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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奴不事二主這是規矩,沒成想沒等來罰,倒是等來了這樣一個差事。 皇宮內院的貴人們身邊多少都有自己的衛士,暗衛更是重中之重,能交給她當真是十分信任了,她撲通一下跪下磕頭道:“殿下不怪奴婢自作主張么?奴婢受了崇云王所托,是不忠之罪?!?/br> 說起這個,那件兒五色錦的龍魚褙子還在她衣箱里呢,她臉上有些不自在,說道:“你主子替你求過了情,只說以后不會了,你也當知曉做到才是?!?/br> 抱青意外地抬眼看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往地上一磕頭,“奴婢可以,請殿下安心?!?/br> 攬白梳過頭便行了禮下去了,衛珉鷴把銅牌子交給她:“早兒隱生看見七meimei從弄玉軒出來,你替本宮去查一查,弄玉軒......和寧華殿近日是有什么動作?!?/br> * 這一年的二月南朝上下大事格外多,先是二月初一七殿下嘉康公主的及笄禮; 接著是二月初十寧康大公主下嫁大都督皇甫家的大少爺; 過了喜日子不過八天,二月十八東宮迎新主——四皇子正式加冠儲君,闔朝改口稱太子; 近月底的時候,元啟十九年二月二十四,三年一度的春闈便要開始了。 上京城的客棧中住滿了外地上京趕考的莘莘學子,連街上都格外的熱鬧,衛珉鶯自她及笄后少到長春宮來,趁著正月的最后一日倒是抱著東西踏進了她鳳陽殿的門,說是謝她釀甜菊釀,打開一看是一匹湛青色的料子,看著倒是漂亮,只不過湛青這個顏色沉,素日少拿來做衣裳,衛珉鷴稍稍斜了她一眼,心說這送的都什么呀。 不過她二人哪里有計較這些的,還是請她喝上一盞六安瓜片——她愛這口的。 “你這宮中就是富貴,今年貢上來的六安瓜片少,父皇只撥給了我一丁點兒?!闭f著用小指頭比了比,以示當真很少。 衛珉鷴笑道:“你這是抱著匹我穿不上的料子來訛我不成?掐紅,給二jiejie裝上一些六安瓜片讓她帶回去細細品?!?/br> 掐紅笑著福身:“是?!北愠鋈ト〔枇?,水善在外頭烹茶,她的手藝最好,引得採綠和攬白都跟著學,殿里倒是剩下她二人說小話兒,衛珉鶯問道:“聽說你近日在查衛珉鷺和魏充儀?” 衛珉鷴看了她一眼:“你消息靈通,那可有能幫我的么?” “倒是不多?!彼凵裼行╋h忽,好像在斟酌言辭似的:“魏充儀若真與衛珉鷺有關,你當如何?” 如何?魏充儀本是她看上的線,誰能想還和衛珉鷺有關,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魏氏在長春宮中住了八年,誰知道出去了會不會做出背主的事,自然是要尋個緣由遠遠打發了去—— 當時便說過,長春宮能扶她上去,自然也能把她拽下來! “魏充儀是個聰明人,若沒有十足的利益,她不會,我只是好奇七meimei能給她什么?讓她背了我這頭?!?/br> 衛珉鶯忽然悄聲說了一句:“頤華宮?!?/br> 頤華宮可是賢妃住的地方。 “什么?” 她有些糾結似的揉了揉帕子:“你派去查的人還沒得結果么?若是沒有方向,你可以查一查頤華宮?!?/br> “二jiejie知道什么直說便是?!?/br> “這事事關重大,我哪敢胡說呢,只是給你提個醒兒,你別多問了?!?/br> 這當真是十足沒頭沒腦了,見她一臉不愉的神色,衛珉鶯小聲說:“我、我也是聽母妃說的,聽不真切,所以你自去查便是,莫要問我?!?/br> 這真是奇了,德妃好端端提起這些做什么? 想來抱青處下午便有消息回來了,她也不急,點點頭,給衛珉鶯斟上一杯茶:“多謝二jiejie了,若真是有什么,那我也給你抱匹料子去謝你?!?/br> 見她放過了這話頭,衛珉鶯心里舒了口氣,二人轉頭去扯明日衛珉鷺及笄禮的事了。 她二人同是妃位生的公主,地位比嬪位出的公主稍稍高一些,七公主大小就因為這個跟她們撕扯不清,正月十六衛珉鷴及笄可是得了皇帝著冠,好風光的,想來明日七公主及笄若是不如她,又要鬧好一段時間別扭了。 第六十八章 二月初一是嘉康公主衛珉鷺的及笄禮,太后好多日前就送來了羊脂玉雕騰飛白鷺玉冠,上好羊脂玉雕成白鷺模樣,再一支蓮花長簪。 蓮花和白鷺都是極好的寓意,脫塵又漂亮,衛珉鷴二人站在人堆里看她受禮,又看一看親自給她正冠的太后,只覺得有趣。 直到她轉回東殿換裳,衛珉鶯將她扯到了角落里問:“你當真沒做甚么手腳?” “七meimei的好日子,我動甚么手腳?” 衛珉鶯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結果兩刻鐘換衣,衛珉鷺生生拖了快三刻鐘,最后穿一件兒破破爛爛的白鷺褙子上來了。 “這、七殿下的衣裳是怎么了?”江昭媛嚇了一跳,急急起身去看,只見精致的妝花羅繡鷺鳥褙子上東一塊被剪破的料子,西一塊被剪破的料子。 七公主哭哭啼啼往太后面前一跪:“皇祖母,為孫女做主??!” 太后是最疼愛七公主的,當下心疼地站起身緊走了兩步:“這是怎么了,誰要害哀家的鷺兒?!?/br> “回太后娘娘!七殿下的褙子是遭了賊人的毒手!那人心思當真惡毒,及笄禮是多重要的日子,太后娘娘,那人、那人是故意要七殿下不好??!” “哪個賊人,可捉住了?”太后橫眉一瞪,凌厲地掃過堂下所有人。 那宮女似是有所顧忌道:“這、奴婢不敢說?!?/br> “有甚么不敢說,將賊人帶上來!”太后一揚手,回了龍鳳御座上,七公主則哭哭啼啼被扶下去換衣裳了。 幾個衛士扭著個半大的丫頭上來,看著不過才八九歲的年紀,若說這樣的丫頭也能毀了七殿下重重看管的衣裳,這些個人精怎么都是不信的,一時間倒是摸不準寧華殿唱的是哪一出了。 衛珉鷴則是一驚,隱生? 粉櫻脆生生地回話道:“回稟太后娘娘,就是這個賊人,被發現的時候她正拿著剪子在剪殿下的衣裳,被寧華殿中的衛士捉住了的!” 隱生身上捆著兩指粗的麻繩,頭發凌亂不說,臉上還都是傷痕,衛士取下她口中的破布:“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 “喲,這不是六殿下宮中的隱生么?”高修媛捏著帕子小聲道,這一聲不大,足夠被好些人聽見了。 江昭媛怒氣沖沖道:“太后娘娘,這便是鳳陽殿中的小宮女隱生,許多人都認識的,女兒家及笄是多大的日子,嬪妾的鷺兒哪能遭了這樣的冤枉!求太后娘娘做主??!” 那件妝花羅鷺鳥圖案的褙子還是太后親自定下的花樣,她皺著眉:“端妃!” 從隱生被押上來的時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