哭??!”丹木吉心疼地抱了抱她:“別哭別哭,我去瞧瞧,我馬上去瞧瞧!” 孕中的情緒是敏感一點,衛珉鷴自己知道這點,有時候情緒上來得莫名其妙,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沒事沒事,皇嫂別忙,我沒事?!?/br> 她還有很多疑惑想問丹木吉,而且現在也不是哭的時候,她說:“皇嫂借道北廷,到西戎要多久時間?” 丹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