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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笑一致的長鞭,一鞭飛出,劃出一個半圓的殘影,仿佛有劍氣一般,三只雪豹機敏地同時后退。下一瞬,又齊齊撲了上來!豹子擁有行獸中最快的速度,遠勝常人,騰空一躍竟然直直逼近兩人。而葉逐塵一條長鞭竟是硬生生在空中舞出了軌跡,讓三只野獸不敢輕易逼近,而僵持未久,就見一朵血花綻開,一只雪豹眨眼已經被打落在地,緊接著嗷吼一聲,打了個滾,又頑強地重新撲上!葉逐塵右手使鞭,見那野獸一個打滾又重新上來,分神左手轟出一掌,也不見得如何用力,卻是直接將那只雪豹打飛十丈之遠,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再也動彈不得。“小心!”周楚澤低聲急呼,葉逐塵暗道不好,豹子在捕捉時機上亦是百獸第一,竟是看準了葉逐塵分心對付的時候,一口咬到了葉逐塵的長鞭之上。說是長鞭,其實不過這是不過是一條略有加工過的腰帶。葉逐塵上無名峰是來給周楚澤治病的,根本沒想到會造此惡戰,身上除了兩把匕首,也沒帶什么像樣的武器。這條當做腰帶的長鞭,不過是用在小牛皮裹了兩層緞子,哪里經得住野獸的鋒利牙齒一咬?果然,下一瞬,鞭子斷了!野獸的怒吼在整個洞xue里面回響,四面八方侵入人的感官。葉逐塵果斷棄鞭,反手一把銀針甩出。同時,往后兩步,整個人已經牢牢的護在了周楚澤身邊。銀針上沒有毒,只有麻藥,是葉逐塵預備用在周楚澤身上的,放在兩只雪豹身上,不過小痛小癢,然而葉逐塵也沒想著要用這點麻藥放倒兩只野獸,他一出手,就盡力對準了雪豹的眼睛!他當初假扮華玉,一手暗器又何止高華玉一籌,然而此時此刻,危急之下,卻也只能盡力對準。——嗤!飛出的六根銀針中有一半正中雪豹的眼睛!野獸的凄慘的吼叫聲幾乎讓整個洞xue戰栗!然而這一切卻還沒有完,越是在生死關頭,野獸越是可以爆發出強大的求生意愿,因為它們知道,一旦放棄抵抗,下一刻,死的就是它們。自然界的法則,有時甚至比人類的世界更加殘酷,也造就動物更強的求生能力!葉逐塵自小在山中長大,應對兇猛的獸類自然不陌生,清楚你死我活的游戲規則,絲毫沒有給雪豹以喘息的時間,又是飛出兩掌。偏偏這時,其中一只兩眼全瞎的雪豹竟是飛身撲出,擋在了另一只瞎了一只眼睛的雪豹面前——這兩只在洞口同時現身的豹子,竟是一對獸中夫妻!不好!這個念頭在同一時刻出現在兩人的腦海中。此時最后一點火光終于快要滅去,就在黑暗即將重新覆蓋整個洞xue之前,矯捷的豹身終于來到了兩人面前,快準狠,一切幾乎在一眨眼之間完成!血rou橫飛!周楚澤可以清晰地看見雪豹牙齒上紅艷的鮮血,以及人體上的rou塊,他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了,鼻尖滿是帶著鐵銹的血腥味。葉逐塵悶哼一聲。下一瞬,一把匕首從雪豹的身體中抽出,溫熱的血液沾了滿身,葉逐塵卻幾乎沒有氣力去推開身前剛剛死去的野獸。火滅了。什么都看不見了,周楚澤整個人都在顫抖,如同夢中出現過無數遍的場景又真實地上演了一遍,他父親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濃得令人絕望的血腥味。周楚澤腿一軟,在黑暗中慌亂地摸索,所幸兩人靠的近,三兩下,就碰到了葉逐塵腦袋,顫抖的手覆蓋上去,一腦門的汗。“葉逐塵……”“沒死?!比~逐塵抽痛著答了一聲,呼吸粗亂,“死不了?!?/br>周楚澤忽然有了落淚的沖動,這個人,無論愛恨,于他總是一個太過特殊的存在。他很清楚,方才那只雪豹要撲的人是他,是葉逐塵硬生生擋在他面前;而且若不是為了護住他,葉逐塵不會陷入這樣被動的情況。葉逐塵在周楚澤的懷里呻吟了一聲,偏偏還強笑著喚:“好師弟,去包袱里拿火石子,重新點個火……接下來要是還有豹子就不好了?!?/br>周楚澤恍恍惚惚地回過神,又是摸索許久,拾起之前還帶著一點火星的火把,手抖著,點上了火。重新照亮洞xue,也照亮了難得狼狽的葉逐塵。他今日原本是一身白衣勝雪的,現在卻是滿身斑斑血跡,左臂更是一片血rou模糊,撤得晚了,被雪豹一口咬住,整個上臂算是毀了。好在這下周楚澤已經反應過來了,不用葉逐塵說,就從包袱里翻藥,幸好洛夫人和彩云準備得當,外傷藥準備了足足兩瓶。周楚澤從巖壁上直接挖了一塊冰下來,用手掌捂成水,紗布沾水,草草為葉逐塵洗了洗傷口,這樣一番檢查,才知道雪豹那一口只差一點點就咬斷了葉逐塵的骨頭,傷口也大,繞他武功天下第一,也不過rou體凡胎,這下也是元氣大傷。細細將外傷藥倒在傷口上,這樣一番程序走下來,周楚澤總算平靜了些許,最后又用紗布為葉逐塵包扎傷口。葉逐塵這種時候也笑得出來:“明明是來為你治病的,沒想到最先傷的卻是我……”周楚澤看著他,低聲道:“我不懂?!?/br>葉逐塵愣了愣,“師兄我待你一片真心,又有什么不懂的?”他不以為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又抬眸瞧周楚澤的神色,恍然地自嘲,“也是,在你眼中,我從來只是個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小人?!?/br>周楚澤收拾手中的東西,“你不是君子?!?/br>葉逐塵呵呵一笑,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當然不是哪門子君子,我嘛,從來都是個不擇手段之人。只是……從來不是為了自己罷了?!痹捳f著,也不給人答話的機會,結結實實地抽了一口涼氣,幾分可憐地看著周楚澤,“我得打個坐,接下來怕是要辛苦你了,師弟?!?/br>周楚澤看了他許久,抿了抿唇,轉身而出。再回來的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后,他如今身體實在是差,這鬼地方又凍得令人發指,連走路都快不了,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帶回了一些木柴和雜草。葉逐塵已經就地打起了坐,周圍撒了一大圈驅蟲驅獸的粉末,周身真氣環繞,竟是隱隱用rou眼可見。這個人一向強大,何須他的擔心?周楚澤默默地想著,取出包袱中的燈芯,纏上幾根較為粗壯的木柴,做成火把,再用匕首砸開冰冷的地面,沿著石壁將火把插好,很快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