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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上摘下來給我的!徐大人是國之棟梁日理萬機,對這種閨閣女兒的小東西不認識很正常?!背x欖吒吲e起來給眾人看,“當晚小姐戴著這耳墜真是好看極了,襯得人比花嬌,花容月貌……” 這翡翠飛鸞樣式民間可不多見,果然就有夫人認了出來:“咦,這……怎么好像是六殿下最寶貝的那套翡翠飛鸞頭面?” “是元啟三年鐘將軍出使西戎帶回來的那套嗎?” “是啊,本來是端妃娘娘的陪嫁,但是六殿下十二歲生辰的時候娘娘轉贈給殿下了?!?/br> “妾身看著也像!” “怎地會到了常公子手里?” “不對,你應該問怎地會到了徐小姐的手里?!?/br> 衛珉鷴微微發抖,如果上次那透雕牡丹玉扇的事她還游刃有余,這次的翡翠飛鸞耳墜她卻是有些慌了——原因無他,因為這個耳墜,只怕真是她的。 五月十一晚上和鴻雁亭…… ——五月十一就是秦美人私會侍衛被王昭儀撞了個正著那日。 她本是因為……才出了宮,穿的確實也是紺色衣裳,高陽門的掌燈宮女沒看錯,但是她沒有遇見秦美人,也沒有帶那玉扇出去!回來也沒有被珠兒碰見,所以她當時聽幾人聯合起來污蔑她才老神在在。 可是……可是這翡翠飛鸞的耳墜是她那晚戴在耳朵上的,那晚的事情太多,回來才發現不見了,當時她就覺得心下不安,這翡翠飛鸞整個南朝只有一套,就是在她手里,一旦被有心人拿來利用,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垂著頭,眼里晦暗不明。 常鴻禧看樣子不是太有心機的人,只怕僅僅是背后人手里的槍,可這背后人是誰?未免太過神通廣大,連她只身去了鴻雁亭都知道! 那她的行事是不是被都知道了? 衛珉鷴抬頭,瞇著眼看著遠遠的北堂曜,心下捉摸不定。 是他嗎…… 連皇帝都仔細拿了那耳墜看了一看,臉色微微一僵。 轉頭悠悠看了端妃一眼,端妃也有些意外,更多的則是摸不著頭腦。 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太監,“不好了不好了,徐小姐跳湖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周氏先反應過來“快,快著宮人去救!” 徐靈犀被撈上來還哭喊著“臣女和常鴻禧斷沒有半點關系,他不知從哪里得來的什么勞什子翡翠飛鸞污蔑臣女,那不是臣女的東西!不是??!” 這是一死自證清白了,徐宏遠跪在堂上,要皇帝做主給個說法。 常鴻禧還在那吶吶得說:“就是徐小姐給的信物啊……怎么沒人信我呢……” 常廷尉自知喜事變成了禍事,只磕著頭不辯駁。 眾嬪妃公主面面相覷,命婦閨秀小姐里卻嘰嘰喳喳討論起了常鴻禧徐靈犀,還有六殿下的關系。 這翡翠飛鸞實在招搖,皇帝捏在手里,眼里是一片看不清的神色。 北堂曜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最后把目光遠遠地投向公主扎堆的西邊席面,雙手在寬大的袖子里相交而握,微微勾起了嘴角,心說這位六殿下可是要遭殃了。 直到指尖被一直撫摸的東西扎了一下才回過神,立馬耷拉下了微微翹起的嘴角。 ……怎么又走神了? 北堂曜心里想著,手指摩挲的動作卻沒停,他做得隱蔽,可如果有人打開他的手就能看見,他的指尖捏著一直把玩的。 是另一只翡翠飛鸞耳墜。 第十章 皇帝有七八天沒踏進長春宮的門了,站在體元殿里盯著正中央那副游春圖看了半天,端妃和衛珉鷴站得不遠,面面相覷。 “鷴兒給朕說個實話?!?/br> 這皇帝的性子是個沉的,有情緒也看不太出來,他剛發落了常鴻禧,安撫了徐宏遠,料理了剩下的事,夜已經很深了卻踏進了長春宮的門。 “兒臣有罪?!毙l珉鷴乖乖跪下,端妃閉了閉眼也跟著跪下,“臣妾教養無方?!?/br> “確實是你的翡翠飛鸞?” “恐怕是的……” “說,從頭,細細地說?!被实郾持?,也不看她們,但是衛珉鷴從語氣里聽出了些許怒意。 “這耳墜是上個月和蕙長公主打賭……輸了出去,所以……” 皇帝有些生氣,更有點恨鐵不成鋼,只覺得這個女兒被自己慣壞了,“翡翠飛鸞是什么東西?你也拿去打賭?” 蕙長公主是皇帝的嫡姐,是個張揚瘋癲性子,下嫁給了常廷尉的胞兄,但是丈夫早逝,她膝下無兒無女,倒是常常進宮,很是疼愛這些個公主們。 “兒臣知罪……父皇饒了兒臣吧……”她一臉惶恐,額頭磕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真是被端妃慣壞了!”皇帝拂袖,臨走前吩咐了內侍:“傳旨下去,奉康公主,禁足戒躁三個月!”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皇帝的旨意還沒半個時辰傳得闔宮皆知,衛珉鷺那里還給衛珉鷴準備了個套,結果人家自己半道上先平地摔了個大馬趴,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站在窗前看著廊下郁郁蔥蔥的芭蕉葉,郁悶地不行:“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往常盛夏,皇家都要去避暑山莊避暑的,今年也不例外,但是足有三個公主在宮里反省,皇后勸了皇帝好半天才把三人也一起帶去了,只是單獨辟了幾個偏僻院子繼續自省,撥給伺候的人也不多。 衛珉鷴身邊宮女只有掐紅和提藍,其余的都沒能帶出宮,一時間十分不適應?;屎竽抢锝y一給撥了粗使的嬤嬤、干雜活的太監和宮女各兩個,原來鳳陽殿伺候她的宮人何止二三十,一下子銳減到七人十分不適應。 端妃見女兒過得清苦,只悄悄兒地送來了身邊的大宮女荷意。 苦夏難熬,皇帝又不準她多見外人,她只能自己帶了人在附近找樂子,來避暑山莊不是第一次,但是這個偏僻角落卻是第一次來,掐紅提藍跟在她背后,不時高聲:“殿下注意一些,當心腳下打滑,殿下,等等奴婢們??!” 打滑是不可能打滑的,但還是十分容易撞見不該撞見的人的。北堂曜帶著陸海潘江,和她們三人撞了個正好。?。?! 掐紅會點武藝,一個箭步攔在兩人面前,光天化日之下撞見外男,這讓人知道奉康公主的名聲就毀了! “殿下,咱們回去吧?!碧崴{扯她袖子,算起來這是衛珉鷴和北堂曜第三次見面了,她隔著兩個丫頭朗聲道:“本宮不是故意的,只當是意外撞見王爺,王爺就當沒見過本宮吧?!?/br> “六殿下剛來就要走么?” 他今日沒有穿北廷的國色,一身素白長袍依舊松松垮垮的,腰上系著玉帶,亂七八糟掛著一塊佩玉,手里拿一把翠綠長笛,方才應該是在吹笛了。 “本王也是許久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