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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贬提汤x朝的手,趕緊下樓。謝朝慢吞吞地走著,早上的芝麻湯圓吃得有點撐。一到樓梯口,就聽見他爸咋咋呼呼地出牌,眉飛色舞的,一看就是穩贏的樣子。崽崽碘著臉,跑到爺爺身邊,趁機討好:“爺爺,今天贏了多少錢???”謝廣平吹著胡子,抓了一把硬幣,塞進崽崽衣服前面的兜里:“拿去買零食吃?!?/br>諾拉抓住謝朝這根救命稻草:“謝朝,你快過來,我下個要出什么?”她和阿爾諾兩人都沒有個頭緒,玩到現在還沒贏過一局,偏偏她兩還是姐弟兩一起上陣,占了四方桌的其中一方。程黎安淡淡地笑著說:“你們三一起,估摸著都不能贏?!?/br>“謝朝那個牌打得可臭了?!睏罾蚩牧丝诠献?,吐槽道,“你們靠他還不如靠自己?!?/br>謝朝坦然地往諾拉身邊一坐,瞎指點一通,輸了一盤就跑。崽崽過來湊熱鬧:“爸爸,要不我們出去玩吧?!?/br>謝朝一想也是,去冰箱里頭收拾了冰凍水餃,順路上帶給安格斯:“今天去看看有沒有剛開的小吃店?”崽崽自然滿口答應。謝朝給安格斯打了通電話預告一下,徑直開車去他家里了。一到門口,崽崽直接跑下車按門鈴,安格斯過來開的門,他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柔軟的栗色頭發蓬松在頭上,星眸朗目,聲音磁性動聽:“這么快?”崽崽靈活地繞過他,竄進屋里,謝朝跟在后頭:“唔,承諾好過來給你送餃子的?!?/br>安格斯伸手接過來,湖藍色眸子閃爍著:“謝謝?!?/br>謝朝把崽崽從屋里揪出來:“我們過會兒要去街上隨便玩玩,就不在你家呆了?!?/br>“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吧,我先去換件衣服?!卑哺袼古呐牧酸提痰募绨?,“小幾上有水果,隨便吃點?!?/br>謝朝最后還是進了客廳,吃了兩口甜甜的提子,玩著手機等安格斯下樓。瑪吉真是菲傭屆的良心菲傭,飛速地泡了花茶來招待客人。謝朝才喝了兩口,安格斯就好了,他這會兒換了件鉛灰色的風衣,里頭搭著件學院風的襯衫,看著年輕而富有朝氣。笑起來眼里碧波蕩漾,唇角微揚。崽崽摸著自己的卷毛,嘆息道:“我也想要直直的頭發,卷毛一點也不好?!?/br>安格斯揉了一把手感很好的小卷毛:“叔叔覺得崽崽的卷毛很可愛?!?/br>“我才不想要可愛?!贬提瘫г?,“卷發打理起來麻煩,而且不如直發好看?!?/br>謝朝才沒安格斯那么有耐性,呼嚕了把崽崽的臉:“哪里不好看了?這是你太奶奶的遺傳,知道不,街上還不少人燙卷發呢,燙得還不如你這自然的好看?!?/br>謝朝這個做爸爸的可喜歡孩子的小卷毛了,崽崽的卷發不是那種密密麻麻的小卷,而是偏蓬松的大卷,發尾處卷得厲害些,像松鼠盤著的大尾巴,可愛極了。崽崽挑起自己卷毛,繞了兩圈:“就是有時候被別人叫方便面?!?/br>謝朝閉了嘴,他也這么叫過,干咳一聲:“放心,你沒有方便面那么卷?!?/br>“今天外面好熱鬧,剛來的時候我還看見廣場在做活動?!贬提虥]心思糾結這個,開始想著到哪里玩了。謝朝站起身:“過年嘛,活動多,這些店鋪也不歇業,勞模典范吶?!?/br>一路驅車到市中心,謝朝連停車位都找不到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車主走了,這才擠進了空位。這年頭過年大家都出門晃悠,下午這會兒太陽正好,熏得空氣暖洋洋的。古色古香的東大街盡頭便是步行街,站在馬路邊一眼看過去,全是攢動的人頭。謝朝牽著崽崽在人群里擠來擠去,覺得沒意思透了。他在路邊阿姨的草把子上買了三根糖葫蘆,好不容易找著個空著的長椅,趕緊長腿一伸,三步并作兩步,坐在上面歇腳。崽崽咬了口酸酸甜甜的山楂:“今天天氣好,出來的人真的好多?!?/br>謝朝的視線掃了下四周,終于瞅見了對面有家人稍微少點兒的咖啡店,忙吞了口山楂:“我們去那邊坐坐,不和大家擠了,可累死我了?!?/br>咖啡店二樓靠窗正好有座位,暖氣也打得足足的,比外頭舒服多了。謝朝感覺耳邊總算清凈下來了,就著糖葫蘆,喝了一大杯奶咖,這下去胃里面也暖和了。崽崽坐在窗戶旁邊,眺望著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行人。謝朝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兒子身上,也目光空洞地眺望遠方:“在看什么?”“那邊有個老爺爺在乞討,看著好可憐?!贬提烫筋^說。謝朝伸手到他兜里摸零錢:“那過會兒你去捐點爺爺給的錢?!?/br>崽崽嗯了聲:“他看著好可憐,應該不是騙人的吧?!毙『⒆诱克{的眼睛里特別單純無辜,滿滿的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信任。謝朝愣了愣,上次崽崽被騙了,那人用的是特別常見的騙術,還是無理由的道德綁架。大街上經常有聾啞人隨便抓一個人,直接讓別人捐錢,還出示自己的工作證,小朋友很天真地就相信了。崽崽給完錢,在下個路口又看見了這人,這人樂呵呵地和同伴說話。謝朝環住崽崽的小肩膀:“有一些特別明顯的騙術,我們就不能相信。如果你心里要是實在覺得他很值得同情,那就給點兒小錢?!彼麌@口氣,“爸爸也辨認不出來這些,一般學校組織的正規捐款都是真的,大街上這種誰知道呢?!?/br>崽崽窩進謝朝懷里:“爸爸都不知道,我更加不清楚了?!?/br>安格斯抿了口奶咖,偏甜。他放下杯子,剛想調解下氣氛,一個驚喜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嗨,安格斯,沒想到在這里都能碰見你?!?/br>謝朝挑頭看過去,原來是漢德爾,真是巧了。他身邊還站著個眉目淡雅的中年女子,耳垂上象牙白的珍珠在咖啡廳的暖光下閃著瑩潤的光澤。漢德爾介紹說:“這是我妻子?!?/br>五個人便坐成了一桌了,漢德爾朗聲道:“真是沒想到謝先生也在這里,我和你的經紀人聯系了好久?!?/br>安格斯揚眉道:“這是有什么新戲要找謝朝么?”他聽著話音,就猜到了。果然漢德爾點頭說:“是啊,我有個好劇本,特別中意謝朝,可是他們似乎很猶豫?!?/br>漢德爾的妻子儀態大方,仿佛是中世紀的貴婦,她調侃丈夫說:“本來出來散心,居然還聊起工作來了?!?/br>“我這不是見才心切嘛?!睗h德爾哈哈笑道,“安格斯,你要是能幫我勸勸你朋友就好了?!?/br>安格斯頓了頓,倒是有些興趣,按理說謝朝以及他背后的團隊不應該拒絕這么一個大導演拋出來的橄欖枝。他含笑問道:“這是個