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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昭儀娘娘身邊的人?!?/br> 王昭儀眼睛猛地瞪大! 德妃也不敢置信地一下看向她,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王昭儀撲通一下跪下:“陛下!嬪妾冤枉!嬪妾沒有指使人去殺荷意,這荷意是端妃娘娘送去六殿下身邊的,與嬪妾有什么關系???” “恐怕不是吧?!饼R充媛小聲地說:“嬪妾記得,荷意從前是明華殿侍弄花草的宮婢,因著種花手藝極好,嬪妾還和五殿下借過她去養宮中那株綠梅,沒成想才三四年倒是到了端妃娘娘的宮里......嬪妾還當娘娘也是愛花的......” 明華殿,五公主衛珉鴦住的地方。 皇帝忽然想起長春宮那開得特別好的幾叢白梅,當時還因著這個夸過端妃打理得好。 王昭儀狠狠剜了齊充媛一眼,齊氏這話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她的女兒,其實哪里爭辯得過呢,宮中宮人都是有造冊登記的,人員變動一查就知,王昭儀癱坐在地,心說這殺手真不是她派去的??!她在長春宮里插一個眼睛不過是為了知己知彼而已,誰知道荷意被端妃直接撥給了衛珉鷴,而衛珉鷴又遭了這破事!往常她也不算是個好人,能把臟水潑到長春宮的機會真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可這事她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嬪妾不是!嬪妾沒有!嬪妾不知道!” 王昭儀是真慌了,皇帝看她那樣子還有什么不清楚的,所有兒女中他最寵愛奉康,而王昭儀出的平康和江昭媛出的嘉康和奉康三個年紀都差不多,小時候還是三個粉團子的時候他每每只抱著奉康,如果因為這個為她引來了嫉妒,倒是皇帝的錯了。 可不論如何姐妹之間起了殺心也未免太過毒辣!皇帝的眼神涼涼,心頭更是涼涼,王昭儀抖得跟篩糠似的,渾身都覺得涼涼。 “王氏,朕只問你,荷意是你指去長春宮的?” 王昭儀急了,砰砰磕頭:“是,可是嬪妾只是......” “夠了!”周氏大喝一聲:“素日在宮中你與端妃就不和,本宮不是不知道,本想著家和萬事興小懲大誡便罷了,望你能改過自新,豈料你不思悔改,又做下這等錯事???” 皇后此時出聲,只把責任推到她一人頭上,顯然是要保下衛珉鴦的意思了,王氏瞪大了眼睛。 認?還是不認? “王氏,你也是做娘的人,六殿下和五殿下年紀相仿,眼看也到了擇一個好人家的時候了,你怎地就忍心在這種關頭做出這等惡毒的事???” 擇一個好人家...... 這是皇后對她的承諾? 王昭儀聽出來了,心下悲涼又覺得有一點點慰然,只希望周氏說話算話,五殿下不要因為她受到牽連就好...... “嬪妾......知罪......” 滿堂嘩然。 皇帝登基的時候雖然才二十有五,但身邊人卻不少,除去皇后、敏勤貴妃,賢德端淑四妃以外就只有王、江二人,都有為他生兒育女的功勞,只是宮中日月長得很,坐上了殊榮位置久而久之人心慢慢也開始腐朽了。 王氏入王府的時候才十四歲,她是南邊兒來的秀麗美人,也曾有極好的顏色,最是溫柔婉約不過。十八歲為他生下平康的時候他去看她,她當時多高興啊,溫柔小意極了,只說這輩子能為他生下孩子已是最滿足的事了。轉年他登基,冊封了母家有從龍大功勞的賢德端淑四妃,將她放在四妃之下,九嬪第一位的昭儀位分,本以為她能滿足了。 皇帝登基已經快二十年了,近二十年位分沒變過,想必她也心有不甘吧。 “傳旨?!被实凵钗艘豢跉獠豢此?,抬頭,望著松鶴齋院子里種著的老松,“昭儀王氏,德行不端,包藏禍心,念其侍駕多年,又生有平康公主之功勞,準其入陳懷庵修行,此生......便不回宮了吧?!?/br> guntang的淚水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王氏的頭重重磕在上面:“嬪妾......謝主隆恩......” 有人來扒去她的昭儀華服,嵌金頭面,她愣愣地,轉頭高高看去,德妃站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皇后小蹲恭送皇帝離去,端妃剛從內室出來,眼睛倒是哭得紅腫,眼神卻沒有半點悲傷,賢妃垂著眼,捏著帕子輕按臉頰,這些女人......與她斗了大半輩子的這些女人...... 王氏想起原來的那位淑妃娘娘——依稀記得姓孟,也是個精彩絕艷的女人,盛寵的時候皇帝幾乎日日去她宮里,最后呢,被扣了一頂殺害六皇子的帽子打入冷宮,不到半年就沒了。 是啊......是啊......她的這些老對手,哪個是簡單的呢。 消息傳到衛珉鴦耳朵里的時候,她正跪在小筑中誦經,堂中掛著慈悲的觀世音菩薩,煙氣繚繞,映著她面容不甚清晰,她俯下身子叩拜菩薩,內心倒是淡淡地。 “本宮知道了,多謝公公?!?/br> 她望向菩薩,雙手合十。 母親……兒臣會為你報仇的。 奉康公主,衛珉鷴,她的六meimei,咱們這就開始了。 第十五章 江氏直到回玉琴軒腳下還是軟的,飄飄然那種軟,這感覺太奇妙了,多年來她和這些厲害人物爭斗,戰況好的時候也只能扳了個平手,大多時候還是她吃點小虧的,是直到前幾年七殿下大了有了些自己的主意她才漸漸有占到上風;她曾和王氏交好,沒曾想這五殿下心思沉著呢,并沒打算和她們母女交心,更多是利用,變成別人手里的槍哪里是她愿意的,所以后來和王氏也就不算十分親近了,哪曾想一朝剛傍上皇后娘娘這棵大樹,先是重傷了六殿下,又把王昭儀拉下馬,怎么看靠攏皇后娘娘都是明智之舉。 “哈,哈哈哈哈......”她兀自在榻上笑得開懷。 奶嬤嬤垂首伺候在一旁,只覺得她這主子實在不堪大用,還不如小小年紀的七殿下來得靠譜。她心下已有了計較,伺候完江氏睡下連夜去了衛珉鷺那里,衛珉鷺也在堂中等她,她反省的小筑離行宮最遠,倒是十分僻靜。 “嬤嬤來了?!毙l珉鷺坐在房中,一身衣裳顏色十分素凈。 奶嬤嬤摘下斗篷帽子,恭敬得行禮:“給殿下請安了,殿下康福?!?/br> “在這反省能有什么康福呢,還是嬤嬤康福,我母親身邊需要嬤嬤時時提醒才好?!毙l珉鷺屋里沒有點幾個燈,燭光明明滅滅的,印在她臉上倒顯得高深莫測,奶嬤嬤把身子一躬:“老奴不敢,虧得殿下妙計,否則......昭媛娘娘不能這么快心想事成?!?/br> 衛珉鷺喝了一口夜茶,淡淡道:“哪里是什么妙計呢,不過有人要禍水東引給王昭儀,本宮給遞了鏟子而已?!?/br> 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