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寬?!?/br> 衛珉鷴頷首算打過招呼。 這南宮孝寬看著是個綠林好漢樣子,肩寬背闊的,正微微斜著眼打量她,面前的案上擱一把黑金長刀,他身材偉岸,生得粗狂,卻意外有一張翩然俊雅的臉,看起來有些違和。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北堂曜,后者沖她微微一笑:“逍遙樓的樓主?!?/br> “南宮這姓氏少見?!?/br> 而且,天下只在北廷有氏族姓南宮,北堂曜摸了摸鼻子:“否則殿下以為本王一個階下之徒,為何能結識天下第一樓的樓主?” “王爺與南宮將軍是舊識?” 南宮孝寬眉頭一凜,左手輕拍案頭,那黑金的刀被力道震起,另一手行云流水抽出長刀指著衛珉鷴,而刀鞘則早飛了過去,直沖著她面門! 北堂曜瞳孔一縮,迅速伸手硬生生替她擋住,那刀鞘狠狠打在他右手上! 應聲落地。 兩人一愣,衛珉鷴瞪大了眼睛看他,北堂曜自己也有些詫異,他方才完全是下意識就抬手擋了…… 他掩唇輕聲咳了一聲:“六殿下莫怪,他就是一個江湖莽漢?!?/br> 南宮孝寬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何況北堂曜本來右手就有傷,只覺得疼痛非常,手腕不自然地微微彎折著。 “誰告訴你,我是將領?”南宮孝寬直直盯著她,刀尖指著,微微得發出錚鳴聲,寒光閃閃。 衛珉鷴有些擔憂地看著北堂曜的手,答道:“先生的坐姿,與本宮外祖無二,想是馬背上的梟雄?!?/br> “這位小姐的外祖是將領?”北堂曜先前并沒有和他提起衛珉鷴的身份,南宮孝寬這些年都遠在南州,自然不知道上京城的富貴人物,只當是哪家豪杰的小姐。 她不欲多說自己的身份,想北堂曜或許有和南宮孝寬通過氣,便開門見山道:“以小女看來先生不甚在意這筆生意?!?/br> 南宮孝寬點頭:“烏氏何等門庭,匯通銀號更是天下聞名,與你一個小丫頭相關怎么想都不覺得應該?!?/br> 這當然也是北堂曜的疑惑,他手下的人查不出來,只能借南宮的口直面問她。 “應不應該不是先生說了算,先生只要知道小女的話在烏氏還是能作數的便足夠了,有銀錢賺的生意為何要刨根問底呢?”她直視南宮孝寬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心里只覺得他們北廷的人怎么都是一個樣子,動不動就打人,并且......都生得十足風流雅意。 南宮孝寬勾唇一笑,那雙攝人的眼睛放松了眼神,懶懶地看向她:“小姐要和我逍遙樓做生意,也要拿出一點誠意,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逍遙樓可不做,我們是良民?!?/br> “先生都不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殺人放火的勾當,難道在先生眼里匯通銀號的生意都是人血饅頭不成?” 北堂曜給自己撿了個凳子坐,他的手疼得厲害,臉上都是煞白的,南宮孝寬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好幾眼。 “那小姐說一說,要和逍遙樓做什么生意?!?/br> 衛珉鷴從懷里掏出一塊烏木打的牌子,上頭刻了好些奇怪的線條:“這牌子給先生,先生可以隨時拿著這塊牌子去匯通銀號,能見得到烏氏少主烏時清?!?/br> 南宮孝寬并不接手,遠遠看了一眼:“那又如何?” “烏氏有一批東西,從遠洋運過來,結果被漕運衙門卡在了海上,上不得岸,畢竟是價值幾十萬兩白銀的好東西,生生折在海上哪里舍得,可惜漕運衙門的人不知為什么,突然這幾個月里愈發油鹽不進的,想請先生想個辦法撬開這張嘴巴?!?/br> 南宮孝寬和北堂曜聽了漕運二字,悄悄互看了一眼,南宮孝寬想了想說:“烏氏在鶴州盤亙已久,逍遙樓在鶴州沒有大勢力,小姐怕是找錯了人?!?/br> 衛珉鷴微微一笑說:“這事辦成了,逍遙樓在鶴州的堂口,烏氏幫你們圈?!?/br> “匯通銀號有這樣大的勢力為何還要逍遙樓?自己做了不就得了?!?/br> “鶴州這杯羹不止烏氏一家想分?!毙l珉鷴低垂著眉眼:“何況烏氏這些年做生意都是清清白白的明面生意,那方要暗地里來,哪里抵抗得了,兩年來生生丟了好些眼睛?!?/br> 只是打聽關系罷了,逍遙樓本就是販賣消息的地方,這倒是也不難,北堂曜悄悄給南宮孝寬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說:“鶴州漕運的事我倒是略有耳聞,明白地和小姐說這件事事關......上面的貴人,萬一逍遙樓因著小姐得罪了上面的人鬧得個過街老鼠的下場可怎么好?虧本的生意我不做的?!?/br> 衛珉鷴從袖袋里掏出一沓銀票,看著都是百兩面額,一把拍在南宮孝寬眼前:“這里是一千兩,算是給先生的茶錢,這事辦成了莫說一千兩,一萬兩又如何?先生只管去辦,需要什么與烏少爺說就是?!?/br> 南宮孝寬和北堂曜都是眼睛一亮,看向衛珉鷴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尊金光閃閃的散財童子,南宮孝寬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拂把銀票和烏木牌子盡數收到自己懷里,一雙風流寫意的眼笑得十分溫柔:“小姐放心,初十,最晚初十,烏氏一定能收到可靠的消息?!?/br> 衛珉鷴被他翻書似的臉色一驚,半晌緩緩點點頭:“那就麻煩先生了,若是這事情辦妥了,自當有更好的財路等著逍遙樓?!?/br> 第三十二章 事情算是談妥了,南宮孝寬點著那沓子銀票一副財迷的樣子:“那在下便不多留小姐了,你的婢女讓陸海等會給你送回去,這玉器閣算是逍遙樓的產業,小姐以后有需要找在下盡管和老板說?!?/br> 衛珉鷴點點頭,北堂曜一請手送她出去,她順著他指的方向走了幾步,轉過兩個架子才狀似不經意地問:“王爺的手還好么?” 北堂曜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右手,低頭湊近她,笑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六殿下要幫本王治一治......么?” “......”衛珉鷴回看他,眼底里的意味讀來應該是覺得這人年紀也不小,怎地腦子不清不楚的? 北堂曜看她的表情只覺得好笑:“六殿下放心,小傷,本王一會自行去處理就是?!?/br> 這閣樓攏共也沒幾步寬,臨出門前,她忽然回身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北堂曜看她不豫的神色,低聲問:“六殿下還有事?” “本宮的二jiejie......王爺知道多少?” 儀康公主衛珉鶯? 北堂曜略略一想,搖頭:“二殿下的事不該是六殿下更清楚么?” 她一想也是,點點頭:“倒也是,王爺留步?!?/br> 陸海扶著掐紅站在門口等她,見她出來才打開手里的小瓶子在掐紅鼻下晃了晃,掐紅咳嗽了好幾聲悠悠轉醒,嘟囔著說:“咳咳......這店里什么味兒,這么嗆人!” 而那陸海一閃身便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