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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難受,又咳嗽了幾下。安格斯說:“喉嚨不舒服?”謝朝搖搖頭:“有些頭暈?!?/br>安格斯神色一凜:“喝酒了?”“喝了點兒,但王哥專門給我拿的低度數飲料,度數也就比雪碧高一點,不至于吧?!憋L一吹頭就更疼了。安格斯摸上他的額頭,燙手,明顯感覺到了,他蹙眉道:“你發燒了?!?/br>安格斯一著急,卷舌音翹舌音不分,“發燒”生生讀成“發sao”。謝朝瞪他一眼:“你才發sao?!彼蜷_安格斯貼在額頭上的手,“你個sao豬!”罵人的聲音挺響亮的,看著也生龍活虎,不像個病人。臉頰還帶著微微的紅暈,只覺得像健康的蘋果紅。“你發燒了!”安格斯這次吐字清晰,他沒空和謝朝開玩笑了,“你什么時候頭暈的?”謝朝有些尷尬:“發燒么?”他眨眨眼,“你別不是找借口吧?”“我沒找你之前,你在露臺呆了多久?”安格斯拉著他走,“我們去醫院?!?/br>謝朝還有些茫然:“你確定我真發燒,是不是我今天那個飲料喝多了,或者這里氣氛太悶了?!?/br>“你先回答我,你在露臺呆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啊,不久吧?!?/br>安格斯不問他了,露臺那里風本來就大。夏天動輒不感冒,一感冒就得好久。偏偏謝朝回家估計還貪涼,空調不能少。“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br>安格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交代了一下,“你要不要和經紀人說說?”謝朝覺得去醫院有些小題大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比手燙人:“我好像真的發燒了?!彼?,“我身體很好的,多少年沒生過病了?!?/br>安格斯拿過他的手機:“我給你打吧?!?/br>他翻出號碼簿,和王志平簡要地說了聲,兩人便提前走了。——車前的大燈開著,路上滿是擁擠的車輛。謝朝頓了頓:“去醫院?”“肯定得去拿藥?!卑哺袼箍粗胺?,道。“不能去藥房拿?”謝朝皺眉。安格斯柔聲問:“不想去醫院?”謝朝搖頭:“不算是吧,我怕醫生護士認出來,萬一她們是我的粉絲怎么辦?”他抽抽鼻子,“我這會兒肯定很丑?!?/br>安格斯覺得自己的憐惜之情用錯了地方,剛才還以為謝朝像個小孩兒,害怕醫院這種地方來著。這么一想,自己才是二了,謝朝他媽還是醫生,他怕個什么。他哭笑不得地安慰:“你現在也特別帥?!?/br>“真的???”謝朝在擋風玻璃上看看自己的臉,發型凌亂,挺括的西裝也帶上了褶皺,形象完全不過關。他忙說,“能去藥房拿藥么?”安格斯調轉方向盤:“去我家吧,感冒我還是能治的?!?/br>謝朝理理發絲,露出個笑容:“好,不能讓狗仔拍打我不修邊幅的樣子?!?/br>“你呀,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注意形象?!卑哺袼剐Τ鰜?,“平時在家也沒見你怎么打理自己?!?/br>謝朝瞇著眼說:“在家打理給誰看,還不如自在點兒?!彼行┓咐?,打了個哈切,還咳嗽了幾聲。“你先睡會兒,到家了叫你?!卑哺袼拐{高車子空調的溫度,“那邊有個毛毯,拿去蓋著?!?/br>“嗯?!?/br>謝朝調整了副駕駛的座椅,躺了下來,他眼皮子有些沉,確實想歇會兒。再醒過來就是在安格斯的床上了,還是安格斯叫醒他的。謝朝渾身沉重,實在不愿意醒過來,不過口舌干燥。安格斯正端著水杯:“你燒得更厲害了,起來吃點藥再睡?!?/br>謝朝想喝水,慢吞吞地坐起來,眼皮都不想抬。安格斯扶他起來,寬厚的手托著他后背,懊悔地說:“不應該讓你睡到現在,應該一下車就讓你吃藥,現在更嚴重了?!?/br>“水呢?”謝朝只覺得他這些念叨像蚊蟲在耳邊哼哼,煩人,他只想喝水,嘴巴干死了。安格斯忙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在這,先喝點兒?!?/br>謝朝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大口溫水,才感覺喉嚨里干澀好了些。安格斯扒了感冒藥,溫聲說:“先把藥吃了?!?/br>謝朝從夢里被叫醒,不愿意思考,安格斯塞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安格斯盯著他特別乖地把感冒藥吃了進去:“來,灌點水咽下去?!?/br>謝朝聽話地灌了一口水。安格斯放心下來,松懈了一口氣。他摸著謝朝的額頭:“吃完藥睡一覺,應該就好多了?!?/br>謝朝半睜著眼睛望他,黑發松軟,毫無攻擊性,像只拔了爪子的小奶貓。第70章安格斯摸摸他松軟的黑發,笑聲從喉頭溢出來:“繼續睡吧?!?/br>謝朝睡眼惺忪,慢吞吞地拉過他的手。安格斯隨他拉著,彎著嘴角,靜靜看他。謝朝把他的手托到跟前,嘴巴一張,吐了出來。安格斯只覺得手心一陣潮濕,兩顆藥丸靜靜地躺在手心里,外邊緣已經磨化了。“……”安格斯感覺自己呼吸不暢了。謝朝嫌棄地說:“這什么,又苦又澀,不好吃?!彼峦?就自己躲進被子里了,頭也悶進去,就露個頭發尖出來了。安格斯去衛生間沖了手,重新把藥盒拿出來,接了杯干凈的溫水。他掀開被子一角:“先起來把藥吃了?!?/br>謝朝悶在被子里動動了,甕聲甕氣地說:“不好吃?!?/br>安格斯柔聲勸他:“一口悶就好了?!?/br>謝朝不為所動,安靜得裹在被窩里。安格斯連人帶被子抱起來:“你還生著病,必須得吃點兒?!?/br>謝朝沒什么力氣,也不想動彈,由他抱著,閉著眼睛搖頭。他蓬松的頭發甩得微動,最近長長了不少,滑進了嘴里。唇色淡淡的,大約因為生病的原因,泛著白。安格斯手背貼在他發紅的臉頰上,這熱度不能不吃藥,再放任下去估計就要吊水了。“乖,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卑哺袼箵ё∷募绨?,端起水杯,“混著水吃下?!?/br>謝朝抿著嘴,眼睫毛顫了顫,顫得安格斯心癢癢,他湛藍的眼神深了深,慢慢靠過去。突兀的鈴聲響起來——是謝朝的手機。這么晚了,不知道誰還在找他?安格斯替他接了起來,屏幕上的備注是“程叔”,這么晚沒回去,程黎安肯定擔心謝朝了,可是王志平不是和謝朝家里說過了么,怎么又打過來了?電話一接通,程黎安就著急地問:“我聽王志平說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現在在哪兒?”“謝朝他在我這里?!卑哺袼沟?,“有些發燒,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