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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那趕快走吧?!碧K柳聽聞對方病情這般嚴重,心下忽然升起一股擔憂。 坐在馬車上的蘇柳忽地皺了下眉頭,問向身旁的立夏,“剛剛侍衛說世子病重的時候,我表現的是不是太緊張了?!?/br> 立夏一副你終于發現的神情,“小姐,你可是有心上人的,怎么能三心二意,那寧世子再好,我看也比不上小侯爺?!?/br> 立夏自從知道上次那人是小侯爺后,聯想著之前小侯爺維護小姐的樣子,便立馬倒戈支持起小侯爺了,如今見自家小姐一副濫情,要腳踏兩只船的前奏,這怎么能行? “我也覺得,我剛剛太過了?!碧K柳撫著心口喃喃自語道。 不知為何,心臟這個地方跳的要比往日更快些,寧世子對于她來說只是有些許恩情,自己為何會這般反應,難道是她從前被遺忘的那段記憶中的情愫在作祟。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與寧世子曾經到底是什么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一萬五,有點夠嗆,爭取晚上再來一個五千章。感謝“你家葡萄辣不辣”小天使投的雷,有你陪伴真好。 第51章 不知不覺中, 世子府已經到了。 蘇柳下了馬車,走進了府內,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世子府, 只見府內上到樓閣庭院, 下的假山花樹, 到處透著一股清貴的雅致。 “蘇姑娘, 世子在亭子那等您?!笔绦l走到距離亭子還有幾米遠的距離,便站住了, 一副讓蘇柳上前的架勢。 “立夏姑娘,世子此時不方便見外人?!?/br> 蘇柳見侍衛攔住了自己丫鬟,不由得眉頭微皺。 “你來了?!睂幨雷犹稍陂缴?,一身月牙色錦袍,滿臉病容, 眼睛下的烏青很是顯眼刺目。 蘇柳的心忽地一痛,她總感覺眼前這人不應該是這么一副虛弱的樣子, 可不是這種樣子該是哪種樣子?一個身影忽然在腦海中閃過,蘇柳再去抓的時候,已經了無蹤跡。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咳咳.......”寧世子急忙用錦帕捂住了嘴,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而暈紅一片。 “無礙的, 我這就為你調香吧?!碧K柳低垂眼瞼道。 寧世子擺了一下手, 守在一旁的下人把手中的調香所用的器具恭敬地放在了蘇柳面前,隨后便退出了亭子。 “你從前是最喜我穿月白色長衫的,說這個顏色干凈的像冬日的陽光?!遍缴系膶幨雷由硢〉统恋氐?。 蘇柳手中盛香料的勺子忽然顫抖了一下,香料灑出來了些許, 這是蘇柳從來不會犯的最低級的失誤。 “你可還記得, 那年在金陵,當時剛下過雨, 空氣中還帶著冷意,你穿一身粉色的衣裙,撐著把油紙傘站在雨打過的杏花樹下。 我剛好穿一身紅袍,騎著馬從你身旁過,當時我就在想,這傘下的姑娘長什么樣啊,剛好此時,你轉過身來沖著我淺淺一笑,那一幕驚艷了我整個少年時期?!?/br> 蘇柳聽著這人的描述,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你是哪家的小郎君,長得這般俊俏?!币粋€粉衣姑娘看少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由得心上生起一股惱意,便沖著馬上的風流少年調戲道。 “當時忘記問你的名字,我遺憾了很久,原以為不會再遇到你,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 一個月后在花燈節上你戴著狐貍面具,去追偷你錢袋的小賊,剛好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當時一眼就認出你來了?!?/br> 蘇柳的頭仿佛要炸了似的,那一幕幕,在腦海里仿佛走馬戲似的,戴狐貍面具的女孩,穿著一身紅衣群,戴著兔子面具的少年,賣冰糖葫蘆的攤主,兔子花燈....... “你是男孩子,為什么要帶兔子面具?”紅衣女孩問道。 “因為你戴的是狐貍面具啊,狐貍和兔子你不感覺很配嗎.......”少年清冽的聲音在蘇柳耳邊響起。 “后來,我們經常會碰到,你告訴我說,你是一個商戶家的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但你從來不肯告訴我你家住哪,后來我也沒有問...... 再后來我要回京城了,你卻告訴我你要定親了,我在京城呆了三天便又跑回了金陵,想找你當面問個明白,可我把整個金陵都翻了個遍,始終沒有找到一位名叫蘇瑛的女子?!?/br> 一滴淚水滴進了香料中,顯出了一片水暈,蘇柳的眼睛發酸。 “后來,少年每年到細雨杏花時節,定會騎著馬在那棵兩人初遇的杏花樹下,從早晨等到夜幕,可過去這許多年,金陵的花燈節上,戴著兔子面具的少年始終沒有等到戴著狐貍面具的姑娘?!?/br> “戴著狐貍面具的姑娘因為生了一場大病失憶了,便不記得有人在等她?!碧K柳撫著刺痛的心口,沙啞的聲音低不可聞。 “是啊,可戴著兔子面具的少年不知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他開始恨上了狐貍姑娘,再后來,他們在京城相遇了。 曾經的少年看到狐貍姑娘感覺到了被欺騙玩弄,便冷言冷語傷害了狐貍姑娘?!睂幨雷诱f到這頓了一下,雙眼望著蘇柳,良久才緩緩道:“不知少年的狐貍姑娘能不能原諒他?” “蘇瑛,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蘇柳聽到這猝不及防的一句,慌亂地站了起來。袖中的荷包掉在了地上,蘇柳連忙撿了起來,緊緊地攢在手心中。 “世子,安息香調好后,我讓人給送到府上來,先告辭了?!碧K柳聲線帶著顫意,慌張地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的時候,香案上面的香爐被撞的晃晃作響,但此時的蘇柳顧不得那么多,她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里。 寧世子看著那抹步伐凌亂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唇角扯起一抹淺笑,腦海里忽然回放著剛剛掉在地上被女子撿起的那只繡著一團綠草的荷包,唇角的笑意忽然淡了幾分,那應該是她親手繡的吧。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寧世子欺負你了?”立夏盯著小姐發紅的眼圈,擔憂地道。 蘇柳看著滿臉緊張神色的立夏,不由得輕笑出聲,“那寧世子病的都起不來身了,怎么欺負你家小姐我?!?/br> 蘇柳被立夏這一打岔,心中的愁緒便被沖散了些。 馬車忽地一頓,蘇柳正不解。便聽得外面有人道:“馬車里的可是蘇大姑娘?” “你是何人,為何當街攔車?”蘇柳言道。 “我家主子在茶樓,想請姑娘一敘?!?/br> 蘇柳掀開了簾子一角,忽地從二樓一束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望了過去,只見衛湛站在二樓的窗戶前,沖著她笑的一臉蕩漾。 蘇柳連忙放下了簾子,在馬車里翻出了一個匣子,把袖中的荷包放了進去,隨后把匣子交給了立夏。 立夏打開簾子,把手中的匣子交給了外面的侍衛,她認出來了這個侍衛,上次在竹林里的就有他,第一次見很兇的感覺,現在再看竟然有點呆。 “她讓人把匣子給你,就這樣走了?沒留句話?”衛湛看著面前傻里傻氣的下屬,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